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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应试教育,造成的问题就是学生负担太重,童年没有快乐,把他这一生,几分之一的时间,本来是快乐的时间,小孩最快乐,把它变成一个很痛苦的阶段。当然我回想,我大学毕业的时候,觉得一身轻,这回再也不用考试了。这也是学生的普遍的想法,但是程度不一样,现在的学生太痛苦了,童年的时候无忧无虑是个童年的黄金时代,但是被功课压的一点气喘不过来,这个太是个问题了。而这种教育,不是鼓励人的创造性,去年我到美国芝加哥大学去开一个会,我们开会的地方有个食堂,去食堂的走廊旁边贴了许多照片,都是芝加哥大学中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照片,一个大学有多少人得奖?有70个人得诺贝尔奖,我们中国十三亿人,没有一个得奖的。这个给我震撼太大了,我们那个会就4个得诺贝尔奖的教授参加,得这个奖不算什么大事,多得很。我们这儿来个得诺贝尔奖的简直是神仙来了,为什么我们13亿人得不到诺贝尔奖,有几个得奖的中国人都在外国得的,中国得不到奖,这说明我国从小学到大学一系列的教育里头出了大问题。没有让人有思想创造的自由,所以我到大学去做演讲的时候,我都鼓励大家,首先要有思想的自由。一流大学是创造知识的大学,三流大学是传播知识,不创造知识,在美国分两种学校,一种研究型,一种是传播知识不创造知识,他们也不办期刊。研究型的大学一定有好多杂志,是创造知识的,知识怎么创造,要有自由开放的思想,这个在我们学校不太鼓励,总怕出格,这样永远不可能有创造。
教育在整个国民经济中间,它也创造出GDP的,GDP是什么?GDP就是全国人民一年中间所创造出的财富总量。GDP怎么出来的?交换出来的。它怎么统计的?统计局怎么统计出来的?一有交换,就有一个数,这个数就记录在案,就变成GDP。拿教育来讲,交学费这就变成GDP了,免费教育是没有GDP的,进入不了统计的,但是你交了学费,不管是交什么学费,上大学的学费,还是学钢琴的学费,凡是付费的,工商局、税务局都有纪录,这个记录就变成GDP,刚才我讲了,GDP是一个社会一年中间,所有的老百姓创造财富的总量。这个财富创造中间,就包括教育。它是最终产品的价值之和,这块面包我吃到肚子里去,这块面包就是GDP,1块钱就是1块钱的GDP。点灯给大家照明,这个灯是要用电的,电是要付电费的。电费是什么?就是GDP。因为它是个最终产品。但是电如果拿去炼钢了,炼钢的电就不算GDP,炼钢的电变成钢的成本了,钢的价值提高了,电的价值转移到钢的价值里头去了。把钢变成了脚踏车,脚踏车卖掉的时候,一辆脚踏车500块,500块是GDP,这里头包含了钢的价值和炼钢的电。我们国家改革成功的原因,就是GDP增加了差不多20倍,跟30年以前比,增加了20倍。其中包括教育增加的,但是这个不太好比,因为教育有一部分教育是免费的,看起来免费,实际上它也是消耗各种资源的,要有人力、要有设备,要有场地,这都是钱,这个钱从哪儿来的?是从税收来的。大家交税,政府拿了大家的税来办义务教育,所以我们交的税这是GDP,我们交税从哪儿来的?是我们创造财富中间,拿出一部分给了政府了。政府通过我们的劳动所得,还有非劳动所得,资本所得,靠的资本也能得到收入,比如说你银行存款的利息,或者你有个房,把房出租,客户给你租金,这都是你的非劳务所得,是资本所得,靠你的资产得到的收入。劳动的所得,资产的所得,还有其他的各种所得,交了一部分税,这部分税就变成大家办教育钱的来源。
我们改革成功的原因就是财富创造的增加,财富怎么创造的呢?财富就是通过交换创造的。刚才我讲了,交换了一次进入到GDP里头去了,GDP就是财富了。所以我们为了财富的创造,我们要开发各种教育的财富创造,义务教育是通过税收,它没有财富创造,通过税收花的钱叫转移支付,我创造的财富交了税,拿这个税来办学校,这没有财富创造,但是如果我是办一个钢琴学校,大家拿钱让孩子学钢琴,这是财富创造,所以从教育的角度讲,私立学校也是财富的创造,这是有点区别的。公立学校是转移支付,就把大家纳税人的钱变成,它没有财富的创造,但是交换就有财富的创造,我花钱买个教育,这有财富创造,我花钱买这个教育不管你是高中、初中,或者是幼儿园,或者是教钢琴,只要花钱的,就有财富创造。因此,从国民经济的发展来讲,要给教育所有的教育能创造财富的机会,要给它充分的动员起来。
我花钱买教育,比如说我花钱学钢琴,我花了1千,学了钢琴。为什么说这1千是创造呢?我把钱给了他,我的钱就少了,他的钱多,是不是等于没增加,不对。因为我这个钱给他,我得到了服务,我学了钢琴。跟我白给他1千这不一样。这1千变成老师创造的GDP,钱是我给的,但是这个1千是创造的财富,而不是我白给的1千。你给一个乞丐1块钱,这里没有财富创造,你的钱少了1块,他得到了1块。你花钱学钢琴不一样,我花了1千得到的钢琴的好处不只1千,我花1千买的,但我所得到的价值一定超过1千。我不会花一千块钱去买一个值不到一千块钱的东西。我们对于教育,不管是义务教育,是私立教育,职业教育,或者是学钢琴,或者是什么,要给它充分发展的机会,都要利用起来。这部分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老百姓生活的水平提高了,现在好多人弹钢琴,改革以前,谁弹钢琴,没有人弹,只有音乐学院才能有弹钢琴的,谁家也没有钢琴的,现在有钢琴的人很多的,电子琴也很多。
我们国家现在有钱的人很多,有些人很有钱,也很有心思想做公益的事业,但是没有很好的机会。因为我们国家对于公益事业,从政府的角度讲,不是太鼓励的。觉得很奇怪吧,不奇怪。你想做慈善事业,你要登记,很难。我试过的,干了两年做不成,要求的条件,我都满足了,到民政局登记,登记不上,什么理由呢?很简单,你把钱拿来我来做,你自己不要做,政府说你们这个慈善可以,办教育可以,你不要自己办,把钱给我,我来办。那不是一样吗?就是不一样,政府办慈善,政府办教育跟老百姓办是不一样的。谁办得好,老百姓办得好。办慈善,办教育,老百姓比政府办得好。道理很简单的,政府办慈善,办扶贫,中央有扶贫办,各个省都有扶贫办,扶贫办是干部在那儿做扶贫工作,上面有任务,今年干些什么事,我把它干成了。至于说效果怎么样,这个不是我的事,我把它干成了就是我完成任务。我要的是将来考核的时候,我完成任务。但是民间扶贫就不一样了,民间没有任务的,他根据具体的情况,谁真正有困难,他帮助谁,而政府扶贫,谁符合条件,是不是真的困难,不管,符合条件就给。更由于政府的扶贫没办法监督,出了好多漏洞,把扶贫款拿去盖大楼了,买高级轿车了,出国旅游去了,没法监督它。民间办,谁都能监督,政府也能监督,普通人也能监督,这一条就不一样,民间办就比政府办得好。政府办事是很难监督的。当然不是说绝对没办法,反正力量很有限,政府靠自己监督自己,老百姓监督这条路很不通的。办教育也是一样,大家捐款给政府来办,不希望你们自己拿钱去办。你看中国这个学校里头,校友的捐款跟别的国家校友捐款不能比。有很多很有历史的学校,他们的校友很多,好几千,好几万,这里头有很多很有钱的人,他本来在这个学校受教育,对这个学校有爱心,现在他有了钱愿意出点钱。但是这个钱就不是太受监督,花的好不好,都有问题。因此和外国比我们教育行业是一个薄弱环节,我们不能充分动员民间的力量把教育办好。刚才我讲了,大家愿意花钱买教育,大家买教育的结果,老百姓的水平普遍提高了,有更多人会弹钢琴,很好,更多人会游泳,也很好,会跳舞,我觉得也非常好。大家可能不太懂得,跳舞有什么好处?跳舞非常有好处的。我看过一个印度的舞蹈团,跳完舞就讲跳舞对人生的意义,一个人会跳舞,和不会跳舞,走路的姿势都不一样,大家花钱买教育,整个人的水平都提高了。这就表现整个国家的力量,所谓软力量,就表现在这些方面,教育太重要了。我们要动员一切渠道,让我们的教育事业能够有尽最大的发挥。
我们回到原来的题目,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市场就是一个使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制度,它能够使得我们整个国家的老百姓的素质提高,但这个提高是有代价的,要花钱。这个钱不白花,是非常有效的一种投资。现在全世界各个国家之间的竞争,竞争什么?竞争知识,人的素质。我讲了我们在财富的创造方面非常成功,全世界考第一,没有哪个国家能比上中国,全世界都公认的,不是我们自己吹,但是知识的创造,我们就没有什么东西。你看从中学到大学,物理、化学、生物有几条是中国人发明,差不多没有。物理里头那么多定理,有哪一条定理是中国人发明的,数学有好多的定理,几何学、代数学多的是,拿不出来,这个太叫我们遗憾了。我们虽然有那么多钱,钱没有用到好的地方,应该更多的钱花在教育上,我很赞成家长花钱,给孩子上学校,但是不要让孩子上痛苦的学校,要让孩子快乐的学校,我们的学校不但创造知识,而且要创造出快乐。让小孩在童年时代有一个快乐的日子,他这一辈子快快乐乐的过。在学校里要懂得怎么自己找快乐,怎么帮助别人快乐,这个不是应试教育能解决的,但是素质教育就要讲这个,懂得看小说,懂得古典文学,懂得古典音乐,这些东西自己快乐,帮助别人快乐,这个是我们达到一个和谐社会通过教育实现一个和谐社会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今天我讲的差不多了,讲的不对的,大家可以批评,跟我来商量,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