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微博]前面的话】近日某主流报纸向晨雾约稿，希望就《高考[微博]志愿填报催生天价咨询费》谈谈自己的观点。晨雾表示，写稿子可以，但是晨雾写的稿子有自己独特的观点，估计你们不敢用。但是对方表示没问题，您尽管写，都是一样的观点就没啥意思了，可以放开写，就是希望看到不同观点的争锋。于是晨雾就写成了这篇稿子《“大数据”天价报志愿就一定不靠谱吗》。但是最终该报还没没有敢用。晨雾究竟写了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呢？下面文章就是在那篇稿子的基础上再加以充实写出来的。
大数据天价报志愿就一定不靠谱吗
近日某主流电视台播出一个记者调查《高考志愿填报催生天价咨询费》(以下简称《调查》)。从这个《调查》看记者的倾向是十分明显的–貌似站在考生和家长[微博]的立场上抨击高考志愿填报机构天价骗钱。
晨雾仔细看了几遍这个视频，感觉这篇调查除了非常肤浅地罗列了一些现象以外，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一、“天价”就一定有错？
《调查》首先罗列了一些填报志愿机构给出的从12800元到39800元的不同“天价”。并称当记者对交费后是否能保证被录取心存疑虑时，几乎每家机构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并且都表示，他们所提供的方案是运用大数据得出来的，可靠程度非常高。比如培训机构的工作人员表示：“我们的志愿填报通过率是百分之百，如果今年给你报你没过，我们全额退款，这是写在合同里的。”
看到这里，我们除了看到所谓的“天价”，并没有看出这天价服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晨雾认为，志愿填报机构出此“天价”服务仍有生意，说明社会确实有此需求。因此“天价”不是错。是不是有错，要看这“天价”服务到底靠不靠谱？
二、志愿填报到底有没有“大数据”？
“天价”服务究竟靠不靠谱？我们先跟着记者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大数据”。《调查》只是通过一位“在线教育机构人员郭思琪”之口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在报志愿这块，学生和家长信息相对是比较少的，所以说如果能有一些信息提供商，去为他们提供信息的指导，感觉是好的，但是我们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大数据分析的方式，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说通过这样的数据分析是一定能成功的。”
归纳这位郭思琪先生主要讲了两点：第一，考生家长十分希望获得志愿填报的信息服务。第二，没有一个信息供应商的大数据分析方式能百分之百成功。
我们要对此提出几点质疑：第一，我们不知道这位在线教育机构人员郭思琪是何许人？他懂志愿填报吗？他说的话靠谱吗？第二，他真了解目前高考志愿填报数据分析的情况吗？第三，没有明确的大数据方式怨谁？任何大数据方式难道不是需要我们自己去积累和创造吗？等谁来做？第四，一项服务难道只有达到保证百分之百成功才能做吗？
然而可笑的是《调查》紧接着援引了一位什么专家的话：如果数据推测出某个专业的录取分数很低，从而就会出现很多考生报考这个专业，反而会把分数抬高。那么我们就要反问了：目前志愿填报到底有没有大数据？既然前面说没有大数据，怎么会出现那种只有足够大的数据才能造成的“反而会把分数抬高”的大数据效果？你到底是担心现在还没有大数据支持志愿填报，还是担心已有足够的大数据起到负面作用？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调查》随后让一位著名专家出面讲话。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储朝晖说：“这些数据只能呈现过去，不能预测到未来。当考生依据数据做出选择时，就会改变这个数据未来的状况，所以我建议各位家长一定要留心。”
天哪！数据只呈现过去就不能预测未来吗？谬论！希望我们从《调查》电视屏幕上看到的画面和语音不是断章取义。志愿填报最常用的基本方法，简单说就是根据考生的分数排名定位和兴趣爱好，参考目标高校的历史数据(过去的数据)，经过科学测算分析，确定与考生最适合的可能被录取的高校和专业(未来的实现)。所以志愿填报就是要参考过去数据来预测未来填报的志愿。科学地参考过去的数据来预测未来，这不正是我们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中最常使用的科学方法吗？我们经常看到的经济、气象、地质、水文、地震等等数不胜数的科学领域，过去的数据都是预测未来经济、气象、地质、水文、地震的最宝贵的参考资源。怎么在其他领域都能应用的一个科学方法到了志愿填报领域就不行了？这志愿填报也太过于深奥了吧？真是莫名其妙！
至于说“当考生依据数据做出选择时，就会改变这个数据未来的状况”，这一方面说明过去不等同于未来，另一方面说明过去与未来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需要我们找出其规律性，对未来进行预测。这不正是一名好的志愿填报咨询师需要想到并加以解决的问题吗？
三、“天价”服务到底靠不靠谱？
《调查》看到这里，我们仍然得不出来结论，这“天价”服务到底靠不靠谱，高考志愿填报的大数据到底存不存在？《调查》想告诉我们什么？
倒是最后《调查》借助中国教育网总编辑陈志文说了几句靠谱的话：大数据能算出一定填报规律，但是没有办法算出考生的喜好，所以这些产品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依赖。“我特别想提醒家长和考生，我们需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和更适合自己的，而不是排名更好的学校和专业”。
对陈志文先生的话晨雾十分赞同。晨雾的理解：
第一，在高考志愿填报领域，大数据不仅存在，而且却能估算出一定的填报规律。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它为考生家长服务，满足考生家长的需求呢？至于这服务价格是不是合理？是不是“天价”，那是市场供求说了算。我倒觉得能报出“天价”来，那也是人家志愿填报机构的本事。因为有人愿意出来买。那么多家志愿填报机构，人家非找你不可吗？你要坑蒙拐骗，人家还可以告你。
第二，大数据算不出考生的喜好。所以高考志愿填报还不能完全依赖大数据。这就是有经验的咨询师要干的事情。晨雾从事志愿填报研究十几年，感觉志愿填报就是要根据考生个人情况匹配不同方案。就像老中医，根据病人情况把脉问诊。
《调查》以这样的结束语结尾：专家提醒，完全相信大数据和咨询机构填报志愿会带来新的风险。怎么填事关考生的前途，家长和考生应做好功课、心中有底，才能理性地做出判断和选择。
这段话就更经不起推敲了。试问：从哪里看出新的风险是大数据和咨询机构带来的？反过来，完全不相信大数据和咨询机构填报志愿就不会带来新的风险了？“家长和考生应做好功课、心中有底，才能理性地做出判断和选择”，这不是废话吗？不就因为没做好功课，心中没底，无法做出理性地做出判断和选择，才找咨询机构的吗？
四、到底谁能帮考生家长解决志愿填报问题？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问，那么按照你晨雾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志愿填报机构都很靠谱？错！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大家一定在《调查》的屏幕上弹出一些网页上专家的大照片吧？这么说吧，晨雾的照片也差点上去了。大约在一个月前，有家长通过朋友问晨雾是否有收费的志愿填报一对一服务？原来是有机构在晨雾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打着晨雾的旗号去做志愿填报一对一服务，还留有400咨询电话。当有人打电话希望得到晨雾的一对一服务时候，回答是“晨雾老师很忙，我们还有其他专家可以向您推荐。。。”。当问及如果晨雾不忙的时候，一对一服务报价多少，回答是59800元，如果赶上搞活动还能打折。。。后来晨雾通过维权才把照片撤下来，否则这次光辉形象也会上电视了。。。
晨雾认为某些志愿填报机构的这类营销行为才是应当揭露和批判的。至少是不够诚信。可惜的是对此《调查》却没有触及。《调查》中唯一能立住的情节是有这么一段视频录音：志愿填报机构的工作人员称他们在北京工业大学[微博]有重要的人脉，只要考生达到某个分数，通过这个人脉就一定能录取。晨雾不了解这个人脉的背后是什么。也不想给市高招办或高校招办脸上贴金。实事求是地说，在现今的高招办与高校互相制约的高招投档规则下，即便志愿填报机构拥有一所正规大学的所谓人脉，想把达不到投档线的考生通过普通投档投进高校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也许有人问，人民大学的招生处长蔡荣生是怎么做到的呢？请注意，目前披露的蔡荣生的招生腐败几乎都不是在普通招生，而是在自主招生等特殊招生领域的。我们同时还注意到《调查》视频录音中志愿填报机构的工作人员强调了“只要考生达到某个分数”。如果这个分数就是“达到投档线”的意思，那就好解释了。因为达到投档线就能合理合法投档进去。在高校有人脉，保证投档进去的考生能录取甚至录取一个好专业，这不是不可能的了。是具有可操作性的。你懂得。
到底谁能帮考生家长解决志愿填报问题？作为一名家长，要不要找高考志愿咨询机构？晨雾的观点如果家长自己愿意认真学习，对自己帮助孩子报好志愿有信心，就不是一定要找志愿填报机构。晨雾一直主张和鼓励考生和家长自己用心学，并且一定能学会志愿填报。晨雾做了十年高考志愿义务公益服务就是在指导家长学会怎样报志愿。通过自己学到的知识和考试院发的志愿填报资料完全能不依赖任何他人自己解决志愿填报的问题。可是晨雾这些年多次发现这样一个现象，最终都过各种关系找到晨雾来诊断志愿填报问题的家长中，有一些拿出的志愿填报方案非常出色，他们提问题和讲出的话都非常专业，晨雾常常几乎找不出什么瑕疵来。而且他们常常同时持有不同的志愿填报机构的志愿卡，还能评价这些卡查出的数据的不同。这就是说，越是对志愿填报知识掌握的特别好的家长，反而越愿意接受专业志愿填报机构的服务，虽然未必都是一对一服务。因此无论家长是否打算寻求志愿填报机构服务，都应当认真学习志愿填报常识和方法。即便打算找志愿填报机构，也不能完全撒手不管。自己学会了一方面你能识别人家服务质量如何，另一方面也能很好配合人家的服务。
高考志愿填报作为一个新兴的职业，是社会需求催生的，既然存在，就有其合理性。他们付出了劳动，就应得到合理的回报。是不是“天价”并不重要，关键在于其服务效果如何？这效果谁说了算，考生和家长。如果一个高考志愿服务的结果使得考生全都落榜，我相信这样失败的机构是不可能长久的。况且志愿填报是高考服务的一部分，每年高考志愿填报的“旺季”就是可以数的出来的那么几天，能挣钱也就那么几天。志愿填报机构在全年更多的时间工作是不那么饱满的，是不挣钱的，但是他们吃饭住房穿衣也是要花钱的。
晨雾之所以业余以公益的方式投身这个领域十年之久，就是当年为自己孩子报志愿，无意中发现这是一门和有意思的学问或者技能。如果承认它是一门学问或者技能，就要承认有人把它作为一项商业行为提供收费服务的合理性。如果对收费不再存质疑，那么收费高低则由市场供需关系决定。但是从现代社会专业分工越来越细角度说也非常正常。比如对于一个完全的门外汉家长来说，如果仅从花这个钱值不值考虑，我认为只要这个咨询靠谱，就值。因为从事其他行业的家长在这里花了钱，可以腾出更多时间精力用在其事业上，可能又赚回来了。特别是对于一些繁忙的民营企业高管和老板来说更是这样。虽然晨雾总是愿意警告他们，在孩子高考最需要你们的这段特殊时期，暂时把工作放一放吧！但是真的术有专攻，他们在自己的工作领域可能如鱼得水，在孩子志愿填报方面却一筹莫展。这时候求助志愿填报机构有错吗？
五、结论
某主流电视台播出记者调查《高考志愿填报催生天价咨询费》试图说明“大数据”天价报志愿不靠谱，实际上除了成功地进行了新闻炒作以外，什么有益的目的都没达到。晨雾倡导家长们自己用心学会志愿填报，要相信不借助志愿填报机构就能解决孩子的志愿填报问题。同时赞同有专业志愿填报机构能为考生和家长提供靠谱的收费服务。收费的幅度受到市场供需关系的制约，谈不上什么天价不天价。那都是愿买愿卖自愿的行为。家长们要通过学习掌握一些志愿填报的基本常识，才能识别志愿填报机构是否专业；志愿填报机构则要严于律己，诚信经营，只有良好的口碑才能打开更大的市场。
附：某主流电视台播出记者调查《高考志愿填报催生天价咨询费》视频链接
http://tv.cntv.cn/video/C10598/8019b9ec5cca42308a6ef7160f287125?fromvsog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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