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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新人类与《三重门》:喧嚣之后回归理性

http://edu.sina.com.cn 2001/01/03 11:5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珞珈风

  无论新新人类还是天才奇才,经历了喧嚣之后都需要理性的回归,如果真的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如果是狗屎,风吹之后剩下的只有一点白灰状的印子。

  《三重门》谈不上什么好文。趁着公司放假,把大作看了一遍,一个印象:温水。象乡下泥地里的车辙,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既没有精彩的扉页能抓住我的心,也没有精彩的结尾让我提起兴趣翻回去。说是温水,因为大抵还是有一点温度的,让我想起自己那个年纪的一些片断。但也只是温水而已,如果我回到那个年纪,也未必能够取得什么共鸣。比起我那时轰轰烈烈的单相思日记来,此书似乎连少年烦恼的美感都没有能够刻画出来。倒象一个刚把第一茬胡子留起来的少年在教育大院里那些小弟弟如何调侃周围的大人以及如何在哥儿们和马子面前保持年少的自尊。

  少年人最可贵的莫过于勃勃的生命力,那种敢于书写新天新地的豪气。韩寒的小说让我看到一个尚不知如何游戏人生的小孩搬出王朔的口吻来调侃周围的生活。拜托,王朔同志也不是就靠的骂人成了气候的。很多作品里还是让你看到人生的哲理。至少看完《空中小姐》《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我再次体会到在感情的世界里,如不珍惜,必定失去的道理。

  少年人最难忘的青涩而又纯美的感情。上到《少年维特之烦恼》,下到我那个年纪看的《柳眉儿绿了》,《十六岁的花季》,无不挑动了我那本已颤抖的心。而韩寒的小说让我看到了一个连生活、感情的色彩都没有能够体会的少年。

  好的小说不需要板起面孔教化别人,但是至少需要让别人知道你想说什么吧?拜托,不要看了半部《围城》就以为是一个假留学生再教你调侃人生,也不要看了半部《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就以为是城里的小痞子在教你如何骗大学里的小女生。然后就开始一版一眼的学。如果你连从字里行见体会作者用心的水平都没有修炼出来,你们那些个学社未免也太次了点。

  《三重门》看完以后给我的感觉就是:左看象座庙,右看似座庙,远看一座庙,近看还是一座庙。诸位fans告诉我,《三重门》如果只看前面七节,或者后面七节感觉会有什么不同?再新新人类一点,只看奇数节,和只看偶数节有什么不同?有没有值得品位的字句?有没有值得回忆的细节?除了把胡妹叫做哭妹式的调侃,有没有值得一笑的东西?除了逃避现实,闭门作钱钟书的“豪言壮语”,韩寒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点燃年少的你那火热的激情。

  韩寒现象中说纷纭,我个人看简直是民族的悲哀。就象有些所谓的法家所以成为书法家,不是因为书法上的造诣,而是因为别人都用手写字,他老人家却能有手不用,脚指头夹这狼毫画出一些象字一样的东西。人家能吧,是能,不过如果你不在旁边付上“书法家”草就大作的照片,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别人吹捧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可以增加自己的知名度。可悲的被别人捧起来以后就自以为是个角了。且不理会《三重门》是否真的可以与钱钟书下的蛋比美,但就比起十几年前班上同学动则几十万字的青春文学,我实在没有发现有多少高明之处。这还是往恭敬处说了。你比他们运气的地方可能连你自己也不清楚。

  十几年前,我的哥哥姐姐们言必称文学,谈必论诗歌。创作的青春文学,校园文学何止今天《三重门》,《第一次亲密接触》这么寥寥几部“力作”。翻开哥哥姐姐们订的《青年一代》,里面哭诉自己短短两三年时间里创作了三部长篇,两个电影剧本,无数诗歌却得不到社会承认的文学青年几乎每期都有。待到我读初中的时候,辍学搞创作,甚至把名字都改成李琼瑶,张三毛的都有。不要以为你干这点儿“向我们展示了一个新新人类的全部天赋和超前的洞察力”,你不过是把我们那茬,以及我们哥哥姐姐那茬,甚至你爸爸妈妈那茬人在你这个年纪走过的路,玩过的东西捡起来又操演了一遍。

  新新人类的幸福,也许是不幸,在于你们生活在一个高度商业化的社会,只要有利益在那里,总有人肯把土坷垃用铝箔包起来当巧克力卖。这不,前几天,新新人类的旗手谢霆锋在娱记面前又是抽烟,又是“真情流露”地落下“英雄泪”,没别的原因,只是公司力捧新人,一哥地位不保。我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可哭的,当初公司看中你青春无敌,把你力捧上天,现在你年老色衰,公司另有新欢也是常理中的事情。商人重利轻别离嘛。何况比起无数作过,在作和要作星梦的人来说,你好歹还是有过美女香车,青春无敌的一段的。

  韩寒是幸运的,因为韩寒成名以后自觉不自觉地利用了概念,把自己摆在传统教育的对立面上,所以“文学青春”应当比小天王的霸主地位长几天。不过看看美女作家们从叱喳风云到烟消云散用了多少天,你就知道你的挑战了。要知道你这么挑战传统教育,比起张铁生什么的差远了,你怎么说也卑躬曲膝地考了二十几分吧?语文居然还及格了。人家白卷英雄比你勇敢何止十倍。再看看美女作家们,她们甚至前无古人地以温柔乡为创作背景,以裙裾为纸,以口红为笔,波澜壮阔地表现了大上海美女,才女和妓女的生活与高潮。美女们还以避孕丸为子弹,把旧传统,旧道德打了个粉碎。现在呢?同样是夏天烈日下的一团热气腾腾的东西,隔壁Paul家斑点狗的,在墙角还可以觅到一些遗迹,而宝贝们却都被丢在风里,了无痕迹了。

  韩寒,Show me something!不然叶灵凤尚且可以撕几页鲁迅的书来如厕,而身在e世代的我们,想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我们为了忘却的记忆都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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