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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故事:回忆那段如风般的高三岁月

http://www.sina.com.cn 2004/04/08 14:24  课堂内外-高考金刊

  生命中一些日子像风一样过去了,陌生的城市总是拒绝回忆。不是因为苦涩,而是因为我是一个容易忘记过去的人,站在远方,那些日子无论是春花雪月,还是黯淡神伤,我都无法再看清楚。

  我甚至记不清高三的第一天怎么来到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迎接它的准备,我的高三生活就在平淡中开始了。渐渐地,我发觉,宿舍的同学一个比一个起得早了,教
室里同学们一个比一个走得晚了,除了课间,同学之间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空气在一种沉闷的氛围中变得压抑。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看着被老师禁止的文学和武侠,写着自己的诗歌和小说,日子波澜不惊。

  春华秋实,时间在机械的重复中走得很快。我住在学校的宿舍,虽然成绩不至于让我羞于面对母亲,但却很少回家。一日,母亲到学校找我,那时是课间操的时间,母亲的到来让我有些局促,我轻轻地说:“我打算下个星期回去的。”母亲的眼圈有些泛红:“你已经9个星期没有回去了,你们的功课真的很忙吗?你就不能抽空回去看看?”我心里一酸。送走了母亲,忽然明白,虽然我不曾逃避,可在这个世界上,孤单只是一种可笑的借口,如果我还让自己生活在这个借口中,希望早晚也会一点一点地熄灭。

  高三会让人发出许多感悟,每个人都像一个智者,在沉思中成熟,在成绩的浮沉中坚强。很多人不再像开始那样,在意每次考试的成绩了。我知道这并不是麻木,而是一种经过磨砺后的坦然。一些人的成绩和名次倔强地前进着,一些人的成绩和名次悄然地后退着。虽然考试变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让我感到疲于应付,惟一让我感到轻松的是,我的成绩总还是能保持在前10名。

  我的诗歌写不下去了,小说也没了灵感。一天下午,一个女孩对我说:“你不应该这样的,外面的风景也许更美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冲口而出:“你愿不愿和我一起去看呢?”那个女孩愣了愣,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美丽的承诺,我的日子开始充满期待和阳光,我努力地学习,尽力地在人生路上奔跑。那个女孩成绩并不是很好,我努力地帮着她。班主任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面对我们双双上升的成绩,他也无话可说,只是看我的眼光中有了一种担忧和无奈。而这些我并不在乎。

  春节过后的一场考试,我意外地落在了前10名之外,我并不着急,我不会因为一次成绩的下滑而怀疑自己。我继续努力地学习,继续帮那个女孩,继续写自己的小说和诗歌。我平静地面对生活给我的一切,没有奢望,没有失望。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我的成绩依然在下滑。150分的英语只考了80多分,其他科目的波动我可以很快补上来,但英语一直是我的弱项,我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一天晚自习的时候,英语老师把我喊了出去,我原本以为他会狠狠地训我一顿,没想到他只问了我三句话:你还在看武侠?你还在写诗歌?你还在写小说?可能是因为成绩的因素,以前我一直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安,但那天我却听见心里有了责怪自己的声音。

  我把那些爱好和消遣深深地收了起来,我埋头于学习中。偶尔我会从书丛中抬起头,望着窗外,眼里有种苦涩的味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成熟了,还是妥协了。但这都不重要了,我的成绩在缓缓上升,我又跻身前列,位居三甲。

  日子过得很快,所谓的“高考一百天誓师大会”在无声无息中来到。学校领导、高三各班班主任都在台上发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说。可是私下我们一致认为,誓师大会还不如不开,不仅没有给我们一丁点的鼓励,相反却把我们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班里的墙上也挂起了倒计时牌,就在那个倒计时牌挂后的第五天,我的噩梦来到了,那个女孩告诉我,我的帮助让她感到太大的压力,她不想生活在压力中,所以不能和我去看风景了。很长一段日子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心里空空的,无论多少的习题、多好的成绩都填补不了。在悲哀和麻木中,我忽然想起了班主任曾经的眼神,我想我不能沉沦下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逃走。有时,某些人或事不是想象的那么美好,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糟糕,关键是自己的心在什么地方。

  高考在期待和畏惧的氛围中开始了,每天校门外都围满了家长。每考完一门,校门口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在那里,我不会看到我的父母,但我能看到的是他们的期望。比起漫长的高三,高考的三天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时间倏忽而过。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分数,等待通知书。我的成绩下降了很多,用老师们的话,就是发挥失常,但就是这个分数,最后还是把我送来了这个很不错的学校。

  这就是我的高三,告别三年之后,回首时才明白,日子只有一种风景,一种色彩,是我们自己的心在作祟,才让生活色彩斑斓。我们躲在岁月的背后,一切只有经历了,才不会后悔。(

重庆大学 丁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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