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老校长北大新博士--访孔子后裔孔宪铎教授(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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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11/23 11:58 钱江晚报 | |
经历:只能用传奇形容 从纱厂小工到大学校长,孔宪铎的自觉由一次看病经历而起。那是在纱厂干了一两年之后,他因吸入棉絮过多,肋膜发炎吐血。在医生处,他第一次看到医生、护士工作的样子,惊觉世上还有另外一个人间。于是,逃离纱厂、进入“那个人间”是孔宪铎参加补习班、报名参加台湾大专联考的全部动因,“让知识像弹簧一样把我从当时的环境中弹出去。” 1954年,他收到台中农学院的录取函。但从纱厂到校园还是有诸多的不适应,譬如自修时抓抓作痒的香港脚,会遭同学白眼,他才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好。在学业和文化上,孔宪铎都须奋起直追。 凭着“每晚只睡三四个小时”的刻苦,孔宪铎的成绩很快从最后几名升为全班第二,并一直保持到毕业。一年后,他拿着朋友们资助的学费,去加拿大攻读生物植物学硕士。几年后,又拿到了博士学位。“我到现在还不太懂微积分,没学过。但我能记住公式,所以可以使用”,孔宪铎冷不丁地说。 治学:成果让薪俸提高了8倍 如果用国内通行的标准来概括孔宪铎的学术成绩,菜单是这样的:在SCI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120余篇,其中《科学》上2篇,《自然》上2篇,编著和主编的英文科学参考书14册,中文著作7种。从1974年底到1989年15年间,他的薪俸整整提高了8倍,孔宪铎说,这是仅在美国才有的现象。 美国教授不修边幅,不拘小节,笑话连篇,英国教授保守正经、君子风度,而且,“人与人之间好像有着量不完的距离”,显然,孔宪铎是前一类。即便如此,作为一个研究植物叶绿体DNA的科学工作者,孔宪铎终有一脸肃然、百感交集的时刻——那是在剑桥大学研习时,他被同事带到一间咖啡馆,同事指指某个角落,告诉他,当年J.Wason和F.Crick(双螺旋结构的两位发现者)就是在这里讨论DNA分子结构的。以后每次经过,他都会停步缅怀。 任教:恪守学术良心 孔宪铎的象牙塔生涯,始于1958年夏,受聘于台湾省立农学院助教。在那里,他领教了人事权:系主任的决定取决于他的好恶;而他的好恶,取决于谁的嘴巴距离他的耳朵最近。凡此种种。 比较东西象牙塔,孔宪铎说,竞争在中国,很不寻常,往往要有你死我活的气势,要靠心狠和花样,不靠自己强,要靠丑化对方,如同赛跑的人展示的不是跑步的技巧,而是绊人的伎俩。因而,竞争在中国,有点荒唐。而在西方,孔宪铎回忆说,争斗归争斗,教授们似乎还能恪守最后的底线:学术良心。 孔宪铎在马里兰大学度过了18个寒暑。从助理教授到正教授,他用了6年时间。这在美国的象牙塔里,算快的。第一次涉足行政工作时,遇到一个处处示以“下马威”的顶头上司,孔以一个“新鲜、实际可行、没有花招、没有空话”的3年计划打动了这位老兄,共事久了,终成好友,对方还花了两个周末为他做了两个大书架。 及后至代理系主任,再至担任学术副院长,他对塔内的游戏规则已从切身体验上升到醉心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