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投稿:别离的日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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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07/04 16:15 新浪教育 | |||
作者:9720103 欢迎毕业征文投稿 写给所有有类似经历、深深怀念校园生活的朋友们: 已是告别仪式纷纷上演的时候,最是离别悲凉的时刻。 7月,是分手的季节,对于象牙塔里的恋人,也对于我们。 除了日日聚餐、夜夜舞会,聚在草坪上说说话、聊聊天,我们还能做点什么?离别就那样冰凉地摆在面前,不可抗拒、不可漠视,象一枚细小的针插在心尖,透心地凉,还很痛。 同学一个个地从外地实习回来,又一个个匆匆地走了,坐在草地上的,怎么也凑不齐20个。一半在低声唱着《单身情歌》,一半在吟哦着《送别》。不一样的心声,同样的悲凉。如果我们早就懂得珍惜,或许现在会少几声叹息。 走了四年,似乎又走回了起点。四年前,我们也一样围坐在这里,无拘束地聊天。但一千多个日子是抹不去的,了解搀杂其间,又添了几分温馨。突然觉得,很深刻地觉得,几年的同窗、身边的朋友,比想象中要和善、可爱得多!星光下的夜晚,每一个都温柔如风! 386蜷腿坐在阶梯的石板上,用了较为缓和、几近温柔的声音和我们说话,完全不是当初那个大声喊叫着继续打牌,对我们不理不睬的蛮横小子;文文猫笑眯了眼睛,胖嘟嘟的脸上写满了乖巧;张依然坐在华的对面,默默地、关切地注视;太子那张酷似BACKSTREET BOYS主唱的脸上少了分冷俊,多了分亲和;老廖颤微微地笑着,时不时大叫两句,逗大家呵呵地笑...... 草湿漉漉、凉晶晶的,夏夜的风拂面而来,吹散了头发,也吹散了心情和思绪。一千个日夜的最后几天,每个人的心都骤然温柔起来,舒展开来,在外出闯荡、四处漂泊之前彻底地敞开了心扉。 在宿舍里,姜育恒和齐秦的歌是再也不敢放了,取而代之的是梁咏琪轻快的《胆小鬼》和《中意他》。我和老幺头碰头地学了《新鲜》,一遍遍地反复演练,最后,把满是褶角的老歌本也翻了出来,温习了所有会唱的老歌。 晚上的梦中,是若有若无的片段:“松涛”上拍照、小河中泛舟;端午节烧焦了的粽子,吃也吃不腻的日本豆;华的《MY HEART WILL GO ON》和外教KURT的拔萝卜、FOLLOW ME、《IRON WILL》;晚会上那首《谁能告诉我》和草地上那曲《网》......四年大学生活最后的温柔乡! 选了一个人比较齐的晚上,进行这席逃也逃不掉的毕业酒会。 很文明,没有人灌酒,没有人摔酒瓶,大家都象平日里聚会一样文雅地挑着盘子里的菜,数落着这道太咸、那道太辣。太过冷清,有点酒量的人开始不安分了,端起酒杯来敬酒。各桌的代表也开始“巡回演出”,去和别桌“厮杀”。因为是最后一次,也因为这一次异乎寻常的意义,大家都仰脖一饮而尽。 有人从内间跑了出来,是内间坐着的君。可怜的君,平时老实得连话都不多,今天竟然躲在里面和男生喝了几大杯,红着脸,冒着汗,头晕得一直在说胡话。女生开始红了眼睛,有男生冲出去端了杯子猛灌了几杯。那边,传来群子她们的哭声,我看见她们颤抖着哭作了一团。我只微微一瞥,就躲到一边,不敢去劝,怕惹出自己的眼泪。可是,马上就听到哭声大作,厅里一群一群的,都在哭。华躲在门口抹眼泪,栗子和老幺疯了似的不停地敬着酒,不停地喝,抢也抢不来,拦也拦不住。 电话亭里,FOX ONE把头靠在老大的身上,说着醉话睡着了;FOX TWO则醉得呕吐不止;老廖哭着鼻子冲出来搂住同伴的肩说舍不得离开大家;阿香也醉得东倒西歪,碰碎了酒瓶,弄得趾头出了血;老幺和栗子开始干嚎,满头的汗水,满脸的水...... “再也没有谁叫我老幺了!只有栗子!只有栗子!她明天就要走了,让我喝!让我喝!”老幺不停地喊叫着,在众人的拉扯下奋力振脱着,直到再也没有气力折腾,才在沙发上昏昏睡着了,口里念着“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人了!再也没有了!我舍不得呀!” “再也没有了!”悲怆得象陈子昂的那首词。 我把音响开到最大的限度,CICI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唱这首《最爱》: 朦胧中,我好象听到了小霞的哭声,呜咽着,似乎还有酒气扑来。我知道那是幻觉,是去年师姐走的时候给我们留下的最后记忆。 寂静的黎明。相信36颗心都不平静。 轻轻地来,如今却无法轻轻地走。回眸深处,是令人心碎的不舍! 归期如何推迟,总有要走的一天。谁都无法做得潇洒,在写满离情的时刻。 大大曾说,我要留下来送你们每一个人走。可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她成了宿舍里最早离开的一个。毕业酒会回来后,她就坐在窗前收拾抽屉里的东西。什么都不要了,只带走我们送她的一个自做的像框----一个卡通房子里,是我们五个小鬼被拉长了的相片,顶上是英的一行钢笔字“是你把我们拉扯大”。短短一行字,幽默中写满了我们的感激。 我躺在床上,听见几声微弱的鼾声和老大重重的鼻音。她一直坚持着不肯睡去,大概是在感受201最后的气息。出发前,我们在她重重的行李里又加了一大包食品。洒脱的大大受不了这样婆婆妈妈的表示,马上大叫着甩开:“你们干什么?!”喊叫声里全是颤音。我们对视良久,都蹲在地上哭出声来。老幺坐在窗前,默然地望着窗外,仰着头,肯定是在忍着泪。 把行李抬上车,我们陪着老大坐在车里。车开动的时候,没有人愿意下去,任凭老大如何地斥责,如何地赶我们。到了火车站,大家突然都不敢说话了,怕任何的言语都会惹来泪流满面。上车的时候,大突然对我们说:林,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英,我最不放心你了,千万要乖,别冲动....话说到一半,就已哽咽。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我已经听到列车的嘶鸣了,看到老大在玻璃窗内向我们使劲招手,一时间失落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是谁喊了声“老大!”,带头哭了起来,我们和阿香六个抱作一团,哭得撕肝裂肺。 列车里投来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模糊的视线里再也没有老大的脸庞! 几乎是哆嗦着回到学校,头脑开始变得一片空白。 压抑!几天来笼罩着我们的是沉闷、抑郁、无奈、悲哀和凄凉。加上就业的压力、未来的前途,几乎要让我们窒息。后来,连西楼的五大淑女都统统醉倒在草坪上。剩下的同学都来帮忙:搀扶、醒酒、敷水,陪着在湿凉的草地上彻夜未眠。那也是几个同学在南昌的最后一夜。 最后离开的几个在校门口合了最后一张影,也是最悲凉的一张。哭得蓬头垢面的,是我们的真实;咧开嘴挤出笑容的,是我们的坚强。一直在心里大声叫着的,是这几个字:别了,朋友! 未经作者允许,不得以任何形式进行转载!
笑翻天:难以抵挡的开心风暴 享受酷翻天开心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