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北大90周年校庆之际,《精神的魅力》第一辑出版,几十位作者以饱满的热情记录了各自对北大的回忆,共同抒发了对北大的深厚感情,展现了北大的精神面貌。
十年一辑,如担重责。1998年和2008年,北大先后重印和续写了《精神的魅力》。这一系列承载着北大历史与精神的作品,不仅成为校友们口手相传的流行读物,也成为一代代学子的精神食粮。
日居月诸,又是十个春秋。再过15天,北大将迎来她120周岁的生日,一代新人正以其青春的年华,焕发出新的魅力。
在此,北京大学(分数线,专业设置)党委宣传部策划推出了纪念文集《精神的魅力2018》,展现百廿年来的“北大精神”,作为一份独特而深情的校庆献礼。该书已由北京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
120年的梦想与光荣,120年的探索求真和锐意进取,北京大学给中华民族乃至整个世界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创造了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形成了独特的“北大精神”。
丰博的学识、闪光的才智、庄严无畏的科学思想,这一切又与耿直不阿的人格操守相结合,构成了一种特殊的精神魅力。
“爱国、进步、民主、科学”,已成为这块圣地不朽的灵魂,成为北大师生精神面貌的真实写照。
有人说,《精神的魅力》实际上是一部北大的精神的历史。
在30年前推出第一辑之时,正当改革开放进入稳步发展的时期,知识分子的生存、思想及精神在社会中的作用都在重新进行着归置,《精神的魅力》就是颂扬一种精神的力量。
时隔30年,当“市场经济”“股票”等已经不再是这个社会的新名词,当社会中人的定位越来越趋于现实,再版并续出这本探讨精神领域价值的书是否还有意义呢?
九位编辑从2016年的冬天开始陆续向北大的老师、北大的校友约稿,请他们来讲述自己与北大的故事,或者对北大的感悟,或者对北大精神的理解。
冬去春来,当这本沉甸甸的散文集摆在眼前,我们着实感受到的是一种精神的力量。
北大的魅力来自她精神的魅力。
在今年出版的《精神的魅力2018》中,我们有幸邀请到了许渊冲、张世英、韩济生、厉以宁、谢冕、杨芙清、曹文轩、郑晓瑛、饶毅、姚洋、董强、田晓菲、颜学庆等自然科学、人文社科领域的名家来撰写这本回忆文集,他们纷纷为母校献上自己的心曲。
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在北大人的心灵之中,似有一泓取之不尽的勇气和智慧的源头活水,而此千万条涓涓细流,正融汇而成为更丰盈的北大精神。
下面,让我们从他们的作品片段中,体会他们眼中的北大——
许渊冲:《北大人与中国文化梦》
翻译的目的是使读者“知之,好之,乐之”。这是“三之论”或文学翻译的目的论。“艺之至者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说明文学翻译是艺术,不是科学,这是文学翻译的认识论。西方语文比较科学,翻译重视对等,要求“不逾矩”,是低标准。中国语文更艺术化,可以“从心所欲”,是高标准。直到今天,西方没有人出版过中英互译的文学作品,而中国仅北大就有辜鸿铭、胡适之、林语堂、钱锺书等人。
张世英:《勇于创新——迎北京大学120周年校庆》
我于1941年秋入北大、清华、南开三校组成的西南联合大学念书,1946年夏毕业。在西南联大做学生的五年期间,我亲身感受了北大学术自由、独立创新的学风,终生难忘。至今学界异口同声盛赞西南联大这种学术自由、独立创新的精神。
厉以宁:《关于中国股份制改革的回忆》
我们一定要登高望远、居安思危、勇于创新、永不僵化、永不停滞,跨入新时代。
谢冕:《琴韵书香悠远——北京大学120周年》
120年,按照中国的历法是两个甲子,总共只是120个春秋寒暑。要是我们撇开短、长的议论,纵观北大两个甲子的历程,却是中国近代史的一个大概括和大总结,它浓缩了中国近代以来的全部忧患、苦难以及追求,它记载着中国为摆脱无边苦难而进行的抗争。故此,北大迄今拥有的历史,是一部中国近、现代史的经典缩写——这是一部“悲欣交集”的,跨越了19、20、21三个世纪的“漫长”的史书。
杨芙清:《未名湖的灵气》
未名湖的灵气就是大师们高尚品德的体现,北大“常为新”的精髓就是大师们不断探索、不断创新、永不止步的精神,两者相融相合,造就了北大的风范,将永远传承。学无止境,我将跟随大师们爱国奉献、探索创新、为国为民的脚步,不忘初心,永远前行。
曹文轩:《北大:一座驿站》
我们的幸福在很大程度上源于我们是奋斗在这个驿站的人——我们就是这个驿站。从这个驿站走出的海子有首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我们将他的诗改动一下:“从今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教书,育人,驿站一生。”
郑晓瑛:《我的北大岁月——人口健康交叉学科研究的求索之路》
在我心中,北大精神,是一种无怨无悔的奉献精神,一种不求回报的牺牲精神,一种全心全意服务于国家、社会和人民的忘我精神。正如我们北大的老校长马寅初先生所说:“北大之精神,牺牲于社会。”“既有精神,必有主义。所谓北大主义者,即牺牲主义也。服务于国家社会,不顾一己之私利,勇敢直前,以达其至高之鹄的。”尽管时代在变,但北大精神永存!
饶毅:《寻根京师大学堂》
我家有过三批人先后到北大,每次两人,间隔50年左右。百年前,太外公和他弟弟在京师大学堂和北大。50年前,两个舅舅在北大。
……
在这样的情况下,从上母亲任教学校的附属幼儿班开始,我自己一辈子不曾出校门,现在还待在北大校园,还是很有借口的:谁让北大一百多年来一再导致我家对学校的亲和力呢?
姚洋:《北大的楼和北大的人》
大学的最后半年,时间更多了,填补这个空当的办法是读书。最深的记忆是,傍晚时分,我坐在43楼水房面朝西北的阳台上读书,和我相伴的,是满天的红霞以及黛墨如洗的西山。那份宁静,再也没有出现过。
董强:《无处不在的北大——兼贺北大120周年校庆》
北大是充满能动性、潜在性的场域,是常为新的。我们可以信任它,在它厚实土地的任何一角,处处有着可以令我们惊诧的未知和未来。在这里,回忆和过去,未知和未来,时时刻刻融合在一起。对于一名老北大,回忆会如充满灵感的苏东坡的笔下文字,“不择地而出”,而对于任何一位与北大并无特殊渊源的人,在这里,思想也会“不择地而出”。
田晓菲:《我的北大》
文凭只是一张纸。很多学校都可以给人出色的职业训练。一所大学,一所著名的大学,必然要有自己的个性,给人更多的东西。但首先它应该有很多的余地,让一个人在其中尽其可能地成长;在有限的时间里,给人提供一个无限的空间。
也给所有经过的人,带走一个属于自己的北大。
颜学庆:《从激光加速到激光加速器——写在北京大学校庆120周年之际》
科学研究的过程往往充满了艰辛的探索,也闪耀着迷人的光芒。正如王安石所说:“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科研之路漫漫而修远,我们还需要不断去探索那些“非常之观”,希望我们能在加速器科学研究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季羡林:《精神的魅力1988》序言
季羡林先生在为1988年出版的《精神的魅力》所撰写的序言中引用了《沙恭达罗》中一首著名的诗——“你无论走得多么远也不会走出了我的心/黄昏时刻的树影拖得再长也离不开树根”。北大的校友们也正是如此。一百二十年岁月过去,燕园里的面孔一次次更迭,但不变的是师生们对这座校园的情谊,以及一代代人身上那种不安于现状、眼睛永远望着前方,不断探索、追求、创新的北大精神。
适逢北大120周年华诞,我们捧起这本书,仿佛与学术泰斗们进行一场面对面的交谈,百廿的故园里,精神的魅力就如此延续开来。(文/官微记者 丁桐、程格格)
来源:《精神的魅力2018》2018年5月第一版(北京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