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你怎么这么遥远啊!
还是因为“非典”的原故,若大的飞机上没几个人,除了留学生,还是留学生。大家把座位之间的扶手抬起来,象火车上的卧铺一样,一人一排地睡起觉来。
我睡不着,就和前排的一个“大肚子”的姐姐聊起天来。没想到,她的话,使我还没
到留学的目的地,就对留学产生了恐惧。
她告我她是从东北来的,到新西兰快2年了。现在的怀孕是意外,而且她有病不能流产,她只得顶着大肚子回奥克兰上学。
我向她打听留学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的说开了:“啥留学呀!纯粹是瞎掰,越学越没劲。”
“别听中介摆呼的好,什么‘小班学习英语’。我在的英语学校几乎全是中国人,我们班好几十人,更是一个‘旁人’没有,英语老师倒成了老外。咱中国人总是爱在一起扎堆儿,上课乱烘烘,大说特说中国话。因为学校的学生是清一色华人,大家还讲笑话说自己上的是‘清华大学’。”
“就这语言环境,还‘清华’哪!”我也担心自己赶上这样的学校,问:“那不能转学吗?”
新西兰的英语学校,差不多都这样,转哪都一样。再说学费也交了,不给你退,让你转不成。”
“我们班有的人,在语言学校呆了一年多,英语没提高多少,倒是广东话学得‘呱呱叫’。”大肚子姐姐苦笑着说。
我在北京时也听到过类似的话,以为是笑话,但是从她的表情中看,我感到这笑话真是太“可怕”了。
“哼!我算是知道这留学是咋回事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大肚子姐姐摸着她的肚子,又看了看我,认真地对我说:“我劝你别做梦了,既然出来了,还是现实点儿吧,趁着年轻。”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留学的梦刚开始做,就被她的话给搅和了。
当飞机结实地把我撂在了新西兰的奥克兰机场时,我已经离家整整两天了,可是我还没到终点,还要在这里转新西兰国内的飞机。
新西兰海关检查很严,这个不让带,那个要化验的……早有耳闻,所以把从北京带的、吃不完的食品都扔在了飞机上。几只毛茸茸的象玩具般的小狗在人群中穿梭,据说是查毒品的,出关速度很慢。
我的手机又响个不停了,这次不是我妈,而是早在机场等我的国内大学同班同学——可可。她比我早起飞半年,现在我也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