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清华大学“骨干人才派出计划”的资助,我来到位于英格兰东北部的纽卡斯尔大学做访问学者。由于我的夫人来英读书已有3年,当我来到异国他乡后,并没有太多的陌生感觉。令我惊讶的倒是,在这个不算很大的城市中,竟有不少中国人;而且就在我从事研究工作的大学里,遇到了多位清华校友,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年纪最长的校友是纽卡斯尔大学材料系的吴用舒博士,他是“文革”前清华力学系毕 业的研究生。本来在国外,人们熟悉后即使对导师、上级也都直呼其名,但大概是出于敬重的原因吧,这里认识吴用舒博士的中国留学生们都按照国内的习惯称他为“吴老师”。吴老师是在中国科大毕业后,被选入清华力学研究班学习的。那时这个班的学生都是各校的尖子,著名科学家钱学森、钱伟长和现在仍在清华大学工作的杜庆华院士等曾亲自担任班主任。吴老师多才多艺,当年在清华读书时就是学生艺术团成员,如今在工作之余,热心于华人社区的公益事业,受聘为英国东北地区华人华侨联谊会执委和一所中文学校的校长。每年春节的“中国城”联欢会,他都是主要组织者之一,负责整个会场的装饰布置等工作;他表演的二胡独奏,更是赢得热烈的掌声。不过,最精彩的还是书法表演,吴老师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他挥毫泼墨的长桌前,总是排起一队“长龙”。原来,观看表演的英国人纷纷要求用汉字写下他们的名字。今年的联欢会场上,吴老师一口气写了两个多小时,一位叫多丽丝的英国老太太为自己求得一幅名字后,又从家里返回来,请求再为她的老伴、女儿、女婿、外孙子和外孙女每人写一幅。她说,中国字真美,我要把它们用镜框镶起来,挂在客厅中。
纽卡斯尔市有个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而近几届的学联主席几乎都是清华校友。早在1996年,正在纽卡斯尔大学读博士学位的洪涛被推举为学联主席。他是我在清华读书时的同班同学,当年在我们班年龄最小,而且大学期间并没有做过很多的社会工作,没想到出国后却当上了全市的学联主席。洪涛的后任贾峰、田园、孟晓军也都是清华毕业生,其中贾峰和他的夫人邵睿双双都是清华人。夫妻俩同在纽卡斯尔大学读博士,邵睿活泼、漂亮,人们说,她除去在生活上照顾好丈夫外,在联络、交际等方面也给贾峰这位敦厚朴实的学联主席不少帮助。现任学联主席陆桢来英国前先后在清华本科和硕士毕业。他告诉我,这里的学联不像国内的学生会,是个地地道道的民间团体,既没有固定的场地,又没有专门的经费,每次活动时,从策划安排、筹集经费到租借器材、车辆、场地等,都是靠着满腔热情和广大中国学生、学者的信任支持,尽力为大家服务。几年来,学联组织开展了一年一度的新年晚会、留学生足球赛、放映中国新影片、集体参观旅游等丰富多彩的活动,受到中国留学生的欢迎与称赞。
我的房东夏飞也是清华校友,他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目前在纽卡斯尔大学计算机系做研究工作;他的夫人郭玲则是清华热能系毕业,现在在纽卡斯尔大学建筑系做研究助理。我的夫人来英国后就住在夏飞家中,3年多来一直受到他们的照顾,我来后自然又加入其中。最近,郭玲的父母来英探亲,两位老人在北京就住在清华园,她的母亲郑爱苾老师退休前是清华计算机系的教师。因此,我们在英国的这个“大家庭”堪称“清华之家”!
夏飞来英国已整整10年,加之他的父亲是北外教授,使他从小受到熏陶,所以他的英语特别好。我们在英语上有什么疑难,以至关于英国文化、地理、历史等方面的问题,常常找夏飞请教,总能得到满意的解答。一次,我问他以ize和ise为后缀的单词在英国和美国用法上的区别,他当天简要回答后觉得还没讲清楚,第二天上班又特意帮我查到有关规则的确切表述。
我的夫人冯梅在清华自动化系本科毕业,后来在中国石油勘探研究院读硕士,1998年来纽卡斯尔大学化学与过程工程系攻读博士学位,最近接到纽卡斯尔大学计算机系的录取通知,将在该系软件可靠性中心从事为期两年的博士后研究工作。从本科、硕士,到博士、博士后,她的研究课题涉及自动控制、计算机网络、生化过程、数理统计等多个领域,但都能很快适应。她说,这与在清华时打下的坚实基础和掌握的学习方法有很大关系。
校友们当年在校的年代、时间和专业都各不相同,但大家对母校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几乎每位有网上个人主页的校友,都会在介绍自己的简历后,专门加上一个与清华主页的链接。校友们碰在一起时,最多的话题就是母校的发展变化。郭玲喜欢浏览清华的网页,经常宣讲她看到的各种校园新闻。清华校友总会和校报编辑部邮寄给我的《清华校友通讯》和《新清华》报,也成为我们了解清华新人新事、回顾清华美好生活的好途径。不久前孟晓军回国探亲,归来后介绍了今年清华90周年校庆后的崭新面貌,他说:“真没想到学校的变化那么大,新建筑、新校门、新道路、新绿地,都有点认不出了。”校友们都衷心地希望,在向世界一流大学的奋进中,母校越办越好、越来越美。(范宝龙2001年8月写于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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