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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

http://www.sina.com.cn 2000/11/24 14:29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

  (一)歌谣

  “你知道吗?在我出生的那个非常久远的年代,世界还没有这么多深深浅浅的颜色呢!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记不的是多少代的祖先,经常带着礼物到我这里来玩。因为那时候啊,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住在我的身上--那位小姐后来就成为了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记不的是多少代的祖先的妻子呢!”

  “咦,你也有男朋友了啊?那恭喜恭喜啊!我?哼,我的事情才不要跟你这样的小不点讲呢!”

  “好嘛好嘛,我告诉你就是了,受不了你,叽叽喳喳的就象一只麻雀……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人身攻击的!”

  “我喜欢的那个人啊,比谁都要英俊,比谁都要勇敢,是天底下最最棒的人呢!”

  “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了他了。他就这么坐在我的枝桠上,微笑着俯视着我,然后说‘又一个活泼的灵魂醒来了啊’,然后他就摸了摸我的脸,好暖的手啊……对啊,他是的确摸到我了的,虽然我也弄不大明白,但是真的很温柔啊!”

  “不,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的,因为这个是我私人的甜蜜小秘密啊……干什么啊!你干嘛摆出一副肉紧的模样!……不过呢,如果你发誓绝对不告诉其他生物,包括你的男朋友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的。来,把耳朵附过来……”

  “唧--”一只灰斑麻雀发出一声长长的鸣叫,自一棵枝叶浓密的柳树的枝桠上弹起,以慌慌张张的弧形路线向天空的澄明处冲去。

  “所以我不想把他的名字到处说啊,大家都是一样的大惊小怪。”

  柳枝浓处的隐蔽角落,一个十四、五岁光景的小姑娘坐在细细的枝条上摇啊摇的,嘟囔着粉红色的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阳光从枝叶与枝叶之间的缝隙射下,穿透了那小姑娘的身体,影射在冷清的地面,反出了微弱的光。

  “已经是两万年的植物灵了吧。”树下,传来了人类的声音。

  小姑娘探头看了看树下,笑道:“是的啊,大和尚!”

  来的是一位青衣白袜的僧侣,仰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注视着树上的小小人儿:“既然已经修成了形象色身,为什么还不到佛祖膝前祈求仙位呢?”小姑娘咯咯笑道:“好象现在这样,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柳树精,也是一样很快活的过活着啊!”

  僧侣淡淡一笑:“若是你贪恋人世繁华,便到那转世之殿等候空缺之位,也好过你现在这般流落山野,不妖不仙的胡闹。”

  柳树精连连摇头,噘嘴道:“我不要!我便就要在这里过我自己的生活!”

  僧侣修长眉毛下如薄翼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小小柳树好不知死活。积修即成,积恶即毁,这是天地轮回的定理,岂容你要修便修,要留便留。”

  “哎呀!”柳树精故作惊吓状道:“大和尚教训起人来,当真严厉啊!”旋即轻轻叹了叹气,微带羞怯的说道:“我如此的坚持,只为了这里有我留恋的事物啊。”说罢却轻声的笑了起来。

  僧侣淡然道:“留恋……”

  柳树精红了一张小脸道:“有一个人啊,我非常非常的希望可以看到他。因为我从出生以来就在这里了,见到他的时候也在这里,所以若他某天突然记着了,要来探我了,也只会到这里来的啊!”柳树精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僧侣,坚定的说道:“所以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突然又咯咯的笑了:“七百年前,日全蚀的那天,他突然就跳到了我的身上,笑笑的盯着我,我快乐的接连跳了七天七夜的舞,这附近的人类都在传说柳树成精了,他们可不知道,每一种生物都是高兴了就跳舞,伤心了就流泪的呢!咯咯……”

  柳树精快活的碎碎念着,完全忘记了树下立着一位宿具净智的僧侣。

  “七百年吗?”僧侣低声念道。“是啊!”柳树精毫无戒备的接嘴道。僧侣慈悲的一笑:“真顽冥啊!就让我来助你去到你应返之处吧!”随即轻绻念指,长而优雅的手指不费吹灰的轻弹……

  “和尚,你干什么!我不要……”

  当柳树精觉悟到宿命已如巨星陨落般降临时,所有的挣扎在无量的佛法之前,只不过是万里荒原上的一抹亡蚁血迹罢了。

  “与其耗尽数万的昼夜,来成全一个遥无音训的荒诞梦境,不如让我来断了你的孽愿,以助你修积来世的福祗罢。”僧侣缓缓说道。阳光穿过枝叶,在他的脸上留下碎碎的阴影,如众生浮沉于其间的命运般跌宕。

  柳树风起而动,风静而止,失却了灵魂的躯干一如往昔的立于天地之间。

  “你不是树,你怎知道树的喜忧?”一个阴郁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僧侣举步欲行,闻言顿了顿身形,眼角微微旁顾,轻轻一笑。

  目光流转处,除了一株浅蓝芫花迎风而立,再无旁物。

  僧侣青衣白袜的身影渐行渐远,终至不见。只是一瞬间,那株芫花的枝叶花朵便绻成了一团,似是瑟瑟发抖。

  “死小白,你走这么快干什么……错了错了,应该走这边才是!”

  “奇怪了……应该是在这边的啊!”

  “是什么应该在这边?”

  “以前的一个小朋友……算了,大概已经是成形修仙了罢!走吧。”……

  梦想曾经是杜鹃永不停歇的歌谣,但是顽固的灵魂永远不可能了解的是,是歌谣,就一定会有哑然而止的时候。

  只是那个溅血的一瞬,到底会在什么时间,以什么姿态出现在众生面前呢……

  (二)菩提萨垂

  菩萨是什么?佛祖说心有善念便是菩萨,但是高推圣境的经文是谁人在涂血撰写,远在净土的神佛又是谁人在山间道旁磕长头朝拜?

  “我其实不愿‘它’被捉到,‘它’是好良心的。”黑衣女子踢着脚旁的小石粒,闷闷的,像一个爱闹脾气的小孩子。

  一只白羽怪鸟如断线风筝,飘飘而来,落在白衣男子的手上,“‘它’就在前面,在梨树海!”白衣男子瞟了一眼怪鸟的身体,嘴角一扬道;待再看清楚一点,却脸色大变:“咦……这个是……”

  黑衣女子将怪鸟招至近前,那怪鸟的身体逐渐透明,呈现出异样的光影。

  色彩渐次分明,在树树梨花的积雪海洋深处,万物形形色色的色身精灵聚集一处,同朝一个方向匍匐顶礼。

  万灵皈投之处,青衣白袜的清癯身影绰约若仙。

  千万年前,你行游至秋水之滨,寂寞立于左岸。无意间的对视,隔着层层的水波,折射成为一瞬间的爱怜。

  从此,视线无止境的希翼着你所游履处、所栖止处、随时随处……

  “先说好,我可不喜欢和这家伙打交道!”白衣男子轻轻摇头,破碎的白色花瓣随着发丝的摆动缓缓下坠:“也不明白你害羞个什么劲,不过是个和尚!”

  黑衣女子拉拉他的衣襟,显出娇羞的神态:“小白、小白……”

  白衣男子面露恍笑,狠狠的打了个寒噤。

  “黑白无常拘灵至此,打搅十渡大师开坛讲座,实属无奈。望大师海量包涵!”白衣男子振声高呼,梨树林里的精灵闻言方寸大乱,纷纷挤向林荫浓密之处。

  十渡右手轻抚藏于他膝边的弱灵,微微笑道,“原来是森罗殿的黑白无常到了。已经有数十年没有见面,两位施主别来无恙。”

  这时黑白无常两人已到的近来。黑无常细细道:“原来大师还记得我……们。”

  白无常大骇,假咳一声,转向十渡道:“我二人是为了拘拿盗东海圣水的那犯人而来,待会儿即使有什么性命损伤之事,也请大师念着天下顺良众生,不怪我二人的伤杀孽行。”

  十渡漠然道:“那犯人若果真十恶不赦,我自然是由着你们将他带回受惩;但若他另有隐情,我却不能由着你们恣意妄为了。”

  白无常直视十渡,半晌开口道:“是不是十恶不赦,却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说罢猛然看向南面,冷冷喝道:“出来!”

  一树梨花慢慢的分开,从白的发亮的花团中渗出的透明液体,渐渐成流,最后顺着树的枝干流至地面,汇聚成洼,仿佛是花树清澈的泪滴。

  “我便是那盗窃东海圣水的犯人,三天前,我从水晶宫取了圣水,哄着龙王的幼女在平临的广樊私降了雨水。”

  “那广樊本是富足之地,因为三年前洲官误判一桩冤案,惹的佛祖动怒,饬令龙王在三年之内停降甘露。”

  “我只是一小小水精,原不应该过问这等大事,只因数月前流淌到了该地,在接近那地方的河床前,便被那当地巨富之人截断引入府内。”

  “那天半夜,我被一个姑娘悄悄盛入器皿内,带至院中,不幸与那巨富人家的纨绔公子遇个正着。那公子本是不良之人,这下得了把柄,定要与那姑娘干那苟且之事,如若不然,变要呼叫。那姑娘自是百般不愿,两人拉拉扯扯之际,那家主人正好带着家丁从旁经过,听见了声响便绕道来看。那主人因为与人赌输了东道,正于肝火头上,见了这般光景,当下勃然大怒,唤家丁将那姑娘活活打死了。那公子在一旁大声帮喝,竟是没有一句劝阻。”

  “我这时已被倾翻在地,借着惨白的月光仰望过去,只见那姑娘的灵魂尤自徘徊在肉身之旁。我因为好奇便上前去打探究竟,那姑娘先前见我开口说话微微吃了一惊,但随后便释然了。”

  “原来那姑娘的双亲早因大旱无粮而撒手人寰,只留下那姑娘和年幼的弟弟。今日幼弟耐不住饥渴,哭泣不止。无奈之下,那姑娘只好冒险进入原来母亲为其做工的府邸,只想偷出一桶半桶的水,好在市场上卖些米面钱,谁知道竟然是有去无回。这下家中只余下幼第,实是放心不下,所以迟迟不肯皈返极乐。”

  “我本不是驯善的精灵,但是在若干年前,曾经在大师的膝下聆听教诲。记得当时大师讲的是‘菩萨’,说菩萨就是‘菩提萨(土垂)’;就是‘菩提’的‘觉’,与‘萨(土垂)’的‘有情’、‘众生’;就是知道了应该有情,知道了应该善待众生的人,那便是菩萨了。”

  “我虽只是小小的精灵,但是也有着一颗向着佛的‘心’,于是便答应了那姑娘的请求--引了一缸清水到她家中,又偷了龙宫的圣水在受戒的土地私降雨露。这本是犯了极大的孽障的,但我思前想后,觉得这样做并没有违了‘菩萨’的本意。”

  “若当日没有听到大师的教诲,叫我这耽于世故的庸灵茅塞顿开,便也不会有今日之事。所以希望大师指点于我,我这样做,究竟是对的呢?还是全然错了?”

  水精灵迤俪于铺满落花的林间,用空荡荡的语气将事情缓缓道来,却只是人间从过去的无始到未来的无终之间的一声转瞬即逝的叹息。

  “数月前我也曾从广樊经过,见到了那遍野荒土。”十渡淡淡的愁道:“我也向佛祖询问过,得到了‘万事自有始终’的回复,却原来,竟不如一个小小的水精!”十渡一甩衣袖,看向黑白无常:“这桩因果由我来向佛祖交代,二位请回吧!”

  “为什么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啊?”梨林之外数里,黑无常嘟囔着问:“我记得你可是非常不喜欢他的啊!”

  白无常轻甩长发,朗朗笑道:“连路边的花花草草尚且知道众生博爱,我又何妨去爱爱这个仁爱道理一套又一套的和尚呢!”

  “可是……”黑无常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我们就这么样回去的话,不好向上面交代啊!”

  白无常看向黑无常,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老黑,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无常红了红脸,轻道:“我的意思是咱们也跟上去瞧瞧,知道了结果,才好应付上面啊!”

  白无常嘴角一扬,揶揄笑道:“咱们也跟上去瞧瞧?是想瞧瞧那和尚吧!我说老黑啊,我怎么看你,也不象是还没过思春年龄的人啊!”

  黑无常闻言微怒,旋既又换过一副小女儿的神态,轻拉白无常的衣角道:“小白、小白……”

  白无常面露恍笑,狠狠的打了个寒噤。

  “为什么这么释然的就让他走了呢?”十渡的僧袍一角,传来了空灵的声音,那里似被水浸过似的润湿:“你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心里苦苦期盼这样的相会吗?”

  十渡闻言如惊雷灌耳,整个人呆若木鸡,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只灰兔午后小酣的时间,十渡大师恢复了平素淡漠的面孔:“这样的事情,我已许久不曾想到了,精灵又何苦说出来污了自己的嘴。”

  水精灵以平滑的语调道:“为什么会污了嘴?这是害人的事情么?”

  十渡眉目轻蹙,默默无语。“既然没有害了谁,为什么不由着自己呢?”水精灵缓缓道。

  ……

  “连一个小小树精的痴梦,我尚且不能宽恕,又怎么能够饶恕自己。”

  向佛的既为善,悖佛的即为恶。但总会有一些事情,是与善恶毫无干系的罢。

  (三)观音

  依偎在佛祖膝前,我是猫咪般纯白无辜的孩童;游荡在极乐世界边缘,我是猫咪般邪恶媚惑的妖精。我是观音,一个于时空里无亲无故的生灵。

  “十渡回来了吗?”观音注视着手中雪银色的野姜花,世间万物已在眼前。观音轻笑,声音交替了邪恶和甜蜜在茫茫无边际的云海深处层层回旋。

  十渡自迢迢尘世跋涉而来,寂寂立于菩提树下,漠然若花。

  菩提树下,自有一方清凉世界。

  “小小观音,快去禀告佛祖:十渡来了。”十渡心观四方,目止于心,面对着云深不知处的世界。

  “咯咯……”甜的像蜜糖,烈的像毒药的笑声,在顷刻间挤满了整个寂寞的空间,“大师久居人世,难得回来一次,难道就不愿意和观音说一会子话么?”

  寻音而视,最开始,出现的是一双无邪的美丽赤足,白衣观音缓缓自空气中泊泊渗出:美目盼兮;浅笑倩兮;素以为兮。

  不知怎的,十渡微微打了一个寒噤,硬生生的说道:“小观音不要胡闹,我有要紧的事情与佛祖说。”

  观音蓦的走到十渡的面前,忽的弯下身子,盯着十渡衣袍的一角,咪咪笑道:“原来是水妖精啊。”

  水精灵向更贴近十渡身体的方向流动,默默无语。

  “不想睬我啊?”观音的声音更温柔甜美了,“我偏要你睬我,你这个小……”观音捻指,作势要弹,十渡轻轻挥衣袖,“小观音莫欺负弱小!”

  观音顺势拉住十渡的手,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大师教观音不要欺负弱小,可是大师却在欺负观音啊!”

  十渡漠然,目光似秋冬之交的盈盈湖水,渐渐冷冽。

  观音依然紧紧拉着十渡的手,恨恨的盯着他。半晌,终觉无趣,叹气道:“大师既然这么讨厌观音,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了--跟我来吧。”说罢放开十渡的手,径直前往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十渡垂下长长的睫毛,眉毛在额头中央轻轻打了一个好看的结。耽了片刻,十渡举步消失在菩提树下。

  “那个观音到底是什么人啊?”菩提树下,莲花丛旁,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陡然间响起。

  莲花丛中,黑无常正自探头探脑;白无常席地坐在一旁,无言的看着头顶的一方天际。

  “观音啊,是佛祖膝下最最可爱最最美丽最最善良纯洁无辜的弟子哦!”一个声音突然在两人的头顶上方甜腻的响起。黑白无常俱是一惊,双双自莲花丛中跳起。

  一个身影从莲花丛中缓缓站起来,衣白胜雪,形容甜美。这副小模样,却正是方才与十渡一同消失于菩提树下的观音!

  “你、你、你……”黑无常似已惊的说不清楚话了:“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她用手指着观音离开的方向,吃吃的问。

  观音咯咯的笑:“我走了,难道就不可以回来么?”

  “可是……”可是这其间的时间也太短了。

  剩下的半截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黑无常已经看见观音在一瞬间内脸色的变化了。

  甜蜜的观音,在下一刻,变的凶狠而冷酷,目光凛冽:“你们又为什么在这里--森罗殿的无常小鬼!”

  黑白无常又是一惊,看来自己的行踪和来路,早就被对方看在眼里,了若指掌,而自己竟浑然不知。

  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表明来意--白无常匆忙间打定主意后,浅浅笑道:“没错,我二人确实是森罗殿黑白无常,因一桩天命官司跟随十渡大师至此,却不知道参拜佛祖的途径,还望观音大人为我二人指明。”

  观音看向白无常,目光中凝结的寒冰渐渐融化,转眼间竟似春天的小溪般轻快流淌起来:“传闻白无常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可万物。”话语之间,照例是夹杂了不少蜜糖。白无常闻言大窘,苦笑着假咳数声,面上竟然微微红了。

  “原来是个花痴……”黑无常用旁人绝对不可能听的到的声音小声嘀咕着,却不知道观音千手千耳,这世间原没有什么声音是观音听不到的。

  “你、说、什、么?”观音恶狠狠的看向黑无常,一字一顿的阴森道来。

  黑无常诧于观音突来突去的态度,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凶了黑无常一顿之后,观音再次看向白无常,微笑如花,“白无常啊,你一天到晚面对着这么一个丑八怪,也是怪可怜的,赶明儿我去和佛祖说说好话,就让你到这极乐世界来陪伴我吧。”

  白无常大惊,正要出言婉拒,却被黑无常抢先挡在身后:“才不要!小白是最讨厌娘娘腔的男人的了!”

  此言一出,白无常大骇,“老黑不要因为没人家好看就胡说话--你看她全身上下都娇俏的很,那一点象男人?”边说边偷看观音,生怕她勃然大怒,就此翻脸。

  黑无常自顾嚷嚷道:“他全身上下那一点不像男人?”

  观音看着吵吵嚷嚷的两个人,表情即非喜也非怒,而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清冷的色彩。

  就象亘古深埋于地底的琥珀,在陡然间被人活生生的从温暖的泥土里剥离出来,赤裸裸的面对一个全然未知的世界时,由于对寒流产生了自然而然的反映,而散发出的幽寒与孤寂。

  “无常小鬼,你们都错了,”观音似笑非笑道:“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呢。”

  话音尚有余尾在空间内回荡,微笑的观音已经举起了纤纤的手,轻轻的捻了一个决。

  我要你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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