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选自《小白兔的职场日记》的博客,点击查看原文
我第一次怦然心动距离现在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我难忘那个男孩送我的外号:小白兔。
我想我是真的像小白兔,除了皮肤白,长着两颗标准的白兔板牙之外,我也乐观跟善变,爱吃胡萝卜。我经常会因为毫不相关的感人故事哭得稀里哗啦,所以红着眼圈也不枉这个称呼。
我曾经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因为早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就是每天给小朋友们发积木最讨老师喜欢的那一个;上小学的时候,我有最长一串的小红花挂在教室墙上;我在市里最好中学的重点班里,依然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后来,我如愿以偿的去了那个通信行业的黄埔军校,在这个学校最好的学院里,身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神奇人物,我一呆就是七年。
在这个学校里,有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同龄人。他们有的聪明绝顶沉浸在coding中无法自拔,垒出与众不同的代码长城发家致富;有的混迹蓬勃发展的互联网,用独到的眼光与见解创造种种鼎沸一时的社会热潮。所幸,我迷迷糊糊的成了那个曾经的微软大中华区总裁“唐英俊”先生的直系师妹,成了德高望重院士爷爷的学生,貌似如果牵强附会,我还能跟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光纤之父”高锟先生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祖师爷和师孙女的关系。即便如此,在这个学校里,做不到最好,我也觉得自己并不差。
然而,尽管通信行业的兴盛仍然延续着,但是前几年我们刚刚考入学校时候听说过的应届毕业本科生就能拿到几百K年薪的神话已然不再。苦苦追寻,上下求索即便是很优秀的硕士或博士应届生,也少有四位数的月薪可拿了。供求关系决定一切,到如今,市面上充斥各类真的假的IT精英。普通C++程序员的悲哀在《蜗居》里善良的小贝身上就可见一斑,忙着阅读《深入浅出MFC》这等宝典的同时,女朋友正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翻云覆雨。随着帝都房价的飞涨,通信行业应届毕业生的薪资水平却一低再低,从欧元贬值成津巴布韦币,我们眼睁睁看着师兄师姐上一代人们完成了最初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开始过上了幸福生活,却无奈的继续自己起始于贫民窟的职场生涯。
即便如此,相比其他领域来说,通信工程仍然勉强算得上是帝都的稀缺专业。于是,除了对薪水的苦苦哀求之外,我们还对帝都那一纸绿卡抱有无尽的渴望。毕竟做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我们都不希望十年之后,我们可爱的儿女变成黑户,没学上。就算户口制度的改革势在必行,但现阶段谁又算得准将来的事哪?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在2010年初,在无尽的纠结之中,我用超低的白菜价卖掉了自己。其实,不是没有好的offer,我得心应手、喜欢的职位+更高的薪酬+蓬勃发展的通信设备制造商+良好的发展前景+我喜欢的生活方式。但是一纸户口,抵掉了所有的一切。户口+5K+国家电网下面一个不吃皇粮的国有注资企业+一个我不喜欢、摸不着头脑、毫无前途与激情的职位+没什么项目压力也没什么远大追求的生活方式。为了一纸户口,我卖了理想、卖了青春、卖了生产力。当我揪着一颗心颤巍巍的把三方协议递给美丽温柔的hr姐姐的那一刻,我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跳槽,一定,一定……
身边的人们,有些愿意拼个户口30%的抽签率拿到著名外企8、9K的月薪,有些图个稳定去到有户口三五千的著名国企,有些在毕业前两个月之际依然竹篮打水毫无头绪。三六九等,我们在学校里眼光短浅的从未觉得谁比谁更牛,但此时此刻,一个offer能即刻引发一场无休止的讨论。
无论如何,每一个即将毕业的人们都觉得自己远不止如此而以,都觉得亏大了。你我都一样,是胆小、没经验的“小白兔”,面对社会上可怕又可怕的那一只只“大灰狼”,除了白菜价卖掉自己,我们暂时别无选择。不过,有一种决心暗暗升起在我的心头,我从未如此坚决的告诉自己,除了跳槽,我还会用我小白兔的可爱与倔强打败那些个猖獗一时的大灰狼。谁说没可能呢?李宁告诉我们:一切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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