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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组散文一等奖:我帮妈妈打官司

http://www.sina.com.cn 2006/12/06 16:27  新浪考试

  我帮妈妈打官司

  广东省深圳市后海小学六年级(3)班

  林芋辰

  当初妈妈带我在大年三十晚上搬进这座房子的时候,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在我们要搬出这套房子的时候,居然会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连我们的邻居和妈妈的朋友们也都说我们的遭遇简直不可思议。因为所有我们认识的人中间没有一个与洋人房东发生过不愉快的经历。只听说过一个精明而又欺软怕硬的房东为了省钱,不给巧巧姐姐和她妈妈修门锁,让她们娘儿俩钻了一个星期的空调口。直到巧巧姐姐的妈妈找到一个彪悍的朋友为她们说话的时候,房东才灰溜溜地为她们换了门锁。巧巧姐姐她们在不久以后换了房东,那房东也没有为难她们。

  房东曾经站在我们的家门口放肆地对妈妈说:“你不赔给我四百块钱,我就到移民局去告你,让你留下不良记录,永远回不了新西兰。”妈妈本来温和的脸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也生气地对房东说:“好,你记清楚你刚才讲的话,看谁会给自己留下污点!我不跟你说话,我们法庭上见!”说着,妈妈扭头就把门关上了。我偷偷地把窗帘掀起一个小角,看见房东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站了好大一会儿才上了车,把车开走。

  我想:房东欺负我们,是不是因为妈妈没有找个凶悍一点的朋友来对付他呢?难道妈妈真的就那么相信法律的作用?

  我们和房东的矛盾起源于卧室的一扇门。那天我偷懒,不想搬凳子。妈妈叫了我几次,我也不想出去搬。于是妈妈搬着凳子走到我的房前,而我为了躲避妈妈的唠叨正准备把门关上,就在我们这个动作同时进行的一刹那,那扇卧室的门就碰破了一个洞!我往洞里一看,发现这扇门除了一层差不多一毫米那么薄的表面以外,完全是空的!难怪这么不结实。

  妈妈立刻向房东汇报了这一情况,并答应他按照市价赔偿他。妈妈去装修市场买新门的时候,碰见了一个木工叔叔。木工叔叔看过后说,这套房子是七十年代建的,所以要是算成本的话应该赔给房东四十元,如果妈妈好心的话最多赔给他一百元。哈!原来这扇门的年龄比我还要大二十岁呢!难怪它会被妈妈举着的凳子角碰个窟窿!而那张凳子只不过是一张塑料的凳子!

  妈妈说为了对房东也公平,她还要向专门调解房屋纠纷的Tenancy Tribunal(解决房屋纠纷的法庭,妈妈说叫小额法庭)和移民资源中心咨询一下,然后按照这两个权威部门的意见给房东补偿。

  我觉得整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于是主动帮妈妈承担了照相和发邮件的任务。妈妈非常高兴,还笑着说:“小芋头这下可长见识了,小小的年纪居然也在外国打过一场官司呢!看来这扇门破得值得!”我被妈妈的幽默逗笑了,本来有点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是啊,多一份经历又有什么不好,只是有点对不起妈妈省吃俭用挣来的money。

  我从几个角度给那扇门照了相,然后又把相片转到了电脑上。接着我和妈妈一块起草了给Tenancy Tribunal和移民资源中心的信,并附上了我拍的照片。妈妈说:“小额法庭的工作人员认为我应该赔偿多少,我就赔多少,大不了就是跟房东打场官司。我倒要看看新西兰到底是不是法制社会。”

  第二天,妈妈接到小额法庭的电话,告诉妈妈只应该赔偿给房东四十元。当妈妈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也非常高兴。可是妈妈又告诉我说,其实我们应该赔给人家两百块,因为今天她问了装修公司,补这扇门人家差不多要收一百五十块,还不包运费呢。妈妈有的时候就是心太软!

  于是,妈妈打电话告诉房东,她愿意在搬离之前赔偿他两百块。可是房东强硬地把她的话给顶了回来说:“你不赔偿我四百块,我就去告你!”当我突然听到妈妈对着电话“咆哮”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妈妈对着电话冷冷地吼出:“Listen, 40 dollars only! I’ll wait to see you in the court!”(听着,就四十块!我会在法庭上等着你!)接着妈妈就把电话挂了。我知道,我们这场国际官司是打定了。

  于是,妈妈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和房东打官司的资料,我也在一边帮妈妈忙个不停。这个时候正好赶上我放假,所以,我理所应当地给妈妈当起了小助手。

  可是,诚实的妈妈居然告诉房东我们离开新西兰的日子,房东就故意一拖再拖不递交起诉申请。听隔壁叔叔说,房东是为了拖到我们无法出庭的时候,他就可以独吞我们租房前交的六百元押金了。当时离我们定的南岛旅游的时间只差一天,车票和酒店妈妈早都预订好了,再接着我们就要回中国过年了!

  听到这些,妈妈就立刻带着我去小额法庭拿了张申请表。一回到“家”,我们就在电脑上起草了起诉申请。妈妈负责起草,我负责往申请表上抄。一抄好,我们就到隔壁叔叔家去把申请书用传真机发到了小额法庭。我们的旅程第二天就要开始了!而我们请求的开庭时间是我们从南岛旅游回来的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乘上了去惠灵顿的观光火车,姥爷、姥姥、妈妈和我都非常开心。我们似乎都忘记了和房东的不愉快,因为妈妈告诉我们,新西兰是一个法制国家,既然诉诸法律了,就不用担心,只是要多交二十块钱申请费罢了。

  到了惠灵顿,我和妈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间银行,我帮妈妈填单把申请费交了,然后,打电话给小额法庭通知他们我们交费的单号。我们的起诉申请就正式生效了。

  等到我们回到奥克兰的那一天,妈妈和我一块儿把所有的资料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信心十足地准备去小额法庭的调解中心和房东面对面。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跟着妈妈到了调解中心,一开始中心的工作人员就对我们说,这里是不可以带小孩的,可是妈妈理直气壮地指着我告诉他们:“Our application was made with her help. She knows everything.”(我们的申请书就是她帮着我写的。她知道事情的前前后后。)最后,我安安稳稳地坐在了妈妈旁边的椅子上。我冷眼对着欺负妈妈的房东和房东婆,他们一定可以看到我眼睛里的怒火。妈妈轻轻地拍了拍我攥紧的拳头,轻声说:“咱们不是说好不生气的吗?猪拱你一下,你还非拱它两下不成?”想象着我去追那又脏又臭的大肥猪的样子,我一下子被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忘了,惹得法庭的叔叔愣愣地看着我。我赶紧收住了笑声。

  妈妈在整个调停的过程中都握着我的手,我也在整个过程中都紧紧地握着妈妈的手,给她力量。妈妈用她那极富磁性的声音和流利的英语从容不迫地应对着刁钻的房东。我把我们准备好的资料一张一张地递给妈妈。房东和房东婆一再地狡辩他们的门是多么的精贵,值很多钱,可是妈妈的一句:“Yes,it was. But 30 years ago.”(是很值钱,可是是在30年前。)把房东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我把帮妈妈打印出来的小额法庭的咨询意见递给妈妈,妈妈把要折旧的意思说完,还接着把我们要求的赔偿提出来了:我们要求房东赔偿我们三百元。第一个一百元是因为他的房门的滚轴不好用,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不方便的赔偿,第二个一百元是为房顶上的水管滴水声影响了我们休息的赔偿,第三个一百元是针对他们擅自用自己的备用钥匙打开我们的房门检查房屋状况的赔偿。其实这些房东肯定已经看到了,因为小额法庭早就把妈妈的起诉申请也给了房东一份。而妈妈当时要我抄上这些的时候告诉我,这些都是要给房东的教训!

  由于我们提出的要求合理,房东实在无话可说,但是只同意减半赔偿。我看到妈妈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想:一定是妈妈根本就没有想要这个赔偿,主要想给这个品行低劣的房东一个教训才不去跟他们争论的吧。

  最后的结果是:除了扣除我们约定好的洗地毯的钱以外,房东反而要赔给我们钱了!看来新西兰真的是一个法制的国家,并不因为我们是外国的居民,我们是亚洲人而歧视我们,并没有支持没有道理的房东!我忍不住紧握了一下妈妈的手,妈妈似乎也非常高兴,也给了我一个回握。我知道,我们胜利了!

  房东坚决不同意这种调解的结果,坚持要上法庭解决问题,因为他是一个子儿也不想掏出来的!这个时候,妈妈要求与调解中心的工作人员单独谈谈,房东被支了出去。我听到妈妈说:“I am happy to have this result. I don’ t need his compensation. I just need to let him know his responsibility. I can pay him 200 dollars without his compensation. And that’s the end of this issue.”(我很高兴是这个结果。我不需要他的赔偿。我只需要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我可以不要他的赔偿,付给他二百元。那是最后的结果。)我看到调解员不解的眼光,妈妈说她觉得自己应该付给房东这么多钱,让他可以有足够的钱把门修好。调解员似乎非常高兴,觉得今天终于可以结案了。

  可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房东的时候,房东却不同意,要求妈妈给他两百八十元才同意了结此事。这下惹恼了妈妈。调解员也无可奈何地对着妈妈耸耸肩膀。

  我见到妈妈利索地收拾好所有的文件,把它们交到我的手上,然后潇洒地提起手提电脑,对所有在场的人说:“So,that?謘s all for today. Thank you for coming. We will see you at the court.”(那么,今天到此为止。谢谢大家。我们法庭见。)于是,妈妈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法庭。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妈妈下课时跟学生说的话呢?一点也没有我们明天就要登上回中国的飞机的焦急。我真有点佩服妈妈的淡定,或许她真的豁出去了!

  我们刚走到电梯口,调解员追了过来,让我们等一下,并告诉我们,房东同意两百元了结。妈妈这时候却坚决地说:“I don?謘t agree now.”(我现在不同意了。)调解员叔叔有点可怜巴巴地望着一条腿已经迈入电梯的妈妈,还嘀咕:“You said so, you said so.”(你说的,你说的。)妈妈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又收回了那条已经进了电梯的腿,跟调解员叔叔说:“I agree it because of you only.”(我同意这样仅仅是因为你啊。)调解员叔叔终于松了一口气,笑了。他笑得那么灿烂!我们都笑了……

  后来妈妈告诉我,她知道房东虽然贪心,但他是很聪明的,他肯定知道到法庭的后果。她当时就准备赌一把,也真的准备豁出去不要这六百元押金,宁愿把押金当成酬金交给代理的朋友,也不愿意让如此刁蛮的房东继续坑人。我这才明白,刚才我的笑跟妈妈的还真有点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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