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的课余生活
前几天中午和校友会的同学吃完午饭,在操场上散步,看到许多附中小同学,连中饭都不吃,在操场上热火朝天地踢球,校友会一位同学说,当年,某某同学报考北大附中,就是因为附中天天能踢足球,天天能玩。这不由得使我联想起附中丰富多彩的课余生活。
每天早晨6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各班就到操场上跑步,后来觉得不过瘾,就上马路,从人大、农科院,打个来回,没有老师督促,全是自觉自愿,就像云南那个操帝一样。下午下两节课,体委立刻派两个快腿,疯跑到初中楼后的体育组,排队借篮球、排球、足球,一个排球全班能一次托起300多下不落地。
学校还有各种体育团队:足球队、体操队、田径队、排球队、舢板队、跳伞队……
夏天,一个月去北大游泳池上一次游泳课,冬天,去跳伞基地练习跳伞,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中生每月一次去靶场的实弹练习,那时北大附有不少小口径步枪,我们每月打一次靶,每人五发子弹,真过瘾啊!同学们的射击成绩都很高。暑假学校还组织同学们去部队军训,我记得我们去的是官厅水库,和解放军一起生活,像军人一样拉链、急行军、天天擦枪、练射击、实弹演习、扔手榴弹,那可不是小口径步枪了,而是真正的作战的枪,真的手榴弹啊!
各式各样的体育活动增强了同学们的身体,培养了不怕艰苦、不怕困难,办事有毅力的精神,附中人身心健康,在玩儿中看到许多课本上没有的知识,积累了大量素材,又促进了学习。
周日老师、同学们经常组织外出:去工厂去农村参观、访问,了解社会、体验工人、农民生活;去电影院看电影,我记得初二时我们的中队辅导员高波(其实是高二友谊班的学生),带着全班同学去北京展览馆看最流行的电影《刘三姐》。
还经常去公园、野地踏青、游玩。在中学六年中,北京那一个公园没有留下我们的身影?
62年学校团委、少先队提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号召。一次我去高中楼找辅导员,一进高中楼,感到有些异样,刚一推开友谊班的教室门,吓了我一大跳,友谊班全体男生全剃了光头,在灯光照耀下,亮亮的,还微微带点青色,我忍不住要笑,辅导员却一脸严肃地解释说,要向解放军学习,先从剃光头开始。再看高中各班男生,几乎全剃了光头。由高中生发起,一切军事化。从此全校同学,去食堂吃饭先在楼下排好队,然后一边唱着歌,一边迈着整齐的步伐,意气昂扬地走向食堂。吃饭时整个食堂上千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向雷锋学习不仅落实在形式上,更注重思想落实,艰苦奋斗。
65年学校又在高中建立了民兵营,贾校长是营长,高三2班的赵国胜当了副营长,一切活动由学生自己组织,如半夜紧急集合,早晨急行军,放学紧急疏散等等。
学校还组织各种各样的报告会、演出会。刚建校时,我们曾听过校长尹企卓做延安抗大精神、抗大生活的报告;贾世起校长回忆他参加革命前在煤矿的苦难生活;我们见过中国的奥斯特洛夫斯基——吴运铎;见过董存瑞的战友郅顺义;见过黄继光、刘胡兰的妈妈;听过高玉宝作忆苦思甜,刻苦学习,成长为中国的新型作家的报告;听过王愿坚关于红军长征的感人事迹;和中国第一个登上珠穆朗玛峰的登山队见面,聆听他们为了祖国,克服常人难以战胜的困难;学校还请来了世界乒乓球团体冠军的庄则栋、李富荣、徐寅生等人,他们还当场表演,使学校掀起了乒乓球热;音乐老师还请了中国老一代的指挥家丘里先生讲音乐,大家大开了眼界……
改革开放后,学校又请过许多科学家来我校做各种科普报告,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周一次;还经常在寒暑假举行生物、体能、物理、化学等夏令营;近些年还经常组织学生到香港、台湾、澳门等地区,到美国、英国、法国、芬兰、澳大利亚等国的友好校参观访问,进行友好交流或参加科学访问,极大地丰富了同学们的课外知识,使大家更加热爱科学、调动了学习的积极性、自觉性,大家都以知识渊博为荣。
这些丰富的文艺、体育、军事活动,各种见面会、报告会,使北大附中的学生热爱祖国、热爱科学;关心国家大事,有远大理想;热爱学校,尊敬老师;求知欲强,有主见;热爱劳动,朴实乐观;纪律严明,作风正派;精神振奋,积极向上;自己管理自己的能力很强,是既有个性又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
肤色各异的外籍兵团
北大附中初建时,肤色各异的外籍学生成了北大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当时,北京只有一0一中和北大附中两所学校可以收外籍学生。我校的外籍学生的家长,很多是长年支持我国的友好人士、专家。他们有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的王子诺罗敦·纳拉迪波;美国黑人领袖威廉·罗伯特的两个儿子小罗伯特和约翰逊,美国专家的子弟米马克、米克里,几个日本专家的子女:土肥民雄、冈崎温、德地一人等九人,英国专家柯鲁克的三个儿子:柯鲁、柯玛凯、柯鸿冈,新西兰专家的三个女儿雷沙莉、雷普露、雷鹫,还有智利的、法国的、马来西亚、新加坡、非洲的等共30多人。一个学校,有这么多外籍学生,这在当时十分闭塞的中国十分罕见。
这些外籍学生的父辈有的在抗战时期,甚至更早就受本国共产党的派遣,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帮助中国抗战、建设。因而这些外籍学生从不把自己当成外国人。在学校和中国学生一样,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甚至学习比中国学生还刻苦。
一九六一年三月,邓颖超大姐邀请柬埔寨王国西哈努克亲王子和柬埔寨王国政府前首相黄意三儿女(黄东、黄丹、黄莎)到中南海家中作客时在西花厅门前合影留念。在场的还有外交部、国家对外文委、北京市外事办等单位领导人和柬驻华使馆官员。图为:邓颖超大姐(一排正中)、诺罗敦·纳拉迪波王子(一排左四)、诺罗敦·克玛努拉克(一排右四)、黄班纳利德(黄东,一排左三)、黄思蒂乃万(黄丹,一排左二)、黄莎娜丽(黄莎,一排右三)、陈绍光(后排右二、柬文翻译,时为国家对外文化联络委员会干部,负责接待和安排西哈努克亲王的两位王子和前首相黄意的三位子女的学习,现是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局级离休干部,资深翻译家)、庄则栋(一排右一,被邀请来给这些小客人传授乒乓球技艺),王子的老师乔教师(二排左二),黄意首相儿女的老师常老师(二排右一)。黄意首相三儿女黄东、黄丹、黄莎在北京读书时,邓颖超大姐给予极大关怀,经常邀请他们到中南海家中做客,使这三位海外小客人感到无比温馨。 记得土肥民雄刚上高一时,因初中上的是体校,学习基础差,特别是英语,几乎没有学过,他不怕困难,每天写小条,天天玩命背单词,晚上同学们都睡了,他还在读书,一年后通过他的顽强、刻苦努力,他的成绩终于赶上大家,班主任老师号召大家向他学习。
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的儿子诺罗敦·纳拉迪波虽贵为王子,因国家外事保密需要,不能住校,但他从不把自己当成王子。高二一开学,一大早王子就来了。我们还以为王子得穿得多么高级,结果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极其简朴的人:和我们一样穿一身蓝布衣,脚下踏着一双懒汉鞋,看着我们,向我们安详地微笑。每天早上使馆派车送他来上学,但他从不张扬,只许司机把车开到黄庄路口,然后和警卫一起走到学校,我们班就没有同学看到过他的专车,后来他干脆要求警卫在学校不许跟着他,见到老师,不管教不教他,他都极其有礼貌地鞠躬打招呼,可以说王子是北大附中最有礼貌的学生。记得65年新年,按照惯例,各班30号晚上在班里要开联欢会。我们怕不合外事要求问王子,你能参加吗?王子说一定要参加,我们都知道他是柬埔寨皇家歌舞团的,就又说,必须带节目来。那天晚上,王子果然来了,大家起哄说“王子,跳个舞!王子,跳个舞!”王子笑了笑,拿出一个小半导体收录机,放在地上,然后令大家感动的是他脱了鞋,只穿着袜子就在班里的水门汀地上忘情地跳了起来,这是冬天,又是冰凉的水门汀地,大家十分心疼。王子跳舞了,大家快去看啊!好多外班的同学也来了。舞跳完了,王子也该走了。事后老师告诉我们,其实王子这一晚纯粹是为了我们,才破例晚上来参加联欢会的,虽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他却要经过不知多少层的请示才能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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