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瓦莱里认为文学史只是精神的历史,“这一历史完全可以不提一个作家而写的尽善尽美”我的问题的一部分即来源于此,关于这作家和作品,我零星的知道,却几乎有个坚定的结论。所以我的阅读注定是不纯粹的,我象一个心怀鬼胎的人在书中翻拣,这种相遇就象买一张门票去和你的歌星相遇,花了钱去听一张肉质CD而已。
因此,对这本书的叙述是令人难堪的,它并不能成为真正的发现,著名的品牌,某种意义的流行,和读完了它的虚荣,糟糕的是这种虚荣甚至大过理解,这或者只是我戴上陀氏牌帽子的全没道理的演义。
吃了鸡蛋和去看母鸡的关系已经恰如其分的回到了经济学的范畴之内,这不单是说着意要把照片印在书前的“自定义美女”,也不只是那些名人为自己的赫赫大名“不得不开的行洪区”。传记已是鸡蛋和母鸡同煮,而对传记的炒作可以看作窥探经济的全部要妙所在。所以尼采的传记可以改作“瞧,那只母鸡”李敖的两本也能改作上下集,上集叫“我有才我学问”下集叫“我有种有阳具”。
其实我要说的是我剥开第一叶“卡拉马佐夫兄弟”时的心虚,它更象是一次尽善尽美的商业阴谋,大师级的作品,以及另外的许多大师们的广告,据说这书在本世纪的好些伟大作品的许多角落里闪烁。而不管我怎么挣扎,最后也只是在规矩的在无数的阅读者后面排好了队而已。
新鲜感的丧失和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无关,它是人本身的问题,相反,窥探是一种光荣的努力。说到底,我的这种感觉是因为卑微而认真的计较,你认真的去做一件琐碎的事,抽抽鼻子,裹紧一下棉袄,你可以确定左和右,确定头上三尺有个神明,安全暖和并且没有能力为害乡里,就是如此。
在这本书里每个人都和另外的人相互纠缠,相互撕扯,每个人都在盘算是不是明天可以犯罪,然后又可以得到赦免。只有阿辽沙意外的洁白着,一无所用的袒露在天国的光里,他可以在成人和儿童的世界之间自由行走。让我疑惑不解的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为什么会放过他,为什么会让叙述留下这样的一个缺口。阿辽沙并没有成为光,他只是成为了血、贫穷和迷乱之间的一处空白,成为畜栏中一小股并不合理也并不冷冽的干净空气。
上半部紧张的叙述到了下半部明显舒缓起来,讲故事的人坐到了壁炉边开始强调这是一个故事,这是他的故事,他向窗外窥探的眼睛们挥他的拳头了,他又假意热心的预告当下的这个细节在后面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他似乎一心想要嘲弄我们快要抽筋的眼睛,他一定是怀着一种恶意在故事开始很久以后说:这个小城的名字叫做畜栏。
我在这里并不是要努力做出讨人喜欢的委屈模样,也不是一意要展露我们磨砂的良心,说实话,我此刻想做的只是想让我的混乱更有风致。不说从哪里来的,不说往哪里去的,两头在黑暗里,在虚拟的昏黄光线中,胆怯的做一回戏。
欢迎访问新浪文化文学专区,赏读更多精彩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