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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前副部长韦钰:发展智力资本建和谐社会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11月09日 02:57   新浪教育

  由中国教育学会高中教育专业委员会、安博教育集团、北京圣陶教育发展与创新研究院联合举办的“2009首届安博教育高端论坛”11月7日-8日在江苏安博(昆山)服务外包产业园隆重举行。本届论坛有来自国内外数十位教育、经济、科技领域的高端人士到会演讲,国内近500所重点中学的校长和高校负责人参会。以下为中国教育部前副部长、中国科协副主席、中国工程院院士韦钰院士论坛发言实录:

教育部前副部长韦钰:发展智力资本建和谐社会
中国教育部前副部长、中国工程院院士韦钰

  很高兴看到安博的成长,而且今天分享了我们陶会长的教育智慧。我一生都在教育领域工作,没有脱离过,但是我一直在高教领域,我包括在教育部服务十年,从来没有接触过基础教育,所以在基础教育领域我是新兵。

  我虽然在教育领域工作这么久,但是骨子里我是一个科技工作者,我做的事情希望在科学和教育当中建立一个桥梁。我跟你们汇报的事情是我2002年离开教育部以后做的八年工作和我的想法。我这个题目是“我们教育目标到底是什么”,不管是人力资本也好、智力资本也好应该是教育的目的。我不太同意朱主席所讲的,首先人是要吃饭的,社会要发展,所以要得到一份工作,在这个社会上能够生存、养活自己,甚至养活你的后代,这是教育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教育不能只是把人当成生产过程当中的唯一目的,还得为社会、为家庭健康、幸福满足而做。我认为这是教育的两个目的。如果你说一辈子连工作能力都没有,这是什么人生的价值,你怎么做贡献啊,人性是什么,回到深山上吃野果吗?这不完全是为了生存,还需要为人类社会的和谐、健康、幸福和满足而努力,这是我对教育的理解。

  科学技术的发展对教育领域怎么影响我们的观念和方式呢,胡锦涛同志讲了未来最重要的是人才,我们的教育实际上对国家准备15年到20年的未来,所以教育绝对是最重要的!工业社会和现在社会培养人什么是根本的不同,我们必须要非常地清晰。第一个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中国产文”的会议,有教育家、微软的副总裁、还有科学家,25年以后的学校会是怎么样,我们谈了三天。现在我们中国谁还在说多原子能呢。下面两个是最近的,基金会,新上任主席的一篇发言,还有美国科学理事会做的对未来人才技能的要求,如果不知道未来需要什么,我们还在让我们的孩子背古诗,不是不背,背古诗还能用这个来应对21世纪,我就不信了,我们必须要很清楚地知道锦涛同志讲的“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教育是怎么思考的,这个就不讲了,你们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拉倒了。

  最后我讲一下结论,我有一个博客,去年就不写了,你们可以查一下。这是提出来未来最重要的5种心智。在罗马开会,有个外国教授专门就中国心智做了发言,而且对中国教育做一个评价:几十年来基本不动。他绝对不是对中国不友好,他收养的孩子还是中国的孩子。我们工程院做了一个研究,我领导一个组到底创新型中国人才最重要的区别是什么?这是研究的结果,第一个必须要有综合解决问题的能力。第二,必须要有社会情绪能力。而在中国的还最重要的是需要有同感、自尊和自强。你做什么研究啊,你怎么交流啊,这是我们科学家的思维,这个概念是不能乱讲的,要有研究基础,每个都需要上百篇、上千篇文献的支持。我也没有时间讲为什么这两个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不清楚我们的孩子未来面临什么问题,过去你知道这个最重要,你学会我这个就行了,所以我们教给孩子的是什么,让他未来在世界竞争当中能够立足,我们教育工作者如果连这个都不去思考的话我们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对不起这一代。

  另外社会情绪能力我们是从来不管的。而决定一个人未来成功的不是IQ,是社会情绪能力。我们的知识只是决定我们将来获得诺贝尔奖、做政府官员,还是跳芭蕾,没有这些基本的社会情绪能力他不可能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中国是一个孩子的家庭,这在全世界人类历史上没有碰到过的情况,我们的教育没有自觉,没有为一个孩子的成长做过研究,或做过特殊处理。现在是必须要考虑的,我们已经发现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以后多数只考虑自己,你有没有想到两个孩子在一个家庭里成长他偏偏在训练他的社会感知,你干什么我干什么,谁从爸爸、妈妈这里得到好处了。现在6个人看着一个孩子长大,他从来不用看人家的脸色,你们不认为这是一个特殊的环境吗,有没有认为我们的教育没有尽到责任呢,等他大了以后说你怎么以自我为中心,因为你从小没有教他痛苦,所以我们对同感要非常非常注重,而不只是口号,要做实际的事情和教育。

  另外,我知道美国最近公布了很多高中生应该掌握数学和语文的概念。哪些主要的知识和模型是主要的,为什么,因为它是一个诺贝尔经济奖学者,但是他是心理学者。他说必须要让孩子跟我们的学生生成一些有用的概念和模型,这样将来才会有所创新。而不是一大堆的认知模式告诉我们。我刚从英国回来,我是搞科学教育的,讲什么是最核心的概念对于科学来说,大的科学教育什么是最重要的,在化学、物理、生物领域里什么是最重要的,探究对科学本身的认识,以及螺旋体上升的模型,不是靠一个人的直接经验就可以做的,否则无法应对现在的挑战。

  信息技术刚才黄总也讲了,这个研究我来不及说了,说将来社会有两部分人是非常重要的,制造领域的人越来越少,中国现在变成了制造领域的大国,但是我们没有治理这边的一部分人,一个大头是创新的人,一个大头是服务业的人。不管是哪边人都需要有很好的社会情绪能力。教师、医生、服务卖东西的人都好,如果对别人的存在没有感知,不知道别人的想法,感同身受就做不好很好的服务质量。创新也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合作的团队你也不可能创新,中国在制造业的人越来越少,而在这两方面的人是非常缺乏的,这个产业的转移首先是人力的转移,我知道前任铁道部长和这任铁道部长在路线上有一点分歧,两个都是我认识的,我到现在才弄清楚分歧在哪里,我现在对铁道的发展非常高兴,马上高速公路上海到北京3半小时。我们造高速铁路什么都好,我们现在会造车箱了,那个车箱是我们造的,但是软件是西门子的,软件运行都是西门子站在每个展台上要运行的,我们出了一个事故,那个运城工程师就不能弄,要一直发到西门子去解决,有很多东西都是这样,中国制造,但是灵魂是人家的。我们的教育师资60年来国家急需创新人才,如果我们再不思考的话我们怎么应对未来呢。

  前几年讲创新人才培养,把我们请来也做了一次会,是在苏州,说苏州2010年是创新型城市,我觉得必须要研究现在有什么变化,我不敢说我都知道有什么变化,但是有一点是很重要的,就是把教育变成探究式教育。要把有意识的教育变成综合式的教育。最重要的是背会这个定律、学会这个定律,然后举一反三地练习,练习完了以后会用,你说重要的有知道很重要,核心的、基础的有的不知道,要告诉他们这些东西什么样架构起来的,怎么样从日常的情况、不同的信息来获得,慢慢地建立出答案,让他知道将来需要什么样的知识。

  下午Susan Sclafani部长会做报告,我也在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我们要学美国人的忧患意识,1959年苏联卫星上天,美国马上启动教育改革。现在他们认为跟中国和印度的人才竞争是很激烈的,所以到处捅我们。我们这么多精英到美国有几个闯出来了。美国没有投资热点,美国也没有机制问题,我们的百分比来看有几个人闯出来了,我们到现在60年还没有真正中华人民共和国得到诺贝尔奖金的。2004年开数学世界大会,当时我们挖空心思来找,不管在哪学习的,就找不到,那时候法国得到了两个。我们改革开放了以后到美国去一看,美国学生上课不好好坐,尽在那儿玩,他们不知道美国还有其他的学生,美国的代表来看到中国的学生坐这么好,我们未来学上海,在改革开放20年的时候我们没有想这个方法。我们要重拾信心,没有一个危机感的民族是很危险的。

  我给大家汇报我的一个观点:教育下面为什么这么困惑。为了证明这个观点我花了8年时间,从1994年开始研究科学教育。2000年我在中国开了一个会,会后我请李岚清接见,他说这就是我要的素质教育,你去试吧,2011年在5岁到10岁的孩子里面做探究式科学教育的试点,这个教育我们搞了8年,我们遍布了22个省,汇集了22个学生,数千名教师参加了我们的实验。我们现在是国际科学院联盟委员会的核心成员,不好意思我也得了一个奖。我们认为我们最大的事情是把国家小学、中学教育标准修订。至少在理念上差20年。我们将继续作为中国教育改革的试验田,会把这个实验做下去,国家也会继续支持。在这个里我们有几个特点我也没时间讲了,我们用60年的艰险,强调机遇研究和经验实证,我们现在还在讲教育不是科学,是艺术。这几年我们想办法带了一个团队,跳到科学的平台上来做,因为我有基础,我本身就是搞生物电子学的,只不过是让学生跟我干,我们有精英,有那一套东西来做。

  比如说我们新校改的口号是自我学习、自我发现、还是主动学习,自我学习是错的,Pean而发生论认为儿童生而具有某种认知结构,他们在儿童发展的过程中一次出现,这些认知能力的出现和环境刺激的关系不大,在预定的时间以前不会出现。这个专家说:我们现在教育失败了,为什么失败呢,这个孩子现在坏了,他会数1、2、3、4、5,说还是5,证明我们的教育失败了,除非回到规律上就是成功。现在喊自我发现,你老师弄不清楚,教育研究专家都弄不清楚,你喊自我发现。有的地方学校改革,老师开始讲20分钟以后不允许老师讲话,你老师都弄不清楚,那是教孩子瞎玩啊,为什么老师讲话就不会改革呢。孩子生来具有某种能力,但是我们给他脚手架,这个脚手架来帮助他达到他达不到的程度,否则要老师干什么。

  你们看一下美国2008年发表的“2007”,那里有9个新思维,教师的脚手架千万不能没有,而且说三个方面必须要有脚手架,你们去看一下。我那天还讲自我发现是错的,现在也不符合,所有现在的基因告诉我们,能够成为长期记忆是因为外界刺激以后形成了新的蛋白,就是研究在后天条件下人的记忆变化、行为的变化。对不起,我可能挑战了很多教育理念,但是我是负责任,我们9个院士为这个向中央写报告,我们要为后代负责。营养、环境、学校和所有来自家庭、社区和广义的社会中所获得的经验会影响到孩子的成长。早期教育是重要的,但是很可惜早期教育被拿去赚钱了,本身要在科学的基础上来看为什么早期教育重要。丹麦和瑞典把GDP的2.1%投到了0到8岁。GDP的2.1%!我们现在还在说生活是教育,教育是生活,这是兰本达教授1977年到中国来的时候对中国的批判,我也没时间讲了,很多很多,美国正在制订全国统一的核心教育要求,第一个是基于科学研究,要有国际视野,英语和数学的标准你们可以到网上下载。必须要研究人家,我们的孩子将来不是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是在国际舞台上,我们都没有国际视野,他们哪来啊。

  这我就不讲了,还有什么评测,我再讲一下科学教育,减负不知道讲了多少年,那个说8、9点上课,那个说减课了,都没有说到实质上。我在纽约有一个很好的学校,这个学校里我拍了小孩的书包这么重,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的书包重了,那是运动鞋,书包重就是本子吗,实际上这个本子是孩子不能承受长期的慢性压力,简单地来讲你要是今天紧张了你回去就感冒,再压力大了文化大革命时候很多领导干部生癌了。因此使得我们的孩子超重、糖尿病、心率的问题,如果在很小的时候孩子受到伤害的话,那很难恢复。简单地来说就是越来越笨。世界银行专家我把他请来,但是2007年还是的时候我做了一件事,请了两个世界银行专家来,他说如果不注意这个的话孩子很容易不是进医院,就是进监牢。这是2009年的一篇文章,他们把一批自杀的人死了以后脑子解剖,剖了以后发现会造成很多疾病的产生,这些影响一直持续到成年,我们现在还在往下压,什么两岁学两千字,让他觉都没法睡,我们在为他们下一代准备什么,我讲这个例子不能讲很多了,因为太不自觉了。大家要吃饭。

  我只想讲一点基于研究和基于实践是国际教育化的特点。美国相继发表了这么多展示教育方法的研究报告,而我们很少人关注。登过了也没人管,我们长期习惯了,60年来习惯了教育就是感想,就是写文章,要么是贯彻、领导。我们现在政协和人大最使我伤脑筋的一句话是这句话:我其他的不懂,我教育还是懂的嘛。这样有了很多提案,弄得教育无所适从,所以教育不把自己当回事。2002年美国现在下台的布什总统,我自己查的,如果你没有研究基础就别用纳税人的钱,这个科学教育2006年的投资是联邦的投资2个亿美元,我跟他们说,他们说听懂了,听懂了,你们要钱搞科研,后来几万块钱,搞什么科研啊,如果没有大量的队伍来研究的话,那我们的孩子靠什么啊,靠懵啊。美国认为对于神经科学的研究已经对很多方面产生了影响。2008、2009是历史的关键时期,这个潜在的因素太大了,不容错过。我是搞信息科学的,教育方面一定要把这个用到这方面来,一定要补这个窟窿,不要像义和团的时候,人家洋枪洋跑来了我们就拿刀枪不入来比。

  我在教育学会做过一个报告,那时候我还没有看得这么清楚,不敢说2008、2009是一个关键时期,所以那时候我说是我一派的思想、一个人的观点,所以人家说韦钰的东西错是不错的,我给你看一下今年得到的英国首相科学顾问弄的一帮科学家,对未来做了一个规划,我们也做教育规划,那规划一下这样、一下那样,我来之前刚刚收到一个版本,又缩掉了,只有69页,还没有看。这样、那样,这个项目已经公布了,我给你们看张图,从人生下来到老哪些环境啊、哪些因素影响他的发展,哪些是正面的,哪些是反面的,不远了。青春期这一段他们有自尊、情绪认知、社会认知,这个是一个简图,每个上面都有上百篇的科学论文支撑着详细报告。

  我们现在教育研究的主要特点首先是作为人文研究,强调价值取向,我们要孩子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一种公开的批判。我们有很多很多好的教育思想,很多很多教育经验,就像我们有很多很多好的老中医一样,但是你必须要把它核心的东西抽出来,这样才得以传播,才能变成有规律性的东西出来。如果是像老中医这样只能传给儿子,还不能传媳妇的话,哪天直觉的概念就不是科学概念了。我到这里面以后我才知道我们的教育这么弱,是没有参考文献的。每一样的科学都是在长河里面,我根据别人解决什么问题才来解决,是在不断的积累当中前进的,在一个绵延不断的长河当中来探索真理,为什么我们现在的教育理论没头没尾的,有的人查查资料,像领导讲话,领导讲话是可以没有参考资料的。但是科学论文不可以。如果没有参考资料的话就不是科学论文。一下这样讲、一下那样讲,找不到名字来翻。问我素质教育怎么翻成英文,素质教育不是有质量的教育,我翻译成面向综合素质的教育,我们先上任的教科所的所长,我看了他一篇文章,说翻什么翻啊,说素质教育,全世界就承认了,我说他没学过拼音,也不懂,也不知道读。你连三个代表也可以翻成英文啊,对吧,所以也许不是教育的全部,但是教育的特点。

  我希望今天的报告有人起来反对我,如果不能采取跨越式的发展来解决问题,我们永远就在那里兜圈子,今天说这个、明天说那个,一个部长上来一个想法,一个总理上来一个想法。有的孩子一周两节英语课,12岁英文就到母语水平了,错了,现在一个星期两节课绝对不到母语水平,像我们这样的能到母语水平你来找我,因为没有学习环境,而是程序性的。你看我们的孩子能到母语水平来找我,根本搞错了这个理论。

  虽然我得罪人了,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要有一个觉醒,我也希望能够必须要基于科学、基于实证,我们有很多好的经验,把这些经验进行统计以后来推广,中国的教育才有前途。你们发现每个人论坛上每个人各讲各的,每个人都可以发些感想、发表直觉,科学是没有国界,但是科学教育是有国界的,我们有很强的文化、社会背景,我们在科学文化里的语言很重要。我们必须要有一个基础,有了这个基础以后我们才对得起我们这一代。

  对教育的研究永无终点,教育研究的问题面对全球的挑战和面临着要有各方面的基础,但是要有适合本土的解决方案和解决方法。我今天的声音响一点是因为八年里做出一点结果了,不然不敢大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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