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女儿上美术班 还是顺其自然更靠谱

2017年01月24日10:05  教育专栏     我有话说

  春节前的幼儿园,孩子们随着家长探亲、旅游,人心思动,班里的人越来越少,于是大班、中班只好合并,由老师看着别打架就好,剩下的活动就是看动画片了。

  上一天幼儿园,看一天电视,也够累的,我于是趁着年假,暂时不去幼儿园了,带着球球这儿转转,那儿溜溜,当然还有我爱人给孩子报的美术班。

  中国的家长,可能从“孟母三迁”开始,两千多年了,一直是未雨绸缪,早早地开始为孩子的学业、职业、家业全盘布局了。

  学业尤其抓得紧,现在的花样肯定比当年的私塾丰富多了。如今的“私塾”(私立教育),“德智体美劳”全面铺开,多半是国学、“乐高”、远足、绘画、公益一应俱全,体制外的视野广阔。遥想两千五百年前的孔子,其实也是民营教师出身,后来进入体制后,被官方认可,堂而皇之地进入意识形态,如今反而忘记了孔夫子的社会阶层属性,忘记了他那时培训班的营业范围。

  还好,我们家没有上课外班的传统,以前是经济上有困难,我没沾上光;现在主要是不想“一拨儿哄”地跟风,性格使然,倒不是看破红尘。

  画画之于球球,倒是个可能的兴趣。她平时像个男孩子似地跑来跑去,吃饭都坐不住,钢琴估计没戏了,跳舞好像也不是她的“菜”。不过有些意外的是,球球把看书和画画结合在了一起。

  色彩鲜艳、线条多样、情节起伏的绘本,让球球特别专注,不到五岁的孩子,把里面的人物、动物、颜色作为自己的“创作”源泉。于是,在白纸上留下了很多奇形怪状的“芭比公主”、“爸爸”(估计是绘本《我爸爸》的情节)、“熊二”等等。于是,报个美术班便成了可行的方案。

  教室里一共就三个孩子,比较宽松,穿着套袖、兜兜的孩子们涂抹着自己喜欢的形象。我透过门上的窗户往里看,只见球球画的那一根根带曲线的小长方形,介于燃烧的蜡烛和冒烟的烟囱之间。

  那一刻,恍若隔世般地,我想到自己小学时去上课外素描课——整个学生时代,我的课外兴趣班只包括短暂的绘画课,以及英语“奥林匹克班”。后来证明,我并不喜欢画画——上次陪球球在幼儿园参加亲子活动,老师说要每个家庭小组画一个动物形象,并上台模拟,球球叫着说画鹅,情急之下,我掏出手机,百度了一个鹅的漫画图,照葫芦画瓢,对付交差了,那笔法,也就是当年小学时的路子,再无进步。

  其实,爸妈之所以送我去素描班,也不过是看到我经常在废纸上,仿照动画片里的形象画个小鹿(《九色鹿》)、孙悟空(《大闹天宫》)什么的,过于“听话”的我,那时完全是一片空白,说不清喜欢还是不喜欢。

  球球的兴趣也很难讲,只是看到她平日用完了好几套彩色水笔,乐此不疲地涂来涂去,这时去报个班并没有错,试试看,没什么不好。

  我当年素描的半途而废之后,家里便泄了气,在艺术方面的投入再无进展,如今我人到中年,不会画画、也不会欣赏画,不会唱歌,不会跳舞,不会弹琴,生活里缺失了很多“美”的东西,确实觉得遗憾。

  工薪阶层的家庭,生活拮据,眼界和阅历也常常受到影响。经历过“穷”的人,可以感恩于意志力培养,但也着实由于经济压力而无法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可能是刚刚结束了涂鸦的创作,球球的脸通红,意犹未尽、若有所思地微笑着,脱下套袖便把作品拿给我看:叠加的杯子、盘子和生日蛋糕(上面是燃烧的蜡烛,而不是烟囱),每个都是五彩斑斓的,四周还点缀着绒球、花朵和星星形状的扣子。

  球球昂起头,似乎在等着我夸奖,我连忙送去几十个“赞”,确实也觉得还挺好。虽然画面上没有太多球球喜欢的粉色——她平时穿衣服、戴手套都要粉色的,但想想她能通过涂鸦找到色彩的感觉,也不错。

  莫言曾说,一个作家需要自由的空间,但外界的自由并不意味着能写出好作品,内心的自由才是创作的源泉。

  从这个意义上说,如果美术班,或者说诸如此类的培训班、“私塾”,能让孩子享受内心的自由,我觉得就没有白上。

  比当年孔子时期发达了太多的民营教育时代,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视野,咱们做家长的,就别在这自由的世界人为设限、以考试升学的名义向孩子“下毒手”了!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立场。)

文章关键词:孩子美术班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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