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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荷兰之前,我对荷兰了解很少。当初选择到这个地方留学,其实是比较盲目的,对于被称为“欧洲门户”的荷兰,我知道的就是风车、郁金香和那支呼声很高却总得不了冠军的荷兰国家足球队。除了这些,我对荷兰一无所知。这个地方实在太小了,小得我几乎不屑于去关注。
有人问我荷兰人说什么语言。我想了半天,回答说好像是英语,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谁为了去荷兰而苦攻荷兰语的。我曾听去过荷兰的朋友说:“荷兰人是世界上最会学习语言的。”到了荷兰之后,我深有同感。荷兰人简直就是多种语言翻译器,可以随时自如地切换语种。
这里的人几乎个个会说英语,英语简直就像荷兰人的“第二母语”。在任何讲座、开幕典礼、座谈会上,演讲者有时会忽略在场的外国人而使用荷兰语。这时,只要有人稍微提醒,他们就会很抱歉地说声“对不起”,然后在半秒钟内切换到“英语频道”,口若悬河。如果你觉得这个例子不具有说服力,因为学术场合的人大多受过良好的教育,那么我们就到生活中看看吧。
荷兰商店里的推销员,超市的收银员,餐馆里的服务员,公共汽车的司机,列车上的检票员,站台上的清洁工,二手货市场里的老太太,甚至沿街行乞的乞丐,只要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不懂荷兰语!”他们都能立即改说英语。
荷兰电影院里的外国电影,不是每一部都有荷兰语字幕的,可荷兰观众照样喝着可乐,嚼着爆米花,跟着情节发出大笑或感叹声。如果你在大街上迷了路,随便拦住迎面走来的人用英语问路,得到答案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之百,除非对方也不认路……
如果你觉得这不算什么,就请到临近的国家转转,不必走很远,只要穿过荷兰西南边境到法国,或穿过东部边境到德国,用英语问路或买东西时,对方那耸肩摆手的姿势、尴尬无奈的表情,会让你感叹荷兰人的英语水平。
除了英语,很多荷兰人还能说流利的法语、德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
荷兰人为什么要学这么多种语言呢?我的一位荷兰朋友说了一句大实话:“在荷兰这样小的国家,用不了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到达另一个国家,怎么能不学其他国家的语言呢?”所以,荷兰人在欧洲不说英语和荷兰语的国家旅游或工作,照样能应付自如。
那么,荷兰人是怎样学习多种语言的呢?荷兰朋友的解释是:荷兰人上小学时就有英语课,中学时必修法语或德语……不过我认为,课堂教学不一定是主要因素,荷兰人平时接触的媒体信息,比如电视、广播、书报刊物等,荷兰语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大量来自国外媒体的信息都是未经翻译的,这给语言学习创造了很好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