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在美国:我的痛苦工作经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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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03/04 14:06 出国在线 | |||||||||
[出国在线] (一)十年前,我在广州的一所艺术学校舞蹈系学习。在那个青春躁动的季节里,我整日沉醉在琼瑶小说描绘的爱情故事里,时常幻想着自己能早日成为其中的女主角。 终于,我所期待的朦胧爱情在我20岁时来临。那天学校举行元旦舞会,我和几个要好的朋友也一起去凑热闹。当一首舞曲响起时,一个身材高大、外表俊朗的男士飘然而至,极
直到舞会结束,我还意犹未尽。这个男士就是徐歌。 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会在校园里“偶遇”他,渐渐地我们之间的交往也多了起来。他在来艺术学校之前,曾是吹长笛的,又在市文工团里拉过小提琴,后来凭自学进了我们这所艺术学校。 随着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我发现他虽然对我表现得很主动、热情,但却明显地不像别的男同学那样火热而是显得比较拘谨、小心翼翼,总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时我心中便生出一股“义愤”来,要知道那时追我的男孩子有如过江之鲫,他的这种倨傲的态度大大地损害了我的自尊心。 这种单相思的感觉使我不知所措,便把心底的秘密告诉了我最好的女伴瑛子。瑛子十分老道地正告我说必须先弄清楚他以前的所有的情感旧帐,知己知彼在爱情上方能百战不殆。然而瑛子的调查结果带给我一个始料不及的消息:徐歌早已结婚,并且有一个二岁的小孩。瑛子劝我说:“幸亏你陷得还不深,要不你就惨呐!”!于是我想:不管徐歌是否察觉到我的心思,我必须从现在开始斩断一切情丝。 (二)原本以为徐歌毕业后会回家乡,有了时空的隔离我就可以从心灵上慢慢把他淡忘,然而他却非常意外与我同分在了广州市某歌舞团,他一如既往地对我若即若离,干扰了原本就不平静的生活。为了彻底逃离这份伤痛情感,我以最快的速度办好了出国手续,来到了美国的“赌城”拉斯维加斯。 到机场来接我的是同学舒曼,在一家中国人开的餐馆里,舒曼点了绿豆百合汤、山芋芝麻糕、萝卜丝饼几样甜品,算是为我接风洗尘。之后她开始向我娓娓说起她在国外的经历,说着说着竟掩饰不住内心的伤感,两行热泪从眼中流了出来。由于没有高学历没有专长她目前的职业是在一些夜总会做舞小姐。 我在舒曼简单狭小的单身宿舍里暂时住下来,开始了又艰辛的找工生涯。我几乎敲遍了拉斯维加斯城所有门口挂着“Help wanted”牌子的公司和商店,但得到的只是委婉的谢绝或无情的冷漠。最后我降格以求,开始在一些华人、越南人、朝鲜人、日本人开的小餐馆里谋一份体力活,即使如此,工作仍与我无缘。 这样折腾两个月,我所带的钱差不多全化光了,舒曼自己都朝不保夕,不可能给予我更多的经济资助。无助的我只好和舒曼一样成了游荡于拉斯维加斯各夜总会的舞小姐。 在外行人看来,干我们这一行除了需要拉下脸面之外,工作还是很轻松的,但其中的苦涩只有我们自己才能真切地体会到。为了能多赚点钱,我们从晚上6点开始工作,连跑红玫瑰、嘉乐斯、俏佳人、紫罗兰四个场子,每晚随着强劲的音乐蹦蹦跳跳直到凌晨才得以休息,一下舞台整个人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双腿也如同灌满了铅,只要我们一坐下来,不管是在哪种场合,就会立即睡过去。肉体上的疲劳通过休息可以慢慢恢复,而精神上的疲劳却是无法弥合的伤痕。 在一些顾客眼中,舞小姐成为暖昧低俗的代名词,更有一些不太文明的顾客,经常对舞小姐进行人格上的凌辱。有一次在紫罗兰我就碰到一个。一位浑身横肉的中年人在他的桌面上摆满了钱,叫侍应生“通知”我到他台子上去“坐一坐”,我知道坐坐的具体含义是什么,当时又气又恼,不就是那几个臭钱吗,我虽是舞小姐可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与立场。 我冲着侍应生大喊:“他总共有多少钱?让他统统都拿出来!” 但有时遇到流氓骚扰时,我们只好花钱消灾。如果他们想进一步对我们进行人格上的凌辱时,就只好选择报警。一次,我不堪忍受一个德国小流氓无休无止的性骚扰,奋然报警了,小流氓被抓进了警局,关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我被他们狠揍了一顿。 在美国这个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社会,我近乎顽固地坚守着中国女性最后的一丝清白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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