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最挑剔,他自己不参与打牌,只给玛丽娅当参谋。第一把瑞很快就“胡了”,托马斯严肃地指出:“你只有十二张牌,怎么能胡?”我下意识用中文喊道:“他诈胡,当相公了!”我一言既出,托马斯认为这句话很关键,要求解释。我的天,这真是个难题... .。。
那一天的“中文课”上到很晚很晚。大家都恨不能胡上一把牌。
遗憾的是,很多时候情况一团糟,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快了解中国人围城大战的巧妙与招数!我跑到每一个人后面指导出牌,累得什么似的。
终于,吉姆教授在独立思考与操作的情况下高喊“胡了!”他把麻将摊开,果然一点不错,所有人都高兴地为他鼓掌。
当然,他们并非在真正“打麻将”,否则除了吉姆本人,谁还高兴得起来?
他们商定继续学习打麻将,并在课余时间轮流到各家操练。我回国的时候,把麻将留在瑞家里,希望听到他胡牌的好消息。
托马斯常常给我发邮件,他说“Come to play mah-jiong with us. We can beat you!”(来跟我们打麻将吧,我们会赢你!)
他开什么玩笑?!以为我们中国人干自己的活儿就那水平?我给你来一把“杠上开花”或者“海底捞月”,吓也把你吓死了,真是笑话!
我这里说的却不是笑话,百分之百的真事。
当然要感谢太太,我们完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在旁边用傻瓜相机拍下来那些有趣的瞬间,使我能够言之有物,否则各位说我讲“美国人也爱打麻将”,那才叫空口无凭开国际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