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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作家--七十年代--沉默的石头


          作者:宁肯
http://edu.sina.com.cn 2000年11月10日

  一、美女

  任性。沉溺。狂野。她们停不下来。圆型灯光从场外打进来,照耀她们,四周是黑暗,她们像一只红舞鞋。她们的速度、灵敏、哀伤、尖叫,是我们时代针尖上的舞蹈,她们的暴露、欲望、难度系数让人惊愕。在放浪形骸、瞬间把握、灵肉掘进上,时代有了惊人的进展。毫无疑问,这一进展是由70年代美女作家以及她们的近邻、几乎具有同性恋或自虐倾向的部分男作家共同完成的。美女作家有什么不好?在诗人布罗茨基看来,阿赫玛托娃是可以迷倒全世界的性感美人,但她同时也是俄罗斯历史上最优秀的女诗人。用身体写作?当然,她美丽迷人的身体绽放出的诗歌之花使成吉思汗大军驰骋过的俄罗斯原野熠熠生浑。她自称有蒙古人的血统,为此骄傲。也许她真的流着若干分之一蒙古人的血液(据说杜拉斯也有东方血液背景),但她们这么说我认为更多是精神或背景意义上的,她们的狂野不是在针尖上完成定规动作包括爱情动,阿赫玛托娃这样说的意思是告诉世人她的写作背景是辽阔的。我无意用阿赫玛托娃要求我们的美女作家,我们刚刚开始,不能要求马上出现阿赫玛托娃那样天才的美女作家。但我们的美女作家能不能让我们看到一些远景或一些动向?比如棉棉,卫慧,周洁茹,赵波,安妮宝贝,以及她们的先导陈染、林白、海男或更早的刘索拉?但美女作家们似乎依然任性、沉溺、佯狂、我行我素地跳着狐步与另类,我看到更多的仍是自闭、呓语、孤芳自赏甚至重复。王安忆、铁凝大气一些,但缺少异端与邪逆气质,另当别论。

  谁都想历尽沧桑。这是不可能的。但心灵意义的沧桑是可能的,血缘的沧桑与时间的秘密更是无尽的、想象力可以深入的。让节奏慢下来,或者别总是那么快,让悲怆从个性深处尖锐而有节制地体现出来;狂野与沧桑,用身体拥抱大地,亲吻,做爱,自渎、施虐或受虐,与广阔的生命荣辱与共,以女性意识的视角与身体展现生命的广度与深度、悲怆与欢乐,邪恶与美丽,我希望看到这样的美女作家。

             二、附加值

  "祖母的血是绿的,因为它是绿的。像祖母这样一个有种种与众不同特点的女人,身上有绿色血液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是我们要有勇气讲述它或描述它,只要我们能够讲得让人相信就行。"我想很容易判断出说这话的人是谁。

  这里谈谈我们尖锐的男作家吧,谈谈艾丹、石康、或者还雷平阳、王朔、余华和莫言。艾丹的《东张西望》、石康《晃晃悠悠》我都看了半部,他们的书值得一看,但我认为看半部够了。不是说他们的作品不尖锐,他们代表了我们文学的新的进展,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中国终于出现了比较彻底的小说。他们灵异、破碎、绝决、瞬时,彻底,都是形而下的作家。也许这是必然的走势,特别是在王朔引领中国文学大盘向下探底时,他们是筑底的一伙。没有他们的筑底很难有文学在最彻底意义上的反弹。当一个新的文学整合时代来临之际(总会来到),他们的底部特征将像他们的功绩一样载入史册。

  有人在突破,自然有人在整合。不能光有突破没有整合,否则就会像狗熊掰棒子一样,永远从零开始,永远是可笑的老子天下第一,对此应有清醒认识。别狂,谁也别狂,都那点脓水。反弹或整合靠谁来完成?是否可以靠底部自身来完成?目前无论是从艾丹石康们的自觉还是从他们的作品面貌我还都没看出来,事实上他们似仍陶醉在"下探"的快感之中。其实这种下探早已在我们的汉语诗歌中完成,他们的作品某种意义是将诗人“下探”的感觉普系化了或叙事化了,带有明显的诗歌附属品的特征。艾丹的痞更文人味一点,姿态也更明显一点,石康含蓄一点,更绝决,有种黑色的东西,这是他们的不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写得非常近、当下、调子不错,但是一个调子贯穿始终,尚未走出诗歌的雾锁。他们的调子,以及与调子相适应的有限内容使我最终终止了对他们的阅读。

  我寄希望读他们下一本书,但按照他们才华的面貌,我怀疑他们能走多远,如何走下去?是否也像美女作家那样原地重复自己的情绪、感觉,以及任性地对生活的处理?一部体现出才华的作品(太多了)和一部体现出丰富潜力和成长性的作品,我更倾向于阅读后者。当然艾丹石康有自己的主见,他们有一种逆反,我曾看到过艾丹对余华莫言作品的愤怒和嗤之以鼻,他认为余华或莫言是虚假的模仿的不真实的,他们才是真实的(大概是彻底吧,有一定道理)。但我倒是觉得他们真实得失去了想象力和张力,他们没有拿出更大的勇气超越余华或莫言,甚至我认为他们作品的附加值可能是少于后者的。余华莫言们还没强劲到必须打压分上,否定来得为时尚早,他们没那么强大,八十年代只是一轮初级反弹行情。

  说到附加值,我们很多优秀的具有开创意义的小说还都很遗憾地停留在初级产品上,甚至停留在原材料上,典型的例子是王朔的《动物凶猛》。《动物凶猛》无疑是王朔最优秀的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提供了优秀原材料的小说。那里面有非常好的人物原形、背景、细节、气氛、情绪和原始形象,是一部伟大的长篇小说的刍形,但王只把它写成了一部中篇。王自己说本来是要写长篇的,结果自己着急卖了,以致他的《看上去很美》之后的长篇有点难以为继。当然难以为继。这种现象不独存在于王,事实上是普遍的。王曾痛陈,绝大多数成名作家在中短篇时期已耗尽了自己(急于成名,短线获利了结),到写长篇了已是强弩之末。因此王现在的姿态似乎不可避免。王真的江郎才尽了?我并不这样认为,但王现在的姿态让人担忧,就目前"无耻"与"蒙汗"而言,一个曾经的"文化英雄"沦落至此,让人扼腕。如果真的才尽,上上网,当街站着,瞧谁不顺眼啐谁一口,倒也是不错的叫卖位置。活着吧,谁能指责一个“活着”的人?

  我们本来就是个想象力欠发达的民族,有限资源用完,自然难成大器。雷平阳的《乡村案件》也是如此,此文在《大家》发表,令人震惊,但李敬泽痛心疾首,对雷平阳说《乡村案件》是极大的浪费!马尔克斯称他的每部长篇小说都来自一到两个原始形象,然后演化整合成壮阔的想象力的画卷。我们呢,我们的中短篇往往来自多个原始形象,就那么简单出售了。

           三、沉默的石头

  事实是在更多人视野之外的诗歌取得了足以让我们荣耀的成绩,小说在我看来只有个别作品逼近了当今世界水平,如《尘埃落定》、《呼喊与细雨》等。但诗歌领域早在北岛、芒克、江河、杨炼们已完成了诗歌的雾月。此后诗歌分野,突向纵深,进入全面探索,涌现出群星灿烂的地上地下的诗歌群落,分布也不错,边缘向中心挑战,中心向边缘纵深。诗歌由于摆脱了更多人的视野、较少或基本没受到"资本主义"写作的影响,一直走在中国文化前列,并已突进到当今世界诗歌的前沿地带,横向看我们毫无自卑之感。以诗歌角度看世界,中国剧烈庞大的现实以及现实的诗歌已被世界有识之士称为"将是最后一个诗歌国度"。诗歌不同于小说,没有初级产品或原材料产品问题,只有好诗和坏诗之分。这一方面有诗歌本身形式的原因,报废率高得惊人,大量的诗人诞生死亡,能脱颖而出的诗人实属入围选民。其二是我们的诗歌精神资源源远流长,就血质与传统而言我们足可与西方抗衡。我们在小说中罕有的想象力、表现力在我们的诗歌中随处可见。二十年的诗歌历程已成为我们高蹈的精神资源,并一直在提升着小说和散文创作。我们应该向诗人致敬。(此文曾以笔者的KKK署名在论坛流布,略有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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