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瘸子来了电话,说他今天来看我。我又给三儿打了电话,说瘸子要来你来不来,大家聚聚。三儿说没问题,我就知道,有瘸子的地方就有三儿。但三儿问我,她来不来,我说不知道,也不敢问,这事只能看瘸子自己,咱们帮不上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今天瘸子准时来了,他一向都这么准时。瘸子一进屋就说三儿肯定没来呢,我说,那是那是,等他来了故事就该结束了。
瘸子今天穿的到像个人样,一双平头黑皮鞋,暗灰的细纹西裤,上衣是件黑白相间的毛衣,外套是棉的深蓝布衣。惟独头发还是不打整齐。
我打趣地说,你还是老样子呀,该变变了。瘸子说,好呀,那你帮我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说,真的,可别后悔,我要下狠手了。大家都笑了。
咱们是等三儿来了在喝酒还是先喝着等?我问瘸子。瘸子说,先喝吧,他也不怎么爱喝,也就咱们两能多喝点。好好好,喝酒我喜欢。
真的好久没聚了,说实话上次见瘸子是在大二的时候,自从上大三后好象就很难见到他,他依旧忙他以前喜欢忙的事情,但我不行。大二以前我是和瘸子一样的人,天天我们都在一起做着一样的事情。但后来我变了,虽然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变了。
我们聊着以前的事情,感慨,怀念,理解,叹气,再叹气。过去的日子不一定美好但既然过去了就可以坦然面对。
我们喝着酒,谈着天。瘸子说,你还记得在成都吗?我说,当然。你还记得在兰州吗?我说,当然。好,真好。那你还记得在郑州吗?我想了想,好象没印象。真的没印象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瘸子说,算了。
外面起风了,风在空中无目的的乱舞,一会在楼群中呼啸而过,一会撞下路边的光突突的杨树。我的心思也溜出透明的窗户,随着它到处飘荡。瘸子看着我发呆,也不说话,只顾喝他的酒。
慢慢地,我醉了。我说,她还好吗?瘸子把刚要放下的杯子又举起来一饮而下。瘸子说,到底是我该忘了她还是你该忘了她?我说,不知道,也许咱们都该忘记,也许咱们谁也记不住。但我还是觉得真正适合她的是你,因为我变了。瘸子说,如果她不变的话,可能就像你说的,但她变了,咱们谁也不适合她了。
有人敲门,一看,是三儿来了。他笑着说,不好意思,总是来这么晚,不介意吧。我和瘸子都笑了,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们怎么结束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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