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位于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的教育测试服务中心(ETS)向北美各大学发出公开信，要求各学校对于来自中国大陆留学生的GRE成绩给予特别的小心对待(treat with caution)。原因是ETS"注意到在过去几年内来自中国的GRE成绩有所提高"。特别是"1999年10月至2000年9月的成绩有显著的提高"(sharp upwards)。鉴于ETS认为中国的"某些个人certain individuals"有盗窃和未经授权使用ETS的考试资料从而获得了不公平竞争优势，因此，ETS要求各校在录取来自中国的留学申请者时，要充分分析"其他各种因素，给予全面周到的审视"。

　　作为在全球主持GRE考试以及托福和GMAT考试的ETS机构，发出这样一封旨在怀疑中国留美学生考试成绩信誉问题的公开信，新东方认为它构成了对中国学生合法权益和名誉的损害。为此，新东方发表声明如下：

　　中国留学生的集体荣誉不容诋毁

　　ETS的公开信，对"来自中国的"所有GRE和托福成绩作为一个整体提出怀疑，并紧急要求(urge)美国大学对之进行仔细检查。此举极大伤害了数以万计的"中国学生"的集体信誉和尊严，是ETS傲慢与偏见的产物。众所周知，无论是北大、清华，还是哈佛、耶鲁，都有成绩优秀的学生和成绩不及格的学生。ETS的公开信，公开号召美国各个大学对来自中国的学生进行特别检查，是对中国学生集体荣誉的侵犯。是对无数度过艰苦奋斗、通过奋力拼搏得到优秀成绩的中国学生的诋毁。

　　中国英语教育的伟大成就不可漠视

　　ETS的公开信，对"过去几年来，中国学生的GRE成绩有所提高"表示怀疑，并把这个现象误导为是中国"特定个人(或个体)"偷题或盗版的结果。这是对于中国教育在九十年代以来英语教学方面取得的突破性进展的漠视。过去十年来，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推行，在国家政策鼓励下，中国人学习英语的热情日益高涨，中国英语教学水准有了质的变化，中国学生的英语能力取得大幅度的提高。这是中国英语教育工作者辛勤耕耘的收获、是中国学生艰苦学习取得的结果。ETS把反映了中国学生实际英语水平提高的GRE考分的相应增长，涂上一层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取的色彩，是对于中国近年来英语整体英语教育成就的漠视。

　　中国学生的考试能力不该贬低

　　众所周知，中国学生具有优秀的甚至是超群的应试能力。ETS主持的几种考试由于关系到人们的留学前途，中国大学生也倾注了特别的心血，因此相应也获得了比较优秀的分数。ETS独家设置并垄断的GRE考试标准，是中国学生获取奖学金、进入美国大学读书的一个重要途径。中国学生的勤奋、智慧、拼搏和吃苦精神在新东方学校培训班上，得到了最感人的体现。2001年春节的除夕，新东方学校的联欢会上，聚集了上千名为学习英语而不回家的学员。如果ETS的先生们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部分理解中国学生屡获高分的秘诀。新东方为自己学员优异的成绩感到自豪，但新东方最为自豪的，是中国学生身上那种为了学业和前程奋力攻克各种考试难关的拼搏精神与应试技能。

　　ETS必须改进自己的考试系统

　　在对中国学生的GRE成绩发出普遍性怀疑之后，ETS突然在公开信的最后特别指出：中国考生的托福成绩却没有上述可疑的变化。这一点就给稍有判断力的人留下了难解的迷惘：为什么同样来自中国GRE成绩是如此之可疑，而托福成绩却没有类似的问题？众所周知，在中国，大量GRE、GMAT和托福考生，都在北京新东方学校接受过这样或那样的考试培训。如果新东方的教学实践有ETS不能容忍的问题，为什么这个新东方的这个行为偏偏损害了GRE？而没有偏偏没有危及考试人数更多的托福？这是什么道理？业内人员知道，1999年10月之后，ETS在中国及世界各地考场开始推行计算机化的GRE考试。GRE机考是一种与传统笔试不同的考试方法，在推行之后引发了许多争议并导致了一系列考生针对ETS的法律诉讼。(1999年美国考生Amy Cuddy诉ETS误判GRE考分并赢得胜利，就是一个例子。中国考生吴其祥也曾经因为ETS错判其考分，收到ETS寄来的免费重考的通知)。对于机考带来的问题，ETS理应认真检查自己的系统，使之做到万无一失，以确保世界各国考生的根本利益。令人遗憾的是，ETS在对"1999年9月"以来(恰好与机考同时发生)的GRE分数突然增长进行充分调查和解释前，向美国大学发出这个公开信，不能不使人感到其行为的轻率和对中国学生留学命运的不负责任。

　　新东方对于保护ETS版权问题的态度

　　由于历史的原因，新东方学校在与国际版权惯例接轨的过程中也有一个艰难而痛苦的渐变过程。作为一家历经艰辛而最终成为中国留学生培训中心的民办学校，新东方在版权问题上，可以说走在了中国民办学校的前列。早在1995年年底，新东方校长俞敏洪先生在访问美国新泽西州时，就特地造访了位于普林斯顿市的ETS总部，并主动提出要和负责人谈谈版权合作问题。但ETS对于这位来自中国的访客采取了的回避的态度。1998年7月，新东方和ETS达成了一个合法使用其托福资料的协议，至今已经付出了上百万人民币的使用费。新东方可能至今依然是国内唯一一家向ETS支付版权使用费的民办学校。

　　2001年1月，为了彻底解决和ETS的版权冲突，新东方不惜重金聘请了美国著名的知识产权专家和律师作为新东方的法律代表，来和ETS接触并寻求合理解决途径。新东方向世界展示了要彻底解决ETS版权纠纷的决心和远见。但同样不能使人理解的是，即使新东方聘请了这样著名的谈判代表，截止本声明发表之时，新东方依然没有收到来自ETS的任何积极的回应。新东方一再向ETS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新东方愿意作为全国同行的表率，与ETS达成一个合理可行、符合中国市场规则、中国考生能够承受得起的版权协议。新东方再次重申：为了中国考生的利益，为了中国留学事业，我们愿意尽一切努力，来协助ETS共同努力实现其在中国市场上版权规范化的目标。

　　结论

　　ETS机构和新东方的版权问题，本来是一个简单的版权纠纷。在新东方积极、公开、坦然乃至积极配合的态度下，本来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获得圆满顺利的解决，从而保护中国考生、保护ETS、也促使新东方学校更上层楼。然而，ETS把一个简单的版权纠纷复杂化和政治化，冒犯了中国学生、伤害了中国学生，这是ETS需要认真反思的一个严重错误。

　　需要特别指出的，ETS多年来对于中国考试市场，就采取了并不公平的版权政策。ETS在美国市场和世界各地，都有其官方授权的正式考题和资料出版销售。但惟独在中国市场，ETS至今没有向任何一家中国出版机构授权过它的资料。ETS对于广大中国学生如何合法获得其考试资料可以说采取了一个冷漠的拒绝政策。ETS这种错误的和过时的政策，是对于中国考生最大的不公平。而此次发生的ETS公开信事件，更进一步表明了ETS对于中国学生的态度。

　　尽管新东方对ETS的错误做法表示不满，但是作为中国主要的考试培训中心，我们依然愿意本着最大的诚意，和ETS就版权问题进行认真深入具体有效的谈判。我们再次呼吁ETS以中美教育交流大业为重，在符合中国国情、保护中国学生利益基础上，彻底解决这个版权问题。

　　最后，新东方愿意向全社会表示，中国加入WTO在即。在新的历史时期，新东方除了继续为中国英语教学事业的贡献外，还将努力在知识产权保护问题上，成为新时代的新榜样。作为中国民办教育成功例证之一的新东方，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中国留学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为中国学生的人生奋斗奉献自身的激情。

　　　　　　　　　　　　　　　　　　　　北京新东方学校

　　　　　　　　　　　　　　　　　　　校长联席会议声明

　　　　　　　　　　　　　　　　　　　　2001年2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