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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梦或八块小说碎片(下)


          作者:宝玉还泪
http://edu.sina.com.cn 2001年02月09日

  五、通往坟墓的吻

  2000年11月8日星期三

  我和小占面对面坐在一辆开住天堂的公交车上。车在黑暗中无声地行驶。她的两个膝盖放在我的两个膝盖之间。她把脑袋凑过来,吻了我一下,说:“我跟你讲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说:“好啊。”

  她说:“昨天,我陪一个客户去丹桂公寓,走到沁雅花园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一男一女,在我们前面并排走着,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男的女的都流着眼泪。突然,男的一把搂过女的,就在马路上打起KISS来了,边走边打,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们打了一会儿,松开了,继续并排走着,脸上仍然是一副悲伤的模样。走了几步,男的又一把搂过女的,女的呢,也一把搂着男的,又像刚才一样打起KISS来了,那个姿势啊,旁若无人哪。他们打了一会儿,又分开了,并排走了一会儿,可是,没走几步又……唉,就这样反反复复。你不知道,我陪着去的那个客户,是个男的,面对眼前这阵势,显得……显得,怎么说呢,反正是很窘迫的样子,左顾右盼的,眼睛也不敢看前面,我心里面真是笑都笑死了……

  我说:“他们一定迫切需要一张床。”

  “是啊,当时我也这样想,”小占说,“他们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可是,我这样想的时候,他们走进了一家商店。我抬头看那商店,啊,我吓坏了,因为上面写着‘松柏长青’四个字!”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随即,我欣慰地想到:我们坐在开住天堂的车子上!

  六、升棺发材

  2000年11月9日星期四

  我和一些人--这些人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记了--坐在一辆卡车的车斗上,沿着一条很窄的山间公路行驶着,迎面过来一支出殡的队伍,人人都戴着又高又尖的白帽,穿着白衣白裤。在队伍的中间,一群人抬着一具棺材,没有加盖。我用袖子遮住脸,我不敢看那副棺材,我们的车子经过的时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我看见所有送葬人的脸都涂成了白色,只露出黑洞洞的眼睛、鼻孔和嘴。

  我们把这支送葬的队伍抛在后面,刚想松一口气,不料,迎面又过来一支出殡的队伍,不,不是一支,也不是两支,而是有很多支,他们一支接着一支,像白色的大部队朝我们浩浩荡荡地开过来,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刚才过去的那支队伍一模一样,他们的脸全都涂成白色,惟一与刚才不同的是,当我们经过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扮起了鬼脸,他们的舌头伸得长长的,我们的卡车无望地在他们中间行进着,好像永远都驶不出他们的漫长的队伍。有时,我甚至都产生了这样的印象:不是我们在前进,而是我们被他们推着,在节节后退。

  七、恐怖求婚

  2000年12月31日星期日

  我坐在一只教室里,自习功课。是那样普通的一只教室,有讲台,有黑板,有很多的密密麻麻的课桌和条凳,就像我中学的教室一模一样。除了我,教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些人,不多,稀稀落落的。有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坐在和我相距三张桌子的位置上,她的面容我已经不大记得起来了。她的身边,站着一位四、五岁的小女孩,久久地盯着我看。后来,她登登地朝我跑过来,嘴里还嚷嚷着:“我要嫁给你,我要嫁给你!”我吓坏了,抽身便跑,可是整个教室居然是一个密闭的匣子,一扇门都没有。我在教室里逃窜,不时地翻跃桌椅。小女孩紧紧追在我的后面,每次总是差一点就抓住了我。她每跑几步,嘴里就大声地嚷嚷:“别跑,我要嫁给你!”她显然很着急,我看她都要哭出来了。她的脸红通通的,眉头蹙成一团,一副很委屈很生气的样子。可是她越这样,我就越感到害怕。我没命地逃跑,像丧家之狗。我气喘吁吁。让我感到非常诧异的是: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在认真地做功课,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我们的动静似的,或者他们听见了,却根本不当成一回事,而把它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儿童游戏。

  八、生死界

  2000年12月30日星期四

  半夜1点钟上的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再过一天就是新世纪了,可是我,还有我生活的这个地方会有什么两样呢?好像不会。脑海里飘浮着许多经历过的往事,还有许许多多我爱过的和爱我的人。一个我正无望地爱着的女孩朝我走来,微笑着站在我面前,向我招手。她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伸手抓她,可是只抓住一把冰凉的空气。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深夜的黑暗停滞在房间里。我翻来覆去,可是每换一次姿势,我的头脑就更加清醒,有几次我都觉得应该起床了,应该出门了,应该走到天底下去了。我不断地劝告自己,快睡着吧,快睡着吧,天都要亮了,把一切都忘了吧,生活又会重新开始。可是我睡不着,疲劳的眼睛开始疼痛。窗外一片黑暗。

  迷迷糊糊地,我进入一种半梦半醒状态中,我的身体也飘浮起来了。突然,我眼前一片亮堂,一束不知从哪里照射过来的明亮罩住了我,而且没有投下一丝阴影。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要是我现在就死去,那又有什么不好呢?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放不下呢?还有哪些心爱的人得让我继续牵挂呢?我的灵魂,灵魂所寄居的躯壳,我的生活和梦,所有这一切,又有什么能比死本身能给我带来更大的乐趣和解脱呢?哦,我要飘起了,像一粒灰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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