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李老师说的角度我认为非常新颖，对于这个方案的提出，他提出了公正作为一个决策性机制的问题，这好像是一个很常规的问题，但是在我们这个决策体系里却显得非常困难，所以李老师还是大声疾呼，每次听到他说这个我都心情非常好，他还是通常的一个观点，谨慎决策怎么决策？光立了法有用吗？我们的法难道不够多吗？中国的环境为什么不变化呢？

　　以下是中央教科所程方平的精彩发言实录：

　　程方平：非常高兴参加这样一个专题研讨会，一直到这几天，大家都还在讨论新一年的高考里边大家发现的问题。我个人也觉得高考的改革确实是对中国来讲非常重要，而且21世纪教育研究院从最开始搞民间方案的时候，我们非常赞同。一个国家教育的改革、考试的改革，如果只有政府一方面的主张、一方面的意志，这个改革是很难成功的。而且从我个人来讲，因为我是学教育，又是学历史的，我一直觉得我们今天人的智力，我们掌握的技术，大家的需求，应该是比科举时代强得多。但是我在研究科举的时候，发现科举的时代，包括唐代，它的录取途径起码有6、7种，非常宽泛，我们在否定了科举之后，为什么我们现在的教育还不如科举？大家刚才谈到理念层面没问题，技术层面没问题，经费层面也没问题，剩下就是制度层面还有好多制约。这就靠大家全社会的共同努力。因为我本人是搞教育的，我也不是单纯为教育来开脱，高考好像是一个教育问题，但是它包含其它，像制度的问题、管理的问题、人事的问题、官本位的问题等等。我非常同意刚才李楯老师讲的，高考的问题适当地把它切块来分析，如果我们希望高考问题解决，把所有的问题都压在高考上，它的改革是不堪重负，也是不容易推进。所以，招生这一块问题其实是大家攻的最多的，它其实是跟考试相关，但是有一定距离的问题。包括在管理上，在整个宏观调控上的问题，也还有它具体的背景。

　　另外，教育问题虽然有高考的导向，但是这个导向其实不是单向。前两年我在《教师报》上曾经搞过一个专访“高考是一个幌子”，就是高考制度改革不是一天半天，需要有理念，需要试验，需要推进，需要尝试，甚至还应该允许它有挫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教育界、社会怎么来配合？如果高考制度不改，而且在短时间内不可能一下子完善，我们的高中教师、初中教师、校长、局长怎么做？就像刚才大家提到，我们就要去用政绩来扭曲，最后把个人利益注入进去，来断送整个民族、整个下一代的利益，我们的智力是那么差吗？为什么那样？这里头有深层次原因，我们应该关注。

　　考试是应该专业评价的，因为各个省市都做过这种专业评价，这种评价有时过于偏重教学和技术，相关的一些问题的评价，因为舆论零散地来说，它的力点不够。每年像21世纪教育研究院或者是一些专业研究院，我们对每年高考做非常专业性的评价，而且有一个通告，只是通告人大、政协，这样就使我们民间的这些意见能够在专业化包括立法等等，在这样的支持下能够真正地有效地去进行改革，这方面我们应该继续做一些尝试。    最后，刚才大家提到老师的问题，老师在这里边有一定的权力，或者对他要有信任，还有一个是学生的问题。我接触过一些高中生、大学生，他们考国外的大学，通过网上基本上就能拿到5到10个甚至10几个选择权，里边有全奖、半奖、没奖的，有很多选择。这种现象我想说明什么呢？学生的选择权、学生的意志，因为他应该是被服务的对象，这个角度在我们未来的设计里边是不是要加强？刚才王校长已经提到了相关的一些看法，我非常同意，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