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佳作:又看张爱玲,回首泪两横
http://www.sina.com.cn 2000/11/21 17:52 新浪文教
首先谢谢幽郁的幽雅。
今天不谈张爱玲绝世的美丽和高贵的气质,只略略地谈谈她的几篇文章。平谈的不再带那么一丝感伤。
初读张爱玲,是两年前,在宿舍里。一只手捧着它,另一只手轻轻的或许也偷偷地擦着泛红的眼睛。窗外有同样的梧桐,这棵梧桐已熟得不能再熟,竟没想到这棵梧桐的叶子也那么伤怀。室友,略带着嘲讽,依依呀呀的抢过我手里视作一本人生的书。嘴里咕咙着“没看过小说的。”
后来,再看室友,跟她的照面是她来还书。她的眼睛很大,很有神,活灵活现的好像快活着的、偷吃着粮食的麻雀。可现在她的眼圈里不再是狡黠而精灵,充次着它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泪痕。我把手轻轻地举至她胸前,她默不言语地悄悄提起书,我俩的默契在那一刻竟协和得好像蓝天白云。“嗳呀,”书掉了。惊起地上一阵薄薄的灰尘。
尘纤细如秀发,密密麻麻,也似棱丝,来来回回地任棱子穿行。时光的棱子也就这样毫不犹豫地飞驰着……那股灰尘悄然落地,可万事万物已不似当年。
今天的我,虽然只是两年,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再次见到这套书,是在公司的图书馆里。重拾张爱玲,感觉别样而不同。虽然书中的每一页都有很多模糊,甚至有的还影响到字儿的指印。但那却不重要了。
初读张爱玲,如果只是领悟与感慨的话,那么又读张爱玲,是从中得到的教训与认同。
看张爱玲一,一定要从她的景物描写入手。她崇尚红花绿叶参差搭配,如果有着美丽,优美的风景,那么对应着的必然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悲剧结局。也许语言并不是那么惊天动地,但包在语言后面的含意和那一种“不得已”,又使文字激烈、情感直接冲突的文章自愧不如。
像《沉香屑第一香炉》,结局中的烟火,像《牛》中最后的一句,今夜她将更加寂寞。等。可看它们开头。说不出形容的美。风景、环境、人和语言。完美的一切,在最后被轻描淡写地全盘否定。好像故事本身就是这样缓缓来,慢慢地发生,轻轻的结束,没有一丝堆砌与修凿。
有人说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从古至今最伟大的中篇小说。(当然局限于四十年代)《金锁记》不论从它的结构、它的组织和它的情节都天衣无缝,对于《金锁记》人们倍加推崇,我也是从《金锁记》认识张爱玲,继而喜欢她,继而爱她,想读她的一切,她的生活和文章。
在《沉香屑第二香炉》、《茉莉香片》、《心经》中,她都描写其他作家从来没有想过的故事,虽然有些不可思议,另类又让人不得不相信这些事的存在。
《第二香炉》的悲剧在于过于约束的家庭教育,在现在是不可想象的。虽然这些事发生过《茉莉香片》的悲剧在于嫉妒,《心经》在于爱得盲目。不可说不可能,不可说不能相信,只能把它们放在一个小匣子里,有时拿出来,放在残酷的太阳底下晒晒,让它不会被人忽略。
《多少恨》她说是她写的最接近通俗小说的一篇,我反而觉得却流于形式。琼瑶式的爱情,可结局却是张爱玲的。唯一的一篇可以说小说没刻意把塑造成悲剧的《小艾》,可里面点点滴滴,是小艾主人家的悲剧。也许小艾能够得到最后的幸福吧。可她也为之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或许“悲剧”二字用得过多,但除了这个字,在也找不到其他的了,我没有张爱玲的才情。但小说和文章爱看。其实张爱玲的还没看完,只不过看了几篇短篇和中篇,另外被人看好的《倾城之恋》《怨女》《白玫瑰与红玫瑰》都还藏着工作的抽屉里,今晚好好读。明天说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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