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恶作剧式快感 北大学生为何对超女如此疯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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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09/27 10:11 中国青年报 | |||||||||
作者:郭之纯 近日,超女李宇春和学者李敖先后现身北大,引发了一场争论。北大百年讲堂是否可以成为李宇春们的舞台?评论家们见仁见智。旅美学者袁晓明认为,任何大学的讲堂都不应该随随便便让娱乐节目涌入,那只能是教学和学术研究的圣殿(《海峡都市报》9月25日)。也有人认为文化不分高低贵贱,如十年砍柴就在《新京报》刊文发出质问:“李敖来得李宇春
依我看,问题的关键,其实并不在于某人可否登上百年讲堂,讲堂不是旧时金銮殿,本身没那么多神圣,关键在于,台下的人对登上讲堂者,应持怎样一种姿态———高山仰止还是意醉神迷,抑或以审慎的态度作出自己的判断。换言之,需要作出判断的,并不是李宇春们该不该来,而是面对李宇春时,听众或者观众的表现。 据报道,为某品牌电脑代言的李宇春,在北大百年讲堂“只唱了一首歌,说了十几句话”,就“让在场的1500名大学生为之疯狂和尖叫”。由于现场极度混乱,一些拟定的表演只好取消。 首先要说,形成如此局面,无论是否过分都怪不到李宇春。其次应思考的是,北大学生面对李宇春作如此表现,是否得体? 我对此持否定态度。并不是说北大学生不能有自己喜欢的明星,也不反对北大从文化层面关注超女现象。但是,超女事件的父本是商业,母本是娱乐,再成功再轰动,其本身也并不深奥和严肃———当然,在这一事件的背后或许有着另外的深奥和严肃,就如一枚普通的鸡蛋背后,也隐藏着生命的秘密,但那是另一码事。 我赞同这样一种说法,北大学子“代表着同龄人学力与心智标高”。而“优秀的学生可以先知先觉,在这个大变化的时代领先群伦,改变社会现状。”这是清华大学程曜教授不久前在那篇著名激烈的《救救清华大学的这些孩子吧》文章中所表达的观点。诚哉斯言!因而,作为当代青年中的佼佼者、处于金字塔顶端的北大学生,对待超女,更合适的态度应是远观而不亵玩,可以喜欢却不宜如此沉迷———在他们的身上,应是理性多于感性。但面对一个李宇春就如此疯狂,让人看不到多少理性的影子。 十年砍柴先生这样说:“大学不是培养做官的而是培养做学问的。声光电是学问,哲学历史地理是学问,如何治国是学问。那么一种引起那么庞大人群关注的文化现象,如无厘头幽默,如‘超女热’,当然也是可以做研究的学问。”这个逻辑看似有理,但其实是偷换了概念:无厘头幽默和“超女热”,当然都可以拿来做研究。但做研究首要的是冷静,观察者未必是参与者,即便参与也要“一脚在里,一脚在外”,这样才能达到研究目的。研究“超女”现象,就得先做疯狂的“玉米”,哪里有这样的研究方法? 回望近些年的一些娱乐事件可以知道,北大学生面对李宇春时的疯狂并非孤例,而是有其渊源。近年来,一些名校的学生,似乎总是在扮演一种“价值消解者”的角色———我并不反对对原有的价值进行消解,对当前的现实进行批判。然而他们的“消解”,却只是单纯地解构或颠覆,并不是建立在批判基础上的革命;其“消解”只是玉石俱焚式的破坏或清除,只寻求破坏过程的恶作剧式快感。他们太会起哄,而在对社会问题的追问和思考上却十分怠惰肤浅。典型案例,就是“无厘头文化”的北大追捧,以及“芙蓉姐姐”的清华蹿红。 再反思程曜教授曾经对清华学生所作的评价:“对文化也十分陌生……我慢轻狂,往往混合着更多瓦解的道德观。到处都是无神、无政府、无信仰的无头苍蝇。”如此评价,令人难堪,不过或许真的是很贴切。这样的一群青年,当其“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书生意气,竟被无厘头的“大话”、“芙蓉姐姐”式的呓语以及对“超女”的疯狂追捧所替代,其理性色彩之寡淡,人文内涵之稀薄,精神“沙化”之严重,令人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