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式过马路”
史伟成 (密歇根州州立大学)
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美国式过马路”是在从底特律机场到东兰辛 的大巴上。有些兴奋的情绪被一个个十字路口“陌生”的画面所中断。那些没有红绿灯的路口却有着“谦让”下的秩序,尤其右拐车辆对于直行车辆的“承让”给我 留下了深刻又颠覆的印象,这让我这位来自“争先恐后”式过马路社会的异乡人很是诧异,有了第一次想认真了解“美国式过马路”的冲动。
没 有四轮汽车、也没有两轮自行车的我,在刚到美国的这些天更是现实地体验着“美国式过马路”。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我走在家附近的一个路口,在过人行道的 同时,习惯性左右观察,寻找过马路的良机。看到了左手边有一辆白色的现代车开了过来,心想也跑不过它,再说也不用那么急,就等它过去再说吧。等了一会儿, 怎么没有动静,结果现代车在要右拐弯前停了下来。我往车里一望,看到司机示意我先通过。说实话,我瞬间就被温暖了,国内右转车辆习惯性地和行人抢路权的现 实让我多少已经养成了走这种路况时的行为选择。我不知道是不是司机的行为模式改变了路人的选择,还是路人的行为模式倒逼了司机的无奈选择。总之,没有秩 序、束手无策、得路权者的主导,抑或是凭运气使然,所有这些曾经一闪而过的念头,在这个时刻已经不在了。
随着对这个新环境的熟悉,我也慢慢地明白了,原来没有红绿灯也可以这么有秩序。我想努力地去寻找究竟是什么让这个秩序发生得这么自然。只是这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观察、体会。实践的同时也不忘去思考这个细节,“细节决定成败”谁说不是呢。
于是,现在我也开始习惯并享受着“美国式过马路”,不用惊慌,也不用紧张,因为有那么一个规则在背后扎实地支撑着路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还是行走中的路人。这种“谦让”下的秩序对于停不下来的我们或许更为重要。
过马路,原来也能任重而道远,它也可以回归到一种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