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婚姻比喻成围城,一部分原因是感慨守城之不易。由于文化和生活习惯不同,涉外婚姻这座城池就显得更难于把守。
理性看待跨国婚姻,为了功利性目的以婚姻作为赌注自然不可取,因跨越种族国籍的爱情而走入婚姻殿堂也不必大惊小怪。婚姻自有属于婚姻的规律,无论是门当户对还是爱你一万年,维护婚姻的唯一技巧还是谦让与理解。在此,我们选取了四组相对成功的案例,挖
掘其日常生活的点滴片段,以及在面临性格、爱好、家庭、事业、长辈、子女等问题上的处理方式,也许从中可以发现一些普适于所有婚姻的规律与技巧。
李小姐嫁给前夫时,并不是看中前夫的财产和可能带来的出国机会。她的这位前夫是西欧人。李小姐在国外学习时,认识了他。在李小姐眼里,他知识渊博、受人尊重。他赢得了李小姐的芳心,两人很快喜结连理。婚后,前夫到上海一家外企工作,李小姐和他一起回国。不久,李发现前夫和很多女人有不正当关系,并且把这些经历拍成录像。她给对方提出时,对方却讲那些是私人的事情,是种生活习惯,和李小姐没有关系,还认为李小姐侵犯了他的隐私权。李小姐因此决定离婚。
这是上海精文律师事务所婚姻家庭业务部、资深婚姻法律师沈永锋所受理的一次业务。每年,他都要受理涉外离婚案件十几起以上,一百余次电话和邮件咨询。他把李小姐这种离婚类型称为“思想观念差异较大”型,据统计,他受理的涉外离婚案件,有30%是这种类型。
涉外婚姻增幅迅猛
沈律师业务繁忙的另一面,是涉外婚姻数目的迅猛增长。中国政法大学妇女研究专家巫昌帧把这个数目的增多,理解为社会观念的宽松,数目增多很正常,“婚姻变化,是社会的缩影”。
早年,巫昌帧就见过身边三位留苏人员,其中两位和苏联人结了婚。这样的情况当年毕竟算是少数,如今已经司空见惯。她转述广东一民政部门统计,当年涉外婚姻,仅限于美、英、日等国,现在已经遍及世界100多个国家。
据说,这种涉外婚姻,受到普遍的赞扬。巫昌帧就听广东民政部门谈到这一现象时,认为“与外国人结合,有利于优生,也有利于和平”。婚姻形式,也渐渐由“外男中女”,向“外男中女”与“外女中男”并行。
上海就是一个典型。尽管近两年涉外婚姻数有所回落,但增幅依然惊人。据了解,改革开放以来,上海的涉外婚姻登记数呈现曲折上升态势,1980-1985年,申城出现了涉外婚姻登记数的第一次稳定增长,1985年涉外婚姻登记数增加到826对。到1990年代中期,一个高峰期突然出现:年登记数量突破3000对,这个高峰一直持续到2001年,那一年的涉外婚姻登记数达到3442对,是迄今为止的最高峰。
离婚数逐年攀升
正是涉外婚姻的迅猛增长,沈律师变得更为繁忙。沈所在的上海市,2002年,该市民政部门共办理涉外婚姻离婚登记90余对;2003年,办理涉外婚姻离婚登记的人数攀升至140余对,比2002年上升了约60%;仅2004年上半年,涉外婚姻的离婚登记数量继续走高,达到了120对。
之所以有这么高的离婚率,沈永锋把原因归结为婚姻基础较差和文化不同。如果把李小姐的遭遇归类为文化背景不同,那王小姐与英联邦某国家John先生的婚姻,就缺乏起码的基础。王小姐家在中国南方某城市,她为了拿到前往澳大利亚的签证,和John结了婚。到澳大利亚不到一个月,John就发现很多疑点,他的妻子在拿到签证之前在个人学历及经历上欺骗了他。婚前,两人生活在两个国家,很长时间才见一次面,每次见面相处的时间也不长,没有好的感情基础。为此,John找到沈永锋律师,希望与王小姐离婚。离婚的理由是:婚前缺乏了解,草率结婚,婚后未建立起夫妻感情,难以共同生活的;一方欺骗对方,或者在结婚登记时弄虚作假,骗取了《结婚证》。
“从婚姻基础上看,往往是中国的年轻女性与外国来华工作的男子结合比较多,很多人嫁给外国人的目的是为了出国生活,或者追求好的物资生活条件,这种婚姻往往不能长久。”沈永锋对记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