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难忘的爱,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始终相信有一见钟情的存在,我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它是如美好(我自己的感受)却又如此短暂(只有十个月从相逢到别离).那是1996年的事啦.......
由于要办理出国的种种手续,瑛子最近不经常在学校,电话成了联系的工具,回想以前天天在一起的时候,又加上不时一种就要失去她的心情涌上心头,我说不出那种滋味.我不敢问她事情进行的如何,不敢去问她是否定下何时启程(不知怎的我不敢知道这些).在一起时,大家故意回避这个问题,仿佛它好象不存在,甚至惹的肥肥,老驴,柳凡这些死党还曾经问过我她是不是不走了,我真希望我能回答'是'.可这是不可能的了,她的家人都已经移民到加拿大,原本是想先上完大学,她才留下的,但是她的家人不断的催促下,她只好同意提前去温哥华那个地球另一边的异国城市.
她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再像以前去到处游荡,互相说些在别人听来是胡说八道的话.而是在经常去的那个小咖啡座,有的没的聊几句,大多数时候只是相对而坐,默默的凝视.或者在那些熟悉的街道上挽手而行,同样是默默的,没有目的地的.天,我不想这样的,她也不想这样的,我记得那天在我的宿舍,我在整理资料的时候,她象往常那样坐在一旁翻看我的照片(我有摄影的爱好,妄想有一天出一本摄影集),突然,她从背后抱住我,哽咽着'我不想离开你',我明白了她刚才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不象以前那样同我有说有笑,握住她的手,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想如果我,说不要走了同我留下来,也许她会真的留下来,但是我又怎能不顾她对家人对妈妈的思念,我从不愿让她难过,以至于小辣椒把我立为她的男友(我的死党)-柳凡的榜样.我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要这样,不要哭,我的宝贝,我希望记下的只是你的笑脸,.....,',我这样说着,'在你还在这里时,让我们照往常一样,走的时候不要告诉我,好让我觉得你还在这里(天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话,我至今也没有考虑,因为一旦开始想就会不自主的想起那历历往事).' .......我只记得那天她还是哭了.
那一天来得那样快(我的感觉),那样突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还在试验室,突然BP机响了,瑛子家的电话号码.'我要走了,明天早上的班机.本想照你说的作,可我还想再见你一面.' '我这就去,等着我!'撂下电话,不理会正在运转的机器,不理会死党们惊异的目光,冲出大门,奔向我那辆旧野狼.我想那天晚上,半个北京城的交警因看到我超速而追我的话,也会被我甩的看不见影踪,事后哥们儿们也说我从西北郊的大学区用20分钟赶到东南郊的方庄小区是玩命,但我确实是这样干了.
那一夜我们只是默默的相拥着,也许直到4点多吧,她的老爸(回来接她,我第一次见,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从门外说道'小瑛,睡一会吧.'我对她说'我该走了...'她说'我送你出去'.在街口, '回去吧,乖,我看你回去',我对她说,抬头看着我的脸,让我我想起了和她初识的那夜.她回身跑入了黑暗中,再见了,我的爱.我心中默默的说,这才发现在下雨,三月的雨,迷迷朦朦又湿又冷,象我的心情.
回程我不知用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在自己想些什么,如果注意我的人,头脑中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浮现一个词'失魂落魄'.回到宿舍,厚厚的外套已经湿透,可我只是一屁股坐在那里发愣(哥们后来用这词儿来形容我那时的样子),老驴(住同室的死党)点着了一枝烟递给我,拍了拍我的肩,走了出去(后来他说看见我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死党们带来了酒,不象往常那样喧哗,只是陪我一杯一杯往下灌......
过去几年了,如今我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求学,可我发现往事越来越清晰的不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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