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湖生活(1)--出场
http://www.sina.com.cn 2001/03/26 15:52 新浪文教
站在银白的沙滩上,
细柔的海沙浅浅地覆盖着脚面,
很惬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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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的衣裳很有层次,从浅蓝到深碧,
随阳光变幻不定,诱惑着被她吸引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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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季北图,最近这个月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来海边,望海。
并不是因为很喜欢海,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有时候,我会期待海里跑出来什么东西,
然而,除了时而会溅起一两朵浪花之外,我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很失落,也许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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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也会在海边的岩石上坐坐,因为我觉得它很孤独。
它每天看海的时间比我还多,一定是孤独的。
孤独的人总是有一些共性的,比如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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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过我的发鬓的时候,
我决定回家。
回家的路不长,但要爬过一个小山坡,
山坡上有一些奇怪的植物,有着绿色细长的叶子和大朵紫色的花。
我一直想给这种花起一个名字,但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合适的来。
所以每次我路过这里,见到这些花的时候,总是怔怔地望它们一阵,
然后摘下一朵,放在嘴里咀嚼着,
一边咀嚼的时候一边想,如果花突然变得有毒怎么办?
至于它的味道,我没有记住,大概是有些苦涩的,
因为不知道听谁说过,外表美丽的东西大多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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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变成了一个侠士。
在我的记忆里,隐约地浮起一些这样的情节: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黄昏,
镇上的市集很是热闹,我去买鸡蛋。
这时候,臭名昭著的恶霸王二虎出现了,
毫无逻辑地将卖鸡蛋的孙大婶踢倒在地,
并歇斯底里地用他粗黑有着茁壮腿毛的脚将鸡蛋一一踩碎。
而我当时正蹲在那挑选鸡蛋,
鸡蛋虽然很多,但要找到完美的一个不容易,
它必须象一个百分之百的鸡蛋,不太圆,有着标准鸡蛋的身材。
它的重量应当是恰到好处的,蛋黄和蛋清的比例适中,轻轻地摇动它的时候,会感觉到一种弹力;
根据我的经验,在一堆鸡蛋里只有一个这样完美的鸡蛋。
在这堆鸡蛋中,我也发现了这么一个。
然而,正当我打算买下它的时候,一只恶臭粗黑的脚粗暴地袭来,面容姣美的鸡蛋被踹破了小腹,嫩黄的内脏四处飞溅。
“滚!”一个同样粗暴的声音同时在我耳边响起。
对于美好的事物被丑陋的东西糟蹋,我一向难以容忍。
接下来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顺手将那只脚一掀,王二虎近六尺高的庞大身躯竟整个飞了起来,
犹如一张牛皮毡子一样,弹起了八尺高,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扬起了一阵淡黄色的尘土。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吼叫,那一霎那,我看到了他眼中难以置信的眼神还有张大的嘴。他随即晕了过去,不知道是因为撞击还是突如其来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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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在如血的夕阳下有点眩晕,望着自己的手,
突然感觉到,在这个世界里,原来我很有力量。
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因为我并不壮硕,也不曾习武。
我对获得这种莫名其妙的天赋神力感到快乐,
所以在扶起了孙大婶以后,
我决定去老李的小馆子里吃碗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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