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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傍晚时累得只有爬的力气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04日 11:36 《北京考试报》
23日,四川什邡,第一天 23日,早晨7点起床,然后赶到四川省卫生厅,一到卫生厅就能立刻感受紧张的气氛。卫生厅的处长带我吃过早饭以后就是漫长的等待。越忙越乱,本来应该来接我的司机竟然开到另外一个部门去了。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他终于来了。可是他一进屋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原来他们家有3人遇难,但他仍坚持工作。 我被告知我要为比利时政府援助中国的临时医院做英语翻译。 中午在食堂吃自助餐。什邡来的司机说他已经啃了一个礼拜方便面了,如果我过去条件也会特别差,要做好思想准备。于是,我才意识到这顿单位食堂的公饭,也许是我未来几天会不断思念的。饭菜做得很好吃,比我在美国学校旁边一个很受欢迎的川菜馆子都好吃很多。我发誓要在这一顿把未来三天的饭都吃了,我旁边的阿姨只吃了一小盘,我吃了三大盘,直到我感觉如果再吃我的胃的确要有危险。 下午终于到了什邡,情况比我想象得要好。别人告诉我说这是附近唯一一个没有被全部毁掉的镇,其他镇几乎全部坍塌或者全部被山埋了。 到了临时医院,所有人都在忙着搭帐篷,我们和比利时人互相介绍了一下,比利时人的英语水平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来了一百多人的广州军区陆战队队员来帮我们搭帐篷,全场就两个翻译,于是我跑来跑去。陆战队团长来了,是个很有气质的军人。对于从小就在军营里长大的我,在一群群的军人中,我感觉像回到了家。 陪着比利时的负责人去周边的医院调查时,一个灾民拉住了我,说他们那里情况很糟,要我一定去那里看看,好让救援达到他们那里。自从都江堰的一线回来以后,我都在刻意地躲着所有新闻报道,因为我害怕让我情感无法承受的报道。在我们志愿者独立团解散那次痛哭之后,我一直在刻意地麻木自己,强迫自己以乐观的态度对待一切。可是当那个灾民抓住我的一刻,我的眼泪喷涌而出。他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而希望的重量是最难以肩负的。 从美国出发前,给父亲打电话,他说,我算是替他了了一个心愿。他每天看电视画面上的情况,真的想去帮助他们,可是自己的健康情况不允许,要是年轻二十岁,肯定早在我前面过去了。我去前线要多努力,算是替他出了那份力了,还了他的心愿。 比利时政府援助了一个有500顶帐篷的临时医院,这500顶帐篷要在明天前搭完。于是,团长派过来一百多人来搭,我也领了两个班的人,全场跑上跑下,一会儿做翻译,一会儿做民工,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只有爬的力气。 晚上,终于可以吃饭了,我们被组织到镇政府吃饭。比利时人竟然大部分都会用筷子,看来是训练有素的。干了一下午的活儿,中午再怎么胡吃海塞,到现在这个时候肚子也都空了,于是又胡吃海塞,把所有可以找得到的吃的东西都吃干净了,可是没多久又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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