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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丽贝卡的学校生活

http://www.sina.com.cn 2004/04/23 08:47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丽贝卡是在星期五来到利佛保罗的,度过周末,星期一她就去位于利佛保罗中心的学校上学了,学校离她姨妈家大概有一英里路程。索娅小姐借了邻居的马车,赶车带她去学校见了老师。迪尔伯恩小姐负责安排学习课本,以及把孩子们从最初的学习带到无垠的知识海洋中。不过,至少在过去,迪尔伯恩小姐并没有为教学作什么特殊准备。也许是她的天性,她就像汤姆·图里佛的牧师那样,“对所有学生都实行千篇一律的教学方法,这似乎才能区分出学生们在接受知识时的区别”。在动物界中,自然学家这样描写海狸:“它关在伦敦一所
带楼梯的房子里,但总是忙忙碌碌地在建造一个有三节楼梯高的大坝,就好像它依然住在北部加拿大的湖边那样。它的天性和本能就是建造东西,无论周围环境有没有水,它是否要产幼崽,它都不在意,依然愚蠢地建造东西。”而迪尔伯恩小姐也是以同样的方式,为不同孩子进行她喜爱的那种千篇一律的所谓启蒙教育。

  以后,丽贝卡就步行去学校。她非常喜爱每天的这个例行户外运动。如果天气很好、露水不重的话,她就走树林中的捷径。这时,她就从大路上下来,蹑手蹑脚地穿过乔希·伍德曼大叔的谷仓,与卡特太太的母牛挥挥手,顺着牧场里那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穿过毛茛菜园,以及长着甜美蕨菜和低矮灌木的小灌木丛。她翻过一个小丘陵,踩着石头一蹦一跳地穿过林地小溪,惊醒清晨在阳光下昏昏欲睡的青蛙,随后就来到了树林里。她踩着褐色松针铺就的滑溜溜的地毯,贪婪地欣赏着自然景色。早上的树林里满是露水,当然也充满了惊喜——橘黄色、粉红色的鲜艳的蘑菇从腐朽的树干上钻出来,似乎一夜之间就长了出来。她小心地行走,以免踩到地上时时遇到的白色印第安野菜。穿过树林,她爬上一段矮墙,穿过一片小牧场,再从两个谷仓下面溜过去,然后又回到了大路上。这段捷径可以让她少走半英里呢。

  这段林中的路程是多么美好啊!丽贝卡在路上掌握了“青蛙语法”和“绿叶算术”。她的午餐提桶提在右手上晃来晃去,里面通常装着两块抹着黄油和糖浆的苏打饼干、一块烘烤的杯形蛋糕、一个油炸饼圈,还有一片姜饼——这些午饭让丽贝卡一路上都很开心。有的时候她还会吟诵一些她要在周末写给约翰的所谓“诗句”。

  一个罗马士兵死在阿尔及尔,

  那里没有妇女的照顾,也没有同情的泪水。

  她多么喜欢手里提桶摇摇晃晃的感觉!她在吟诵叠句的时候嗓音快乐地颤抖着——

  但是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不会在美丽的莱茵河边见面了!

  在树林里走路的时候,她有时候会对着晴朗的清晨放声高歌,而且在她自己的耳朵听来,觉得歌声美妙极了。丽贝卡还喜爱在清晨吟诵这样的小诗(我们知道丽贝卡对广袤诗歌世界的理解仅仅限于课本中的诗歌节选):

  樵夫,放过那棵大树!

  连一根树枝都不要伤害!

  它曾经庇护我免受阳光炙烤,

  现在我也要保护它的生命。

  当爱玛·简·贝金斯与她一起走林中的捷径时,两个孩子会把这首小诗配上戏剧化的动作。爱玛·简总是选择樵夫的角色,因为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举起想像中的斧子。一次她曾经尝试扮演了浪漫的大树保护者,但觉得“傻乎乎的”因而拒绝扮演护树者,这让丽贝卡心中窃喜不已,因为她觉得樵夫一句台词也没有,根本不适合自己的性格。她被这首小诗深深吸引着,并恳求爱玛扮演的樵夫再凶恶一些,像斧头那样残忍,这样她就会在表演独白的时候更加富有激情。一天早晨,丽贝卡感觉比平时更有激情,在表演的时候她甚至跪下来,拉住樵夫的裙子哭泣。有趣的是,刚刚表演完,她的平衡心理就让她否定了她刚才的下跪和哭泣。

  “这样真傻,爱玛,现在我们再演另外的戏。你是一个妈妈,而我是一个快要饿死的爱尔兰孩子。你放下斧头吧,你已经不再是樵夫了!”

  “那我的手干什么?”爱玛·简问。

  “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丽贝卡无奈地回答,“你就是个妈妈,记住了吗?你妈妈的手平时都用来干什么?好了,我们开始表演!”

  给我三颗玉米粒吧,

  妈妈,就三颗!

  这样我就能活到明天早晨了!

  这样的事情总让爱玛紧张不安,但她是丽贝卡忠实的朋友,无论多么不舒服,她依然陪伴着朋友做游戏。

  有的时候,在最后两个谷仓前,丽贝卡和爱玛会遇到辛普森兄弟,他们住在蓝莓园子路旁的一所黑色房子里,房子的大门是红色的,房后还有个红色的谷仓。开始,丽贝卡对辛普森兄弟很感兴趣,因为他们孩子很多,衣服也都缝着补丁,就像丽贝卡在农场的兄弟姐妹们一样。

  小学校就是一间教室,坐落在一个小山包顶上,一侧是翻滚的麦田和草场,另一侧是一片松树林,俯瞰着远处闪着银光的小河。学校房子顶端有根旗杆,前面开了两个门,一个让女孩子进出,另一个是给男孩子进出的。学校里面没有任何吸引人之处,就像大多数小镇学校那样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它理该如此,因为利佛保罗的村民把钱都用来修建桥了,因而在学校建设上就不得不节约些了。

  老师的讲桌和椅子放在讲台的一角。教室里还有一个一年只用一次的炉子,墙上挂着一张美国地图、两块黑板,还有一个10夸脱的锡桶放在角落里,旁边的架子上放着舀水的勺子。当然教室里还有几排学生用的木制桌椅,在丽贝卡上学的时候只有20套桌椅。教室后排的椅子很高,高年级学生以及个子高的孩子坐在后面。后面的位置令学生们十分艳羡,因为那里离老师远而又离窗户近。

  这间教室里坐着好几个班级的学生,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每个学生都使用与其他任何人都不同的课本,大家在任何一个科目都没有达到相同的水平。丽贝卡也是个很难分班级的孩子,迪尔伯恩小姐头痛了许久,终于在丽贝卡入学两个星期后放弃了原有的分班形式。老师让她和迪克·卡特、里文·贝金斯一起阅读,这两个孩子已经要离开学校去高等学院上学了;与口齿不清的小苏珊·辛普森一起学习算术;与爱玛·简·贝金斯一起学习地理,还要在放学后由迪尔伯恩小姐单独给她补习语法。尽管她的小脑瓜里充满了聪明的点子和离奇的想法,她在刚上学的时候作文却写得一团糟。那辛苦的书写和拼写,以及复杂的标点及大小写彻底搅乱了丽贝卡的头脑,让她无法自由表述自己的思想。丽贝卡和艾丽丝·罗宾逊一起学习历史,当她刚来到这个班级的时候,历史已经学到了美国独立革命了,而她不得不按要求从美洲的发现开始学起。一个星期后,丽贝卡就掌握了大革命前的所有历史事件;十天后,她就学到了约克镇,而这个学期她历史课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随后丽贝卡发现多余的时间只能让她与最大的辛普森兄弟一起背诵,于是丽贝卡故意让自己落在后面,因为她实在不喜欢与跷跷板·辛普森一起做伴,因而她就不能表现得太突出,这是智人的方法。塞缪尔·辛普森通常被叫做跷跷板·辛普森,因为他做什么事情都是犹豫不决,很难下决心。无论什么事情:单词是怎么拼写的,去游泳还是去钓鱼,用零花钱来买本主日学校的书还是商店里的一块糖,他都要犹豫不决,在做和不做之间像跷跷板一样晃来晃去。

  跷跷板脸色很白,有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一双湛蓝的眼睛,在紧张的时候会有点口吃。也许是由于他自身的优柔寡断,丽贝卡果断的性格对他产生了无法摆脱的魅力,尽管丽贝卡经常斥责他,他依然无法把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丽贝卡的一切举动——弯腰系上松开的鞋带,激动时甩甩长长的辫子,看书时的神态:书放在桌子上,抱着肩膀,眼睛却盯在对面墙上——这一切都让跷跷板深深地迷恋。每当丽贝卡在得到许可后到墙角的水桶边喝水后,一种莫名的力量就促使跷跷板站起来,走到丽贝卡身后,等她喝完水后自己再喝水。不仅仅是因为在她之后喝水是一种亲密接触,还因为在丽贝卡把勺子递给他的时候还会用那双吸引人的眼睛冷冷地、高傲地看他一眼,这让跷跷板有种带着恐惧的兴奋和欣喜。

  一个夏天的下午,天气很热,丽贝卡也感到异常口渴。当她第三次举起手来要求去喝水时,迪尔伯恩小姐虽然同意了,但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当丽贝卡喝完水,将勺子放回原处时,跷跷板立即举起了手,而迪尔伯恩小姐终于不耐烦地发作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丽贝卡?”她说。

  “我早上吃了咸鱼片。”丽贝卡回答。

  丽贝卡的回答里似乎并没有什么笑料,仅仅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但整个班级都吃吃地笑了起来。而严肃的迪尔伯恩小姐从来不说笑话,也从来理解不了任何笑话,她的脸发红了。

  “我认为你最好就站在水桶旁边待上五分钟,丽贝卡,这样你可能会控制住口渴。”

  丽贝卡的心怦怦跳着,让她在全班的注视下站在角落里是多么丢人啊!她下意识地做了一个生气的动作,而且脚步不由自主地向自己的坐位移动了,但随之而来的是迪尔伯恩小姐更加严厉的命令。

  “站在水桶旁边,丽贝卡!”她又转过头问跷跷板,“塞缪尔,你今天要求喝水多少次了?”

  “这是第四……四次。”

  “请别碰那勺子。今天下午你们除了喝水什么也没做,根本就没有时间学习。我猜你早上是不是也吃了什么咸的东西啊,塞缪尔?”迪尔伯恩小姐挖苦地问他。

  “我也吃了咸鱼……鱼片,和丽……丽贝卡一样。”顿时整个班级哄堂大笑。

  “我猜也是。站到水桶的另一边去,塞缪尔。”

  出于羞愧和愤怒,丽贝卡深深地低下了头。她心里想生活真是太灰暗了,这样的惩罚太无法忍受了,不过什么都还比不上讨厌的跷跷板令人难以忍受。

  当天下午的最后一堂课是唱歌,米妮·斯麦丽选择了《我们是否要在河边见面》这首歌。她似乎特意为了下午发生的事情选择了这样带有某种微妙暗示的歌曲,而全班同学似乎精力非常旺盛,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最后的合唱:

  我们要不要见面,

  在那美丽的河边?

  迪尔伯恩小姐偷偷看了一眼丽贝卡低下的头,吓了一跳。这个孩子的脸色苍白,只有脸颊上带着两抹羞愧的红色,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呼吸很急促,握着手绢的手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着。

  “你可以回到坐位了,丽贝卡,”在班级唱完第一遍歌曲后,迪尔伯恩小姐说,“塞缪尔,你就在那里一直站到放学吧。同学们,听我说,我让丽贝卡站在那里仅仅是想让你们不要养成总是喝水的坏习惯,每次在地板上来回走不但耽误自己的时间,也会分散同学们的注意力。今天每当丽贝卡喝水后就有很多同学一个接一个地去喝水。她确实很渴,而我应该惩罚那些效仿她的人,而不是想喝水的她。现在我们要唱什么呢,爱丽丝?”

  “唱《古老的橡木水桶》,好吗?”

  “换个话题吧,别总是围绕着水唱来唱去。唱星条旗怎么样,或其他的什么。”

  丽贝卡回到坐位上,从书桌里拿出来音乐课本。迪尔伯恩小姐公开的解释让她减轻了些压力,自尊心得到了些弥补。

  在通过歌唱放松之后,一些和丽贝卡要好的同学表现了她们可爱的同情心。里文·贝金斯去黑板上画缅因州的地图时路过丽贝卡的坐位,他悄悄地把一块枫糖扔在丽贝卡的腿上;爱丽丝·罗宾逊用脚把一枝新的石板铅笔从地板上轻轻踢到丽贝卡的坐位底下,而她的同桌爱玛·简则给她团了一小堆纸球,并写了张小纸条:“打那个讨厌鬼(塞缪尔)的子弹”。

  这一切都让丽贝卡心情开朗起来了,当放学后她单独留下来向迪尔伯恩小姐学习语法时,她几乎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而似乎迪尔伯恩小姐还有点忐忑不安呢。跷跷板是除丽贝卡外最后走的学生,他偷偷地回头瞥了一眼丽贝卡,眼神中含着愧疚,却正遇上丽贝卡冷冷的、挑战性的高傲目光。

  “丽贝卡,恐怕我对你的惩罚重了一些,我并不想那样,”迪尔伯恩小姐说,她只有18岁,而且在她不长的教学时间里她还从未遇到过像丽贝卡这样的学生。

  “我这一整天都没有错过你讲的问题,也没有与同学窃窃私语,”这个小犯人声音颤抖地说,“我觉得我不应该因为喝水就受到惩罚。”

  “不过你带动了其他所有同学,你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不管你是笑、走神、写纸条,请假离开教室还是去喝水,他们都模仿你。我必须阻止这种情况。”

  “萨姆·辛普森[萨姆为塞缪尔的昵称。——译者注]是个跟屁虫!”丽贝卡大喊,“我不介意独自站在墙角——至少不是特别在意,但我不能忍受和他站在一起。”

  “我看到你无法忍受了,因而我让你回到了坐位,让他自己站在墙角。记住你刚刚来到这里,他们会格外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因而你必须要小心一些。好了,我们开始学习吧。动词‘可能’的过去完成时是怎么表示的?”

  “我(当时)可能……你可能……他可能……我们可能……你们可能……他们可能……”原文为I might have been... We might have been...由于中英文语言的差别,无法准确翻译。——译者注

  “给我举个例子。”

  “我(当时)可能很高兴,你(当时)可能很高兴,他/她/它(当时)可能很高兴。”

  “他和她可以感到高兴,因为他们是阳性和阴性的,但是它怎么会感到高兴呢?”迪尔伯恩小姐问,同时在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她的习惯。

  “为什么不能呢?”丽贝卡问。

  “因为‘它’是中性的。”

  “那难道我们不能这样说,‘如果这只小猫知道它当时不会被淹死,它会很高兴’?

  “嗯……可以,”迪尔伯恩小姐犹豫地说,“但是尽管我们平时用‘它’来指代一个婴儿、一只小鸡,或是一只小猫,但事实上他们也是阴性或阳性的,不是中性的。”

  丽贝卡沉思了一会儿,随后问,“那么蜀葵是中性的吗?”

  “是的,当然是了,丽贝卡。”

  “哦,那么我们可以这样说吗,‘如果能有雨水,蜀葵本来可能很高兴,但是刚刚长出来的小蜀葵却不能经受风雨,因而大蜀葵也很担忧,而不是真正地高兴’?”

  迪尔伯恩小姐看起来相当疑惑,“当然,丽贝卡,蜀葵是不能真正地感到遗憾、高兴或是害怕的。”

  “我想我们不能说它们有没有感觉,”这个孩子回答,“但是我认为无论如何它们也是有感觉的,只是我们不知道。现在我要说什么?”

  “把‘知道’改成虚拟语气的过去完成时。”

  “如果我(曾经)知道,如果你(曾经)知道,如果他(曾经)知道,如果我们(曾经)知道,如果你们(曾经)知道,如果他们(曾经)知道。”原文为If I had known... If they had known...由于中英文语言的差别,翻译有所差异。——译者注说完了这些后,丽贝卡若有所思,“哦,这真是好悲哀的语气,”丽贝卡声音停顿了一下,说,“句子里全是‘如果’,而且它让我感觉只要人们曾经知道了,现在的事情就会好很多!”

  迪尔伯恩小姐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但听了丽贝卡的话,她也觉得虚拟语气确实很“悲哀”,而且“如果”也的确给人带来很遗憾的感觉。

  “对虚拟语气多举几个例子,丽贝卡,然后就结束我们今天的课程。”她说。

  “如果我不是那么喜欢吃咸鱼片的话,我就不会感到口渴”说这句话时,丽贝卡脸上带着点淘气的笑容,“如果你不是真的很爱我的话,你就不会让我站在墙角;如果塞缪尔不是那么喜欢恶作剧的话,他就不会跟着我去喝水。”

  “还有如果丽贝卡确实遵守学校规则的话,她就应该控制她的口渴。”迪尔伯恩小姐笑着结束了今天的补课,亲了亲丽贝卡,两人像朋友一样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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