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是座安全岛 |
http://www.sina.com.cn 2005/06/29 16:19 EF英孚教育 |
第一次去中国人家里做客 除了我的辅导老师以外,我结识的第一位中国人是个女孩,她叫何新,是我的印尼同学介绍给我的。那是我第一次去中国人的家里做客,我记得很清楚。那年三月份的一天,天很冷,灰蒙蒙的。我们是乘公共汽车然后换地铁进的城,出了地铁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印尼朋友隐隐约约地知道怎样找到何新的家。 在路上,我们和出租车司机搭话,他很乐于和我们聊天,向我们询问我们国家的各种情况。到达目的地之后,计价器上显示出35块,我们付了钱下了车。何新家住在城南的高层塔楼里,在北京城里到处都是类似这样的高楼,但到那时我还从没进去过。我想像这样的高楼里面与我们国家的该不会有什么区别,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当我们走进那座塔楼的第一层时,我觉得好像是走进了一个车库。我惊奇地发现楼里是如此的粗糙,而且很黑,几乎没有光亮,混凝土的墙上没有任何颜色,也没有木制品,没有绘画,总之什么都没有。各家的大门都是铁制的,看上去像是银行的保险箱。多么奇怪呀!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住家的门口是这样的。在西方,虽然每家都不一样,但是公寓大楼有可能是被染色和被装饰了的。大门是木制的,明亮的走廊里有时还铺着地毯,摆放着植物。在瑞典公寓的门口通常挂有一块写着所有住户名字的牌子,如果你忘记了门牌号,或者你是初访者,你可以从牌子上找到你要去的人家。对于邮差来说,也能很容易地就把信件交到住户的手里。 但这个楼里什么都没有。我们穿过一段黑暗的楼道,准备坐电梯。等电梯的时候,我猜想电梯里会不会有开电梯的人。在瑞典没有人在电梯里工作,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还专门有开电梯的人。他们做什么?在学校里就是如此。每次电梯工休息的时候就由我们自己来按那个纽,当她不休息的时候就由她为我们服务。他们干吗不让我们在所有的时间里都按那个纽呢? 电梯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里面有个电梯工,是位阿姨。我们很幸运,再晚一步我们就得自己爬22楼了,因为何新家在22楼,那位阿姨正要去吃中午饭,她去吃饭的话电梯就得停了。什么!停电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新鲜事。 这不能不又让我感到惊奇。 我们终于到了,有个中国女孩儿出来问候我们,她就是何新。在房间里我们得把鞋子脱掉,这个习惯和许多西方国家一样。然后她拿出了拖鞋让我们穿上,我觉得很滑稽,以前我去人家拜访时,从来没有人给过我拖鞋。但是在她家里似乎人们都穿着拖鞋,所以我也就穿上了。不久我感到很舒适,因为在她家里确实有点儿冷。 朋友把我介绍给何新和她的父亲。 我们试着用英文和中文搀合着交谈, 显得很好笑。 我问何新, 从地铁站到她家坐出租车要多少钱? “大概15块吧。”她告诉我。“哦,我们花了35块。”怪不得那位司机乐得合不上嘴呢。 我们在何新家整整呆了一天。 我真的喜欢去一个中国人的家里看看, 看看他们真正的生活。 她爸爸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他还教我怎么说“芝麻辣酱”。 虽然那次我们用汉语交流很困难,但是我从心底感激他们。这是我第一次拜访中国人的家庭, 从那时候起, 何新就成了我的好朋友。 对一个西方人来说,初学汉语时说汉语困难, 那看汉字就更糟糕了。我还记得第一次来中国旅游的时候,我一句汉语也不会说。我和其他几个人一起去了城里的一家小饭馆,服务员送来了菜单,我们仔细地看了一页又一页,结果一个字也没有看懂。我们叹息着,怎么办? 我们看不懂菜单。服务员不会说英语,而我们又都不会说汉语。除了“饺子”以外,我们叫不出其他菜的名字。我壮了壮胆问那服务员:“有饺子吗?”她回答说:“有。” 是我说出的“饺子”,我第一次在中国的饭馆里吃饭而且能说出“饺子”,我觉得自己很勇敢。在那之后,我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勇敢,但等我学会说出其他菜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好久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我吃了不知多少次饺子,因为这是我在那段时间里惟一能点出来的菜。 只要有时间,我就写汉字。对任何一个西方人来说,用汉语写作是主要障碍,你得准备投入大量的时间。很小的时候我就对汉字着迷,我发现他们看上去都非常漂亮,而且很神秘。这种神秘吸引着我,虽然我对它们一无所知,可它们似乎早就在那里暗暗地召唤着我。在我听到这种幽静的召唤之前,已经过了很长时间。 到了20世纪90年代后期,我和丈夫在瑞典已经生活了好多年,我们都想改变一下我们的生活,我们渴望周游世界。我做了七年自由记者工作,我觉得应该有一个新的变化。我暗暗地梦想着学习中文,然后开始在斯德哥尔摩寻找适合我的课程。斯德哥尔摩是瑞典的首都,也是我的家乡。一天我走进了一家书店,去找有关学习汉语的课本。我找到语言学习分类的架子,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书。我打开那本书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每翻一页我都感到震惊。 这是一本有关中国汉字的书,书上解释的是汉字的基础和发音部分,还教你怎样一笔一划有顺序地把汉字写出来。我茫然地盯着书页上没完没了的一笔一划,越往后翻出现的汉字越复杂。我的脑子开始旋转,感到头晕目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难了!简直是不可能学会的。 虽然我曾对中文的难度有过设想, 但这次真是让我开眼了,它距我的想像太遥远了。我把书放回原处,毫不犹豫地径直走出了书店。我心想我是永远不能学中文的,它实在是太难了。现在有时我还会想起在斯德哥尔那家书店里的情景。 当时如果有什么人对我说,不久的将来你会生活在中国,你不仅会说汉语,你也还能看懂汉字和写汉字,那个时候我怎么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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