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新闻 体育 娱乐 游戏 邮箱 搜索 短信 聊天 点卡 天气 答疑 交友 导航

新浪首页 > 新浪教育 > 人民大学出版社精品图书集萃 >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茶杯之间

http://www.sina.com.cn 2004/04/26 12:52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威尔汉姆的夏季学年已经结束了,秀达·米塞弗、迪克·卡特和里文·贝金斯已经毕业了,这样,从利佛保罗来的学生就只剩下丽贝卡和爱玛·简了。迪莉娅·威克斯从路易斯顿赶回家来小住几天,罗宾逊太太还精心准备了一个小型的宴会来庆祝这一场合。宴会的日子已经选定了,正好赶在草莓长熟了,而一只大公鸡也刚好可以宰了的时节。罗宾逊太太把事情的原委讲给她的丈夫听,并请求他在宴会那天到工棚里坐在木匠的小凳上去吃晚饭,因为这个宴会是专门为女士们开的。

  "没问题,这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罗宾逊先生说道,"给我一些豆子,我要这些就足够了。当一只公鸡到了被宰的时候,我只想让别人去吃它的肉,我自己可不想吃!"

  在一年之中,罗宾逊太太只有一到两次和大家一起聚会的机会,而这以后的好几天,她通常都会感觉非常沮丧,骄傲和吝啬的斗争在她心里持续不断,让她感到非常疲惫。她要在社区里立足,就必须要装饰出一个非常精美的宴会来,但是,接下来那不可避免的奢侈又让她从制作有大理石花纹的蛋糕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断地念叨着、抱怨着,一直到全部丰盛的筵席都已上桌为止。

  从早上开始,那只公鸡就一直在火上静静地炖着,不过,它现在的样子和刚刚被放在锅里的那一刻一样地结实和漂亮,这大概就是它无声的反抗吧。

  "它看起来要反抗到底了!"爱丽丝叫道。她掀开锅盖紧张地向里面看去,"它看起来好像一个稻草人一样。"

  "等我拿把锋利的刀切过去的时候,看它还反抗不反抗。"她的妈妈回答说,"至于它的样子嘛,等一下用满满一盘子的肉汁浇上去,就会和老公鸡有所差别了。然后,我会把一些面团布丁放在它的周围,虽然它们不是用鸡肉罐头做的,但是味道也非常不错。"

  在公鸡的周围放上面团布丁以后,那只大公鸡的确看起来漂亮极了。当这道菜被爱丽丝端上来的时候,大家都不住地称赞它。不过,当大家开始吃它的肉时,这种称赞声忽然间全部消失了。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参加秀达的毕业典礼,迪莉娅。"米塞弗太太说道。她正坐在桌角帮着处理那些鸡肉,而罗宾逊太太正在另一边给大家倒咖啡。她可真不愧为秀达的母亲,她几乎是整个利佛保罗穿着最为时尚的人了;事实上,瘦弱的身体和漂亮的衣服是她生活中两个最主要的组成部分。大家都传言说,她前额那些被煞费苦心地弄卷了的头发就花掉了五美元,而且,她每年还要去两次波特兰,对它们进行重新修理和卷曲。不过,对于这些事情,人们很难发现最准确的事实是什么。那些尽责的历史学家总是忍不住要警告那些过于轻信的读者,不要以为这些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其实它们有可能是对真相的最过分的歪曲。至于说到米塞弗太太的出现,在早几年的时候,你有没有在最受欢迎的烹饪俱乐部见过她在厨房的桌子上做出那些精致的甜姜饼来?也许那时候,她会非常和蔼可亲地给你做出一个面粉女孩来,她只需用那把切面粉糕饼的刀熟练地把一个女人的轮廓切出来,然后在上面贴一些人类的特征--比如说把两个黑色的醋栗按进去当做眼睛什么的--就完成了。只要一想起那个甜姜饼做成的小女孩的脸,你就会立刻想起秀达母亲的样子来--彼得·米塞弗太太,人们都这样称呼她,当然了,还有很多别的叫法。

  "迪莉娅,你认为秀达的裙子怎么样?"她一边把自己那个黑玉手镯上的皮筋摆弄得噼啪直响,一边问道,那个样子看了就叫人生气。

  "我觉得是我见过的她的衣服中最漂亮的了。"迪莉娅回答说,"她的作文写得也是一流的,我觉得那是这里最生动有趣的一篇文章。她读起来声音洪亮,吐字清晰,我字字都听得清楚极了。其他的那些女孩子说起话来,感觉就像嘴里含着布丁似的含含糊糊的。"

  "这篇作文是她写出来参加亚当·阿拉丁先生的大奖赛的,"米塞弗太太解释说,"她们都说她一定可以拿到第一名,而不应该只拿到第四名的。这次大奖赛的评委是三个牧师和三个执事,毫无疑问,他们会选择一篇严肃的文章作为第一名的。秀达那篇文章写得太生动活泼了,恐怕不合他们的口味。"

  对秀达来说,最让她有灵感的题目莫过于写那些男孩子了。不过,她总是能非常聪明地利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把自己的意思巧妙地表达出来。对于那些喜欢欣赏浅俗的笑话和典故的读者来说,她的文章是最受欢迎不过的了;但是,如果单纯地从文学的角度来评判,它离优秀的标准还差很大一截呢。

  "丽贝卡的文章并没有被大声地朗读出来,而另外那个获奖的男孩子的文章却被读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呢?"罗宾逊太太问道。

  "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毕业呢,"科比太太解释说,"她是不能参加这种练习的。不过她的文章会和赫伯特·杜恩的一起在学校的报纸上刊登出来呢。"

  "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要是不能亲眼看到她的文章,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她竟然会比秀达写得还要好。我觉得,这个奖励怎么说都应该是发给那些高年级学生的。"

  "哦,米塞弗太太,不是那么回事。阿拉丁先生的这个奖励是要发给两个班级中所有愿意参加的同学的。"罗宾逊太太辩解道,"他们还说,当时他们请阿拉丁先生来亲自颁奖,不过一次次都被他拒绝了。看起来很稀奇似的,他那么富有,而且全国各地都去过了,竟然会不好意思走上讲台去颁奖。"

  "我的秀达可愿意做这种事情,要是让她上去,连睫毛都不会眨的。"米塞弗太太沾沾自喜地说道。而其他人也似乎没有一个愿意出来就这个问题和她辩论一下的。

  "不过,一个长官碰巧可以看到她的外甥女毕业,这总算是一件比较圆满的事情了。"迪莉娅·威克斯说道,"天呀!他看起来文雅极了!他们说他只有六英尺高,但是他才不过16岁而已,而且他的讲话也非常成功。"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当丽贝卡和赫伯特·杜恩站在讲台上,长官表扬他们的时候,她脸色苍白,还一直在发抖呢!他也读了她的文章,前不久他给索娅姐妹写了封信,信里还提到这些了呢。"科比太太同情地说道。

  "我认为他的举动相当愚蠢,丽贝卡还没到毕业的时候,他却对她太过于注意了,"米塞弗太太反对道,"还把他的手放在丽贝卡的头上等等,那些举动就好像是罗马教皇在宣读祷词一样。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很高兴地看到那个奖被我们利佛保罗的人拿到了,在威尔汉姆的讲台上,不会有更好的奖励被授予别人了。我猜想,亚当·阿拉丁的钱一定多得不得了。50美元不是个小数目,他却竟然糊涂到把它们放到了这些小孩子的口袋里。"

  "我坐得离讲台比较远,看得不是很清楚,"迪莉娅抱怨地说道,"现在,丽贝卡已经把这些钱拿回去给她的妈妈了吧?"

  "丽贝卡的钱是放在一个金色的网状的袋子里的,上面还有一条链子,"贝金斯太太说道,"里面一共有5个10美元一个的金币。赫伯特·杜恩的钱是放在一个精美的皮革钱包里的。"

  "丽贝卡准备在农场里住多久?"迪莉娅问道。

  "一直到汉娜的婚礼结束才能回来,她要等到农场的一切恢复原来的秩序才行。"贝金斯太太说道,"看起来汉娜的婚礼可能要延期一段时间了。奥雷丽娅坚决反对汉娜在丽贝卡上学期间离开家里,不过汉娜倔强得像头骡子,她才不管妈妈怎么说呢,依旧我行我素。她一年前就开始给自己准备嫁衣了。我觉得她用的简直是最难看、最粗糙的棉布了,而且她整天忙着做那些针脚呀、打褶子呀、装饰边什么的,几乎都快把眼睛弄瞎了。你们听说过她自己做的一条棉被吗?是白色的,中间有一大串葡萄,是用金属环穿起来的。在葡萄的外面,还有一圈圆圆的花边,做得有线轴那么大。再外面一层花边是用雪利酒杯做成的,最后一层是用葡萄酒杯做成的,整个外面一圈都用结实的针脚缝成笔直的一条线。据说,她还要在镇上的集会上展出她的作品呢!"

  "她最好能把做手工活当做挣钱的工作,总比做这些愚蠢的床单、被罩什么的把眼睛弄瞎了要好得多。"科比太太说道。"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兰德尔太太的债务抵押权要被收回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她和她的孩子们可能就要无家可归了。"

  "她们不是说铁路很有可能会穿过她们的农场吗?"罗宾逊太太问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会得到和农场价值差不多的赔偿呢!亚当·阿拉丁就是持股人之一,只要让他来主持大局,一切都会成功的。8月份的时候,他们就在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了,但是,如果阿拉丁先生认为他是正确的话,我就会支持他的,不管那些立法者怎么说。"

  "丽贝卡这回可以穿上几件新衣服了,"迪莉娅说道,"老天知道她需要它们。我感觉索娅家的姐妹好像越来越吝啬了!"

  "丽贝卡不会用她获奖得来的钱买任何新衣服的,"贝金斯太太评论说,"因为她拿到钱的第二天,就把它们寄回家去还那笔债务的利息了。"

  "可怜的孩子呀!"迪莉娅·威克斯大叫道。

  "她要么用这些钱来帮助她的家人,要么就是把它们胡乱地花掉,"罗宾逊太太肯定地说道,"我觉得她赢得的钱正好可以还清家里欠债的利息,那真是够幸运的一件事。但是,她也可能和其他兰德尔家的人一样,对她们来说,这些钱来得容易,自然也就去得容易了。"

  "而索娅家族的人却是无法形容地吝啬,"贝金斯太太反驳道,"看起来,她们把攒钱看得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重要,尤其是从米兰达晕倒过一次以后,她们变得更加吝啬了。"

  "我不认为她那次是真的晕倒了;显而易见地,她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精心地打扮过,可她现在还是穿着非常讲究的;我们家里曾经有三个人都非常严重地休克过,那恐怕是这里发生过的最严重的事了,所以我对它的症状了解得比医生还清楚呢。"彼得·米塞弗太太自以为是地摇了摇头。

  "米兰达的确穿着比较讲究,"科比太太说道,"但是你们注意到没有,她现在天天待在家里,而且比从前更不愿意开口说话了。对于丽贝卡的获奖,她也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骄傲来,至少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虽然她几乎把杰里米逼得丧失了理智。当长官与丽贝卡握手的时候,如果我看到杰里米大叫一声'万岁!'并挥舞着他的草帽的话,我会感到羞愧死的。幸运的是,他不能走进教堂里来,只能远远地站在门边,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把自己弄得非常引人注目。我最大的怀疑是"--这时,所有的女士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坐直腰板听着她说--"索娅家的姐妹们丢了很多钱。她们根本不懂得做生意,而且从来也没做过生意,米兰达总是那么保守,不愿意去询问别人的意见。"

  "我总是听别人说,她们最大的一部分收入是来自政府的债券,不过,她们不可能在这上面亏本的。简还有一块留给她的木材地,而且米兰达又有砖房子。说不定她是认为丽贝卡的50美元就这样还了家里的利息,她感到非常地生气和不甘心,因为她还要为丽贝卡交学费呢。不过,这些事情想得越多,我就越觉得当初亚当·阿拉丁设立这个奖项的时候,就是打算要丽贝卡赢得它的。"秀达的母亲开始认为她的女儿的权利遭到践踏了。

  "米塞弗太太,你这样说阿拉丁先生可就太愚蠢了!"贝金斯太太大叫道:"难道你认为他可以告诉那些评委去选哪一篇文章才好吗?而且,如果他不是因为对学校和同学们感兴趣的话,他又为什么要设立那个给男孩子发的50美元呢?连续五年来,每次他给丽贝卡礼物的时候,都会给爱玛·简买一份同样的礼物--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

  "有时,他会忘记她们其中的一个而只送给另一个人礼物,而有时他会把她们两个都忘了,把礼物送给其他的女孩子!"迪莉娅·威克斯根据她五十年单身的经验说道。

  "说的有道理,"彼得·米塞弗太太同意道,"虽然很容易就能看出,他不是那种打算结婚的男人。有些男人,如果他们的老婆死得足够快的话,他们可以一年换一个老婆,而也有些男人看起来是打算独身一辈子的。"

  "要是按照你们的说法,如果阿拉丁先生是一个想要一夫多妻的人,那么北利佛保罗所有年龄相当的女孩子都会成为他的妻子的。"贝金斯太太说道。

  "他不太可能被北利佛保罗的女孩子所吸引的,"罗宾逊太太反驳道,"因为他在波士顿也会有很多的选择对象。我觉得米塞弗太太说得对,他是属于打算单身一辈子的男人。"

  "除非'正确'小姐到来,否则我可不相信你们这些人的话!"科比太太开心地笑着。"到底什么或是谁要讨他的欢心,你们永远也说不准。你们还记得杰里米的那匹倔强的马,那个小家伙吗?它不允许任何人把马嚼子放进它的嘴里,每次它都会拼命地挣脱。在它被驯服之前,它和杰里米打过,也和我斗过呢。丽贝卡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有一天,她去马厩里套马。我偷偷地跟在她后面,知道她在给马上笼头的时候一定会遇上麻烦的。可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拍了拍小家伙的鼻子,然后和它说起话来了。当她把自己的小手指伸进它的嘴里的时候,它竟然把嘴张开了。我当时还以为它要把她的手指吞下去呢,真的。结果她把马嚼子放进了它的嘴里,它还像吃了一口糖那样咂了咂嘴唇呢。'说真的,丽贝卡,'我问道,'你是怎么说服它把马嚼子吞下去的?''我没有去说服它呀,'丽贝卡回答说,'是它自己愿意这样做的,可能它在马厩里待得太无聊了,想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吧。'"




评论】 【推荐】 【 】 【打印】 【关闭

    




新 闻 查 询
关键词一
关键词二




search 小灵通 儿童用品 香水
 
   



文化教育意见反馈留言板电话:010-62630930-5178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4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浪网
北京市通信公司提供网络带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