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the Wanli Model

　　徐亚芬(注1)

　　By Ms. Yafen Xu

　　President, Zhejiang Wanli Education Group

　　ABSTRACT

　　The paper points ou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Wanli Model”which is different from both national universities and private universities. It also reveals that the“Wanli Model”closely combines the creative system of running universities with modern principle of education, which has great vitality and broad prospects.

　　内容提要

　　文章指出了“万里模式”既不同于国立学校，也不同于民办学校的诸多特点，深刻揭示了“万里模式”是创新的办学体制和现代办学理念的紧密结合，具有非常强大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前景。

　　关键词：万里模式；国立学校；民办学校；区别

　　浙江省万里教育集团是经省编委批准成立的自收自支全民事业单位。万里从93年6月接管一所濒临倒闭的学校起步，在国家没有投入的情况下，以教养教，以教促教，经过短短9年时间的艰苦奋斗，以滚雪球的方式创办了宁波万里国际学校小学、宁波万里国际学校中学、宁波万里国际幼儿园、宁波万里汽车驾驶学校、宁波万里职业技术学校、宁波万里中等专业学校、宁波万里青少年社会实践基地、浙江万里学院、宁波培训中心、宁波万里出国留学中心等8所学校2个中心，发展成为拥有学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高等教育，涵盖普通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三大类型，在校生20000余人，教职工1500余人的教育集合体。万里在中国教育史上创造了三个第一：(1)组建了中国第一家全民事业性质的教育集团，并形成了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到大学(本科)的完整的教育格局，开启了集团化办学的先河(据资料显示，以事业单位性质登记的教育集团万里是全国第一家，目前中国从幼儿园到大学本科，至今也仅有万里一家)；(2)在中国国家级报刊上率先提出了教育经济一体化的办学理念，与教育产业化最大的区别是不赞同教育存在盈利或股份式分红，经营教育可以积累，但必须100%用于教育的再投入，此理念得到了教育界的广泛认同；(3)承担了中国第一家普通高校的改制工作，被教育部定为唯一的公办高校实行新的管理模式和机制改革的试点单位(非民办系列)。

　　新华社《内参》、《人民日报》、《中国教育报》、《香港大公报》、《澳门日报》、日本《中华时报》、中央电视台、中国教育电视台以及美国、英国、日本等有关媒体相继对万里的办学情况进行了1000多次的报道。尉健行、李岚清、乔石、田纪云、教育部长陈至立、省委书记张德江、市委书记黄兴国等国家、省、市领导人给予了高度评价。李岚清副总理在视察万里时指出：万里的办学精神很值得我们学习，办学模式值得我们研究推广。陈至立部长说：万里教育集团很有名，我几次都想来，今天来了以后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深深地感到要向你们学习，学习你们转变观念开拓创新，学习你们艰苦奋斗无私奉献，学习你们全新的体制。万里模式既不同于国立学校，也不同于民办学校。

　　不同于国立学校有四点：

　　(一)、引入市场经济的成本概念

　　教育作为公益事业已在中国实行几十年，在老百姓和教育工作者的思维中，几乎很少有教育成本的概念，在事业单位的学校中，房子旧了由国家拨款进行改造，没有固定资产折旧的概念，教师工资由国家拨款，教师福利由国家全包，师生之比大大低于国外。学校要添置什么，一个报告即可，很少有人关心国家到底花费了多少教育成本。而万里在办学过程中，我们首先引入市场经济成本概念，按教育成本进行收费，按固定资产使用年限提取折旧，按效益提取职工工资，按需求扩大办学规模，使学校的兴衰与每一个职工的利益挂钩，并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财务管理方法。按高效、精简、勤俭的原则使教育资源得到最佳配置，降低了办学成本。在没有国家拨款的情况下，使学校走入良性循环轨道，健康发展。

　　(二)、接受市场经济的评价机制

　　万里是没有国家拨款按教育成本进行收费的学校，与国立学校的最大区别在于万里的评价机制是双重的。国立学校经费基本上来源于国家拨款，在办学评价上只要通过政府部门的验收即可；但万里还必须增加一条，即得到了社会和家长的认可。如果只是政府部门验收通过了，但社会对学校的教育质量、服务质量不认可，就可能导致学校倒闭。几年的办学实践使我们深深意识到，家长就是我们的用户，学校任何工作必须坚持以学生为中心，我们要求全体职工对待学生就象对待自己的子女，以诚待人、以信为本。集团一把手不分管人、财、物，而是分管家长热线反馈及整改工作，并将整改的结果列为校长考核的主要指标，这在国立学校是难以做到的。所以，每个新加盟万里的教师，我们都要进行转轨教育，这对于习惯于在国立学校工作的教师来说是个痛苦的过程，需要“嬗变”和转化。但没有国家拨款的学校必须有这个意识，因为只要服务得好，教育质量上乘，才能永远处于不败之地。教育走向市场，对教育工作者来说是残酷的，因为市场经济是无情的，但“道是无情却有情”，只要你真正地把教育质量、服务质量搞上去了，社会、家长还是会认可的，万里的实践证明了这一点。万里国际学校在几年的办学中，以质量取胜、以诚信办学，万里高中毕业生连续三年100%上大学录取分数线，2001年97.6%上本科，所以，家长和学生都慕名而来，要求来学校就读的络绎不绝。

　　(三)、把握市场经济供求规律

　　国立学校的校长受命于政府，学校本身相当于政府的一个部门，校长以完成政府下达的各项任务为己任，而对市场把握的职能则由政府承担。而万里必须在政府宏观指导下，紧紧贴近市场，教育只有走向市场才能准确把握市场的脉搏，才会使教育的发展有强大的生命力。万里创办各类学校都选择了最佳时期，这得益于我们对市场的准确把握，对教育消费的超前预见。每一次决策我们都是认真调研市场供需情况，进行可行性论证。筹建浙江万里学院更是机遇难得，早一年不行，国家政策还未到位，晚一年更加不行，失去了最佳时机。机遇是市场经济的宠儿，只有准确把握才能赢得市场。在承办浙江万里学院时，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市场预测，预测社会对高等教育的需求，预测家长对价格的心理承受能力，预测社会对专业的需求。这就是所谓有备而来，知己知彼。同样，万里国际学校的每一步发展进程也说明了这个道理，我们依靠的是比别人早了一步、行动起来快了一步、行动中动作迅速了一步，所以就占领了教育的制高点。对学生培养具有前瞻性，不能等市场饱和时再调整专业设置，应对三四年后基本人才框架作较准确预测，才能把握人才供求规律，使我校居于不败之地。

　　(四)、建立优胜劣汰的用人机制

　　市场经济不同情弱者，市场经济也同时最爱惜人才。这个观点与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学校有很大的区别。市场经济的最大魅力是使国家、集体、个人的三者利益趋于一致，而且解决了学校发展的原动力问题，改变了学校向国家“等、靠、要”的状况，变“要我办”为“我要办”。在考核用人机制上取得了最大的共识，在万里工作的老师都希望学校严格管理，消除学校的“短板效应”。大家将万里当成自己生存和发展的载体，万里人深深懂得一条真理：如果学校因1%的教师工作懈怠而导致学校声誉低下，就可能导致99%的职工利益受损。市场经济的基本规律是优胜劣汰，我们用人亦如此。万里推行全员“聘任制”，奖罚分明，形成“学校重担大家挑，人人肩上有指标”。实行教学与成效挂钩的“责任制”及奖优罚劣的“淘汰制”。按劳取酬，优质优酬，实行“过程与终端考核并重，数量与质量并重，工作的投入与成绩并重”的分配方针，激发了全员工作积极性。

　　万里模式又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民办学校

　　当今，民办学校可谓风起潮涌，但倒闭停办的也不乏其例，究其原因，此类学校大都存在家族式办学，董事长随意动用办学经费没有制约，有些高校甚至以赢利为目的，打虚假广告，不切实际承诺，存在着办学的短期行为，视教师为“打工仔”等弊端，没有制衡机制。而万里在办学过程中寻求市场经济规律与教育规律的最佳结合点，要求董事会成员多懂一些教育规律，要求校长们多懂一些经济规律，并以严格的制度规范办学行为，主要有以下四点：

　　其一，万里办学坚持所有收费都纳入国家财政专户，然后按教育用途逐项下拨，从制度上保证所有办学经费100%用于教育。集团按人均日常经费乘以各校的生源数下拨至各校，由校长根据教育用途按规定使用，集团财务总监对教育经费使用是否合理实行全过程监控，作为集团一把手的董事长没有财务签字权，做到了有权的不管钱、有签字权的总裁受制约，在源头上杜绝腐败现象的滋生。每年由国家政府部门的审计事务所对万里集团经费使用情况进行严格审计，在制度上保证了经费使用的合理性。

　　其二，万里所有办学所形成的固定资产都登记为国有资产，这是坚持办学的公益性所带来的必然结果。我们认为，办学非一般企业行为，办学资产必须严格作为国有资产，理由有三：(1)家长在付学生的集资时，含有捐款成份，所以办学资产应该为国有资产；(2)因为办学结果具有滞后性，如果学校经营不善导致倒闭，是由政府主管部门收拾这个烂摊子，所以办学不能形成办学兴旺时由董事会收费，出现问题时由政府承担的局面；(3)因为办学具有公益性质，所以政府对学校不收税，而且有些企业家兴办的学校，政府都予以减免该企业税款，如果办学资产归个人所有，或以盈利分红，那么政府就应收取相当税金(国外就分盈利学校和非盈利学校，盈利学校政府规定要收取税金)。综上所述，万里尽管没有国家投入但办学形成的所有固定资产都应该成为国有资产。办学的固定资产成为国有资产还能大大激发教师的成就感、安全感、归属感，使学校能够健康的发展。

　　其三，万里倡导以教师为本的管理理念，将国有的事业单位编制与民办学校的灵活用人机制有机结合，有别于一般的私立学校视教师为“打工仔”的偏颇。万里董事会始终认为没有一流的教师就没有一流的学校，要以学生为本的前提条件必须以教师为本。教师是学校的灵魂，只有教师安居乐业，才能谋求学校的可持续发展。万里倡导领导就是服务，积极创造条件为教师消解其后顾之忧；教师住院领导必去探望。在整个集团营造“绿色万里”，不但使万里的校园环境生机盎然；更倡导教职工心态的“绿色”氛围，万里强调多研究“物”(事物的客观规律)，少研究“人”(人际关系)，使学校无线无派，包容性大。同时建立了公正的评价机制，尽管教师工作量大，教师身体累，但心态平和、心情愉快。

　　其四，万里的办学模式使董事会和校长责、权、利明确，有利于学校的健康发展，一是确立校长负责制，营造务实、高效、精干的决策系统；二是董事会全力支持校长在行政事务上的独立决断权，学校的人、财、物管理均由校长说了算，谁主管谁负责，责、权、利完全统一，这不但极大地提高了校长与职工的积极性，还极大地提高了工作效率，增长了校长、教师们的主人翁责任感。三是万里的董事会成员为校长解除各种非教学事务，如基建、对外协调等工作均由董事会承担，使校长有足够精力搞好学校管理。

　　万里建立了严格的制衡机制。在人事管理、财务运作、资金分配上都形成了严密的制衡的制度，在基建招标、资金使用等均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考核制度。

　　“万里模式”本身形成了一个吸纳优秀成果和先进经验、摒弃糟粕与落后的循环机制，能够在改革中前进、在发展中提高；“万里模式”还表现出万里人“民办”后归献“国有”的情操与不懈探索、不断前进的精神；万里在投融资体制、教学管理、学生管理等方面的实践及所取得的实绩，从一个侧面说明了“万里模式”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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