何时是明月(下)
http://www.sina.com.cn 2001/01/08 18:16 新浪文教
--一个女杀手的自白
新浪网友:
2个月前,他来到我寄住的“怡香院”。一个叫子安的书生。
子安找到了一个叫小佾的舞娘,我就是小佾,一个青楼舞娘。
子安和小佾相见恨晚。
一个布衣书生,一个青楼舞娘。
相逢,相爱。
但是,我很清楚,他怀疑小佾,他在怀疑我。
小佾喜欢子安。哪怕是再短暂的甜蜜。我希望小佾得到,子安也是。
我放纵了小佾。他放纵了子安。
十四的月亮已经很圆了。
昨晚,小佾在月下起舞。
飘渺而孤寂的美丽。也许这样的舞不应该属于任何人。
子安总是这么说。
小佾无语,只是深深的看着子安。
子安懂得的。
“为什么你的眼睛总盯着人心呢?”
这个晚上,子安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要结束了。所有的,美丽的,短暂的。
我为小佾叹息。我想,他也为子安叹息。
现在,我把剑插进了他的心,虽然偏了一点点,但还是插在了他的心。
因为他不再怀疑小佾,他已经确定了我。
我要选择“消失”。我选择了他的消失,因为我是杀手,不是舞娘小佾。
“我是杀手,你也是,我们……”我用眼睛告诉他。
虽然他的心上插了我的剑,但依然会明了。
人总会很容易理解同类所说的话。子安和小佾是同类,我和他是同类。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小佾很快乐。子安。”最后一次,小佾的声音响起。
我看见他的眼睛亮了,就象孩子的眼睛。他就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孩子样的眼睛。
我觉得时间似乎已经永远。
终于,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右手松开,我看见一只银针,闪着幽蓝的毒光。
那丝危险的味道消失了。
从此我更加确信我的感觉,一个女人的感觉,一个杀手的感觉。
我拔剑。鲜血如注喷出。
今天是十五,八月十五。我杀了第十二个人。
我没有得到任何报酬,甚至我还交付了一个小佾。
一个叫做小佾的舞娘,一个爱过子安的小佾。
今天没有纯洁的月光,下雨了,清清冷冷。
我吻了他的唇。象十五的雨一样冰凉。
那轮圆月躲在了乌云的后面。
它在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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