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芊
女,22岁,现就读新加坡淡马锡理工学院。
金芊已在新加坡留学3年了。出国前她是北京一所重点中学高三的学生,眼瞅着就差高考这一关了,父亲一位在新加坡工作的朋友,建议她去新加坡上大学。新加坡有6所公立大
学,国际学生一旦考上,可享受80%的助学金,个人承担20%,也就合1万多人民币,和国内一些大学的学费差不多。而且新加坡的官方语言是英语,不像国内的一些大学,学出来的往往是“哑巴”英语。全家人一致赞同金芊到新加坡留学。
金芊对刚到新加坡时的窘况记忆犹新:“虽然出国前我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还是遇到了许多出乎意料的苦。
新加坡虽然华人很多,但当地华人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和一个女孩合租了一间房,房东老太太对我们很苛刻,房间里安着空调,但不许我们用。在房间里热得实在受不了,我就到附近的酒店大堂里做功课,图的是那儿有空调凉快。老太太也不许我们用洗衣机。毛巾被、牛仔裤我都得用手洗。她还不许我们在厨房做饭,只能天天到街上的小饭馆去吃。我们先交了两个月的房租(其中一个月作为抵押金),和我同住的女孩实在忍无可忍,住了1个月连抵押金都不要就搬走了。虽然我也很想搬走,但想到会损失300元新币(约合1500元人民币)的房租就忍住了。
“新加坡的东西很贵,几乎是中国的5倍,我在家时特爱吃零食,可在那儿不敢买,太贵了,刚去的半年我连根冰棍都没舍得吃。很多中国同学都叫苦连天,一个从河南来的同学说:‘要知道出国这样,打死我也不来。’
“刚到新加坡不久,我的留学计划就差点儿泡汤。我原计划先到语言学校学几个月,然后考新加坡淡马锡理工学院预科班,学半年后直接转入该大学。但当我在语言学校结束学习后,把旧的学生准证交给新加坡移民厅,等待办新准证时,接到移民厅的来信,就一句话:学生准证没被批准。这意味着我必须在14天内离境。我顿时懵了。”
于苗
女,20岁,现就读美国科罗拉多大学。
于苗赴美时已是大三的学生了,由于在国内接受的就是美国的师资、教材和全英语授课,初到美国时,她虽然没有太多的语言障碍,但面临的却是与在国内上学时截然不同的压力。
“刚去美国时,我除了学习,还要兼顾打工、做饭、学车、处理生活中各种杂务和人际关系,生活不再像在国内时蜷缩在象牙塔里那样单纯。有的课堂上同学是清一色的美国人,授课内容是文化背景很遥远、很陌生的东西。
教授很鼓励课堂发言,同学们在课堂上都很活跃,发言时出口成章。而我在前几节课上,尽管一直都想插嘴说点儿什么,但喉咙就像被堵住了,始终无法开口。
“终于有了一次让同学认识我的机会,在媒体与政治课上,教授让大家作自我介绍,我很兴奋,站起来说,我叫于苗,来自中国,我刚来美国,觉得一切都很陌生,我不认识你们,又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背景,我觉得很沮丧,又觉得你们每个人都那么聪明,上课时那么活跃,我曾想过要退掉这门课。我很想认识大家,如果你们能够帮助我,让我学得更好,我会非常感激的。我说完后,教授激动地说‘Nice,VeryNice’,同学们给我鼓起了掌。终于把憋了好久的心里的话说出来了,我觉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疲于打工,忍受屈辱,咬着牙挣到了血汗钱,也体会到了奋斗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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