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在中国见闻:不一样的周末 |
http://www.sina.com.cn 2005/12/06 11:51 EF英孚教育 |
不一样的周末 我想,中国巨大反差和丰富多彩的社会让任何人都感到迷惑不解。在某些方面,有时似乎很混乱,效率不高;有时,又突然变得效率很高。比如说,大部分地方的服务行业总是开门营业。在这儿,我哪天上街买东西都行,买什么都行,油、煤气什么的,可以说应有尽有。在瑞典可办不到,很多商店晚上六七点就关门了,还有政府部门也不办公。可在北京就不一样,比如说,我刚搬进胡同时,要到当地派出所登记。有一天,房东给我打电话,说我得跟他一起去登记。可那天我恰巧生病卧床,根本不能出门。 结果呢?派出所的警察亲自来到了我家,给我办了个临时登记,虽然过后我仍要去派出所再补办登记, 但就这样简单地临时把问题解决了。 这种事在西方是不可思议的,警察绝不会亲自到个人家去办公,更别说是在周末了。 在西方的许多国家里, 人们把周日、周末的概念划分得很清楚。 在中国,这个界限似乎不那么明显。有时周末出门,感觉和平时一样。 还有个例子可以说明西方人喜欢清楚的界限。 我们把“什么是你的”,“什么是我的”,或什么是“个人的”,什么是“公众的”分得很清楚。 同样,我们还把一周里的每一天也分得很清楚。在我们国家,周末是一定要和其他日子区分开的。 大多数人过周末主要有两个目的:做有趣的事情和放松休息。星期六或星期天的早晨,如果你走在斯德哥尔摩的大街上,你会发现整条大街上空无一人,尤其是在冬天。人们都喜欢睡懒觉,彻底放松一下。很多人还喜欢把早餐时间拖得长些。在秋天和冬天,有时我们还点上蜡烛,把餐桌布置得漂亮些。我想这和中国不同。首先,我们早餐时吃的东西只在早餐吃,其他时间一般不吃。其次,吃早餐不仅仅是为了吃些东西,还想度过一段美好而轻松的时光。 在瑞典,每逢周末,很多地方都会关门,尤其是小商店。即使是不关门的商店,开门时间也要比平时晚些。因为这些卖东西的人知道,开门早了也是白费,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他们估摸一天里什么时候顾客最多,然后再打开商店或饭馆的大门。这也是为什么在一个周末的早晨,当我听到街头小贩卖啤酒时会惊诧万分的原因。那天早上,我被胡同里一阵喊叫声吵醒,有人在胡同里喊:“换啤酒!”起初,我还想,一大早就被人吵醒,真让人生气。当然,在我们那个国家,我认为那个时间起床还太早。但转念又一想,这人怎么会在星期六早晨出来卖啤酒呢? 在我们国家,没有人早上的第一件事是想着出去买啤酒,即使想买,也可能是傍晚的事。在周末的早晨,你根本不想被打扰,也就根本不会想喝酒。我从不在周末上午10点前给别人,甚至是朋友打电话。很多西方人把周末的安排看得极其重要。星期五和星期六的晚上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对那些喜欢上饭馆、酒吧,或迪斯科舞厅的年轻人。但朋友邀请你去他家,或你自己宴请客人也是常有的事。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对大多数人来说,周末和其他日子不一样才是关键。如果人们对自己的工作厌倦了,不感兴趣了,他们可以利用周末对自己做些调整,去做自己愿意的好玩儿的一些事。 把周末看得很特别的现象在中国的确不常见,或至少不那么明显。这是许多西方人觉得有点奇怪的地方,尤其是年轻人和学生。在北师大,我曾遇到一个英国女孩。她对我说,通过学校安排的一些活动,她和她的同学结识了一些中国学生。当他们用英语交谈时,最爱提的一个问题就是:“周末你去哪儿?”这个问题在西方很常见,含义也更具体,意思是说: 周末晚上,你喜欢去哪家饭馆、酒吧?但中国学生却问:“你问我周末去哪儿是什么意思?”当这个女孩和她的朋友做了解释后,这些中国学生只是说:“哦,没有特别的地方要去,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学校。”这个回答让这个英国女孩很困惑。 她和她的朋友一直都在西方国家学习, 过去已经习惯了周末晚上所有的学生和年青人一起到酒吧、迪斯科或俱乐部什么地方。这是她第一次来中国,结果发现两种文化竟然有这么大的差距。 就我而言,我不太喜欢去酒吧。因为我发现那里太拥挤,空气也不新鲜,人们抽烟也让我受不了。但我很喜欢跟朋友见面,喜欢和他们一起吃晚饭。我还喜欢休息,我是个出了名的“瞌睡虫”。我的朋友都说,他们从不敢在周末上午11点前给我打电话。晚上,我们也从不太晚给对方打电话,至少如果你还不太了解这个人。刚开始,我对中国人在晚上11点或11点半给我打电话很吃惊。在瑞典,只有和对方非常熟时才能这么做。但对方如果不是私人朋友,超过晚上9点半,我决不会给他们打电话。 在非工作时间也是这样。如果同事正在休假,或者已经下班, 或者赶上周末, 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我们不会因为工作上的事给他们打电话。 当然, 有时要因情况而定, 但大部分的人都把工作时间和休息时间分得很清楚。 中国的情况可不一样。 在中国,好像人们的工作没有一个很清楚的界限。好多人一直在工作,晚上,周末,都行。同事们之间也可以随时彼此打电话去打听或确认某一件工作上的事。在这方面,中国人通常很灵活。有时,当我为自己的不速电话向他们表示歉意时,他们只是说:“没问题!”我一直觉得中国人很有耐心。有些情况要是换了我,我肯定觉得很烦, 比如突然有人要求我周末必须马上去办什么事什么的。 本文选自瑞典记者李琳《金发碧眼看中国》一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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