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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珠市口文科班 任敬
母亲早已睡下,独我在幽暗的巷子里踱步。手机里的歌声摇曳着撞到我的耳旁,全然不顾我头脑中冥思苦想的文章。
这题目确实麻烦,要谈励志——本不是我阔笔谈天的话题,但还是写了下去,不为别的,只是有话想说说。起初是激励考生的文章,惜离高考仅两月余,即使有幸读到的人幡然醒悟,也委实晚矣,出于这样的考虑,我便想谈的更长远些。
列位同窗与我都是经历过去年黑色六月的勇士,多少都是有些遗憾的,现在距高考优势一瞬,我也不想像妈说孩子那样,反复强调什么“十字路口”,“人生转折”或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的教育公式,却很想讲些故事同列位分享。
今年一月我去呼伦贝尔,看到了这样一群孩子,当咱们哈在父母的怀中撒娇时候,他们八岁便能驯服野马;当咱们新年举家团圆时,他们亲眼见到亲人死在暴风雪中,当咱们在电脑前苦练“绝技”时,他们父母外出放牧,孩子便担起繁重的家务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他们过早的就为生存而忙碌和奔走。如果说我只是耳闻,那也会是鄙人苟活18年来最珍贵的回忆,更让我在这份回忆里荡处波澜的,是孩子们不屈的精神和不辍的学习。
曾有个叫斯楞格的孩子问我:“听说北京有两个很出名的大学,是不是?”我答:“你说的是北大和清华吧,那两个学校很有名,也很难考啊。”我这后半句像偷了他宝贝似的,让他默不作声,低着头揪着嵌边的领口,翻起那双清澈的眼,望着远处正在回家的太阳,想在思考特别重要的事情,我坐下来抱他转过身问:“你还可以考别的学校啊,对不对?”他看着我,用很专注的眼神看着我,慢慢的说:“我要是考不上大学,就回家放牧,帮爸爸的忙。”这话中其实略带遗憾。蓦地,他又用一个微笑开始说:“其实家里也挺好,这么多牛羊需要照顾,家里缺了男人不行吧!”之后他便以笑声淹没了刚才路过的忧伤。我听的出,这是无奈的回响。
清华北大这两个让我们早已不屑一顾或者说是遥不可及的学府,在那些孩子看来,是多么的重要。他们也是孩子,年龄并不比我们小多少。边疆地区的教育无法与这里相比,而我们面临的高考怎么能与他们的苦难相比。
我见过几千元饭菜没吃几口就倒掉,也见过一壶奶茶和一袋牛肉干就要熬过一天;我见过今天就要更换手机的人,也见过脚蹬父辈牛皮靴而高兴不已的笑脸;我见过因为高考失利而郁郁寡欢学生,也见过骑着自己驯服的烈马在风雪中抢救牛羊的男孩……也许他们更懂得美好的生活来之不易,也许他们明白改变命运的道理。他们在劳动之余学习,而我们却在学习中充满怨气。优越的教育机会会让他们魂牵梦萦,而我们却天天与老师分庭抗礼,他们的生活条件无法同我们相比,但他们有坚韧的羽翼,我们却不可企及;我们只知对世事百般挑剔,何时才能像他们那样,暗自努力。
我也曾想化为孤鹰,隐栖峭壁,不敢正视那刻骨铭心的回忆!可惜安稳生活必将过去,总有一日,峭壁变桑田,总有一日,孤鹰死于蓝天,为何坐以待毙,枉逝青春容颜?
人的一声正如小沈阳所说:“眼睛一睁一闭,一天过去了”我们早已浪费了不少时光,真正利用的确实很少,也许今年仍会有人名落孙山,也许有人放弃或者重读,无论怎样,高考是海选场,人生才是大舞台,在这个舞台上,评判你的只有一个标准——你付出了多少,就有多少回报。而在这付出多少的背后,则是考验咱们每个人的意志是否坚强。想想那些草原上追梦的少年们,不懈的他们同我们相比,谁更可能幸遇胜利的荣光。岁月在流逝,只堪哀的往事早已烟消云散,将放怀一放,则天地宽,回到头顶的永远会是蓝天,现在努力依旧不晚,“名垂万世,行之于纤”不要让自己一生留下此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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