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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所有人都见过这个“大人头”,但在北京立交桥下、公共厕所的墙壁上、三里屯汽配街、新街口,以及许多拆迁建筑的墙壁上,同样形状的人头涂鸦随处可见。一个没有表情、冷漠、难以言说的“大人头”在城市里飘来飘去,它到底在诉说着什么? 最先上门的“观众”是警察 艺术家张大力的名字很少为人所知,但提起那个“大人头”的制作者,可能不少人都会产生好奇。11月17日至12月7日,张大力的最新作品在北京东华门的四合苑画廊展出。 “‘大人头’是一件艺术作品,我最初把它定名为‘对话’,就是想通过这样一个符号,与看到它的人们进行一种交流。”张大力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很难说清这个符号本身的寓意是什么,我在创作的时候甚至也没有给它一个明确的含义,但我相信看到它的人会有自己的理解。” 位于北京东华门的四合苑画廊是一个专业画廊,签约画家多是中国沿的现代艺术家。此举办了一次画家联展,除了张大力的作品,还有高氏兄弟、庄辉、何云昌等几展。画廊经营者说,这里更多展出的是波普、装置、行为和摄影作品,“在观念上要超前一些”。 张大力说,“我5开始在北京街头墙壁上画人头,用罐装喷漆直接画,当时还没想过会有什么样的反响。但很快就有媒体报道说,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头画像出现在北京街头,它破坏了市民的生活环境,有人说肯定是个疯子在胡闹!” 很快就有警察就找上门来,“那天一位派出所的干警骑着车子来到我家,问我‘那些人头是你画的?’我当时挺紧张的,就对他解释了很多,当时我屋子里有很多书,还有不少我的作品,我都给他看了,我说我的行为是艺术创作。后来警察没说什么,走了,而且再也没找过我。”张大力说,“任何些的艺术在最初产生的时候都会受到置疑,这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能有个宽容的环境,你可以不接纳、不喜欢,但可以允许它的存在。” 张大力说,“我并不想影响人们的视觉感受,我只在城市的角落里画,尤其是废旧建筑物、拆迁房墙壁上,人们不会刻意得记住它,但它存在着,当有人提起的时候,你会说‘我也见过’,但你可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就是我要的效果:一种不经意的感觉。” 城市涂鸦与行为艺术 1987年毕业于中央工艺美院后,张大力主要从事“抽象水墨”创作。“简单些说,就是把墨汁随意泼到一张画纸上,然后依据图案的自然状态进行再加工。”但很快,他发现自己的作品距离现实生活太远了。“我希望作品更贴近现实些。”1992年,张大力在意大利波罗尼亚街头开始画“大人头”。 “当时那里的墙壁涂鸦很多,但一般都分区。很多街头流氓用涂鸦来标志自己的辖区。而有些涂鸦艺术色彩很强,是艺术家画的。那时我的语言不通,交流不方便,于是就考虑用图案。”张大力说,他最初的人头图案是根据自己设计的,后来有人在“人头”图案上回应,又画了好多,还写字,“我把这些拍成照片,成为我的作品,定名为《对话》”。 也有不少人把张大力“大人头”归为行为艺术。九十年代初,国外一些艺术家把城市和街道变成了自己的艺术创作场地,并且尝试吸引、扩展这种现代艺术成为让大众接受的普通艺术。巴斯奇亚把受爵士乐即兴创作的影响写成的诗句和种族符号混在一起,形成涂鸦,在艺术界赢得过很高的声誉。美国的哈林则用类似卡通的图案,“涂鸦”了一系列有关艾滋病、种族歧视、性等社会主题。 张大力1995年回到北京,仍然继续它的街头创作。“现代艺术已经不是‘美’的艺术,因为艺术的标准改变了。我以老师也对我的作品有过批评,他们觉得难以理解,”张大力说,“但我还会坚持画,现在我已经坚持了5年,也许还会再画这么长时间,10年,也许更长,当这个符号持续出现、发生,跨越了时间的,它的意义就呈现出来了。” 有评论说,张大力的“大人头”表达了“这个城市无处不在发生的事情,比如我们的日常行为、拆迁、建楼、交通事故、性、酗酒、以及各式各样的暴力事件,城市的扩张、暧昧的张扬,让我们兴奋、躁动和不安,而在城市的角落里则是一片狼藉、混乱。”还有人称,“这个线条单纯、舒展的奇特人头从喧闹和杂乱中走到一种,它像一个呼的精灵与路人、汽车、街道构成一个冷酷的整体。” 张大力说,“作品只想达到一种内心的交流。任何人都可以用他的方式理解,而符号本身就是一种存在,一种比较冷静的存在。” “大人头”会印成文化衫? 这次在四合苑画廊,张大力的最新作品是一组平面人物黑白画像。他说,这都是从街头随意拍摄的人物肖像,然后在根据照片进行临摹。与一般人物绘画作品不同的是,从近处看,画面都是极小的“AK 47”字样(张的另一个创作符号),只有站在10米甚至更远的距离以外,人物的表情和光线明暗变化才能看清。另外,还展出了张的雕塑作品,也是几个“人头”塑像。但张大力说,“这些塑像的特点是与模特的真人一模一样,完全是用石灰从他们头部‘拓’下来的,所以塑像的表面与人的皮肤几乎完全一样,细致到每个毛孔。当然,每个人物也都闭着眼睛(怕被石灰伤害),表情比较痛苦。” 张没有解释这些作品的寓意,只说他也是从街头随意请来了模特,大多都是无固定职业者,为每个模特付了“劳务费”。而且,第一个被拿来“拓”的人是他自己。 张大力在学校学的是装帧专业,毕业时被分配回东北,到一家工厂搞设计。但他没有去,而是选择留在北京,“代价就是四处飘着,生活很困顿。”他说。也许因此,他的“大人头”符号与他的生存状态紧紧联系着。张说:“我的目的是让年轻人理解它,如果非让我说出它的意义,我觉得它反映了一种不那么正式、主流以外的边缘状态,而且,它永远都会是这样的状态。” 张目前是四合苑的签约画家。画廊为他举办画展、联系收藏家、出版画册。“很多人说现代艺术打传统艺术的,每个人都是艺术家了,但我不这么认为,”张大力说,“艺术家应该是一种职业。可能每个人都有一种艺术的潜能,可只有艺术家会以一种持久的执着从事艺术活动。”他自己从来没有渴求过轰动效应,“我只考虑作品在艺术圈的反响和在艺术史上的地位,这是我的创作标准。至于说大众对它的评价是好是坏,并不太重要。” 张说,“所有的艺术符号最初都难以让人接受,然后慢慢接受了,甚至成为大众的流行符号。”也许有一天,“大人头”的符号会像切·格瓦拉一样流行,不但被人们传颂,还被人印刷成商品,成为贴在肩膀上的纹身图案或者用来遮挡肚皮的文化衫? 张大力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同样也会有另一种可能:十年以后‘大人头’什么也不是了,人们早已把它忘记。(本报记者王磊 实习生赵扬) 文学艺术、留学移民、求职应聘、英语学习,尽在新浪网文化教育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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