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新闻 体育 娱乐 游戏 邮箱 搜索 短信 聊天 点卡 天气 答疑 交友 导航

新浪首页 > 新浪教育 > 人民大学出版社精品图书集萃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三叶草和向日葵都开花了

http://www.sina.com.cn 2004/04/26 12:44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女孩子们,你们好吗?"秀达·米塞弗从门口向里瞥了一眼,叫道,"你们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先别学了,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房间嘛!对了,我刚刚去外面的商店给自己买了这副手套,我打赌这个冬天我再也不会戴拳击手套了,它们戴起来实在是土气到家了。这是你们在这儿的第一年,而且你们比我年轻,所以我想你们可能不会介意的,不过换了我的话,要是没能跟上潮流,那可真是件令人难过的事情。哎,你们的房间真是太可爱了,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相信其他新学生的房间绝对没办法和你们的相比!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使
它变得这么华丽的?是那幅长长的窗帘,还是这扇精制的屏风,抑或是丽贝卡的煤油灯呢?不过,显然,你们屋有个人很擅长收拾房间。我也很喜欢这样一间漂亮的屋子,不过我总是腾不出时间来布置我的房间,我总是忙着穿衣打扮,有时几乎要等到午饭时间才开始收拾床铺。不过,毕竟来我房间的都是女孩子,乱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毕业以后,我要好好地把我家里的客厅装饰一番,我要它华丽得像皇宫一样。我已经学过了印花的课程,等我学会了亮漆喷刷,我要把客厅装饰得到处都是窗帘呀、小瓶子呀、沙发枕呀什么的,还要在墙上贴上瓷片,让妈妈给我一个火炉,这样晚上我就可以在火边和朋友们聊天了。我可以在你们的通风机这儿把脚烘干吗?如果不是因为那些烂泥都积到膝盖那么高了,我才不会穿靴子呢,显得我的脚又大又难看。我好不容易才买到这双法国鞋跟的靴子,所以我尽量不去穿那些胶靴了,那简直让我无法忍受。我觉得男孩子们都是先注意女孩子的脚的。昨天,我偶然地把脚伸到过道上去,结果就被埃尔默·韦伯斯特踩了一脚。后来他对我道歉说,那实在不能算是他的错,因为我的脚太小了,他真的很难看得到!他是不是很棒?当然了,这只是他的说话方式而已,不过我只穿二号鞋,这也是事实。穿这种法国鞋跟的鞋,把脚尖伸直,就会使整个脚看起来秀气多了,而且脚背也高起来了。我原来还以为自己的脚是不可救药的畸形呢,不过他们都说它漂亮极了。女孩子们,把你们的脚放到我旁边来比较一下,你们就可以看出差别来了,不是我想炫耀什么,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我的脚现在感觉挺舒服的,"丽贝卡不客气地回答说,"在学习代数的时候,我可没空停下来去量脚背有多高。我早就注意到了,一旦你买了新鞋,你总是习惯把脚伸到过道上去,所以要是你被踩了的话,那也没什么稀奇的。"

  "也许是我对它们太过注意了吧,因为它们开始感觉不舒服,不过时间长了就习惯了。对了,你们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要给我看看吗?"

  "你指的是我们收到的圣诞礼物吗?"爱玛·简说道,"这些枕垫是科比太太送来的,这块地毯是玛丽表姐从北利佛保罗拿来的,废物篮是里文和迪克送的。这个衣柜和垫子套是我们送给彼此的,还有这个屏风是阿拉丁先生送给我的。"

  "哦,你们能见到他,真是幸运!他太亲切了!我要是能遇见像他那样的人该有多好。他总能保持那么好的风度!他的屏风正好遮住你们的床,是不是?我总是觉得在屋子里放上一张床,那就什么情调都没有了--尤其是在床上什么装饰都没有的情况下。虽然你们有个壁橱,这可是整幢楼里惟一的一个壁橱呢。不过,我觉得你们毕竟还是新来的学生,要不,这间屋子还可以被装饰得更好一些呢。"她最后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如果不是鲁思·贝利的爸爸突然去世,她离开了学校,我们连这间屋子都得不到呢。这间屋子空出来以后,是麦克斯韦小姐问我们要不要住进来的。"爱玛·简回敬道。

  "哦,那个伟大的麦克斯韦小姐今年比从前还要冷淡无情,"秀达说道,"我已经懒得再去讨好她了,她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的。她喜欢的学生,她就对她们特别好,而对其他的学生,她就理都不愿意理了,偶尔理一下,也是因为一些完全和她不相干的事情,她却来狠狠地批评他们。昨天,我甚至想告诉她,她的工作是教我们拉丁语,而不是什么礼仪规范。"

  "我认为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麦克斯韦小姐的坏话,"丽贝卡生气地说道,"你知道我很喜欢她的。"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不理解的是,你怎么能容忍她呢?"

  "我不仅能容忍她,我还很喜欢她!"丽贝卡大声喊道,"我不会让太阳把她晒得太热,也不会让风把她吹得太冷。如果我可以,我会在她的教室前放上一个大理石的讲台,在她面前摆上金色的桌子,还要让她坐在天鹅绒的椅子上!"

  "好啦好啦,别发那么大的火!对我来说,她愿意坐在哪儿都无所谓。看来我得想想其他的事情了。"秀达甩了甩她的头。

  "现在不是你学习的时间吗?"爱玛·简问道,她可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是的,不过我昨天把那本拉丁语语法书给弄丢了,我把它放在了大厅里,然后离开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当时我如约去见赫伯特·杜恩先生了。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和他说过话了,我把班级的钥匙给了他。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然后,我再回到大厅里去,就发现书不见了。随后,我就去市中心买了这副手套,顺便去校长办公室问问是否有人捡到了我的语法书并把它上交了。所以,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如此轻松的原因了。"

  秀达穿着一条羊毛裙,本来是灰色的,却被她染成了明亮的蓝色。她还在灰色的夹克上添加了三行白色的小辫子和一颗大大的白色珍珠纽扣,这样,整件衣服就看起来更加"考究"了。她的灰色的帽子上镶嵌了一根白色的羽毛和一块白色的薄薄的面纱,上面还点缀了许多黑色的大圆点,使得她的细致皮肤看起来更加有光泽了。而在丽贝卡看来,如果帽子下面露出红色的头发,上面再系一个可爱的发卡,那该有多好看呀。为什么要没完没了地把前面的头发烫卷了,让它变得那么没光彩呢!她的淡蓝色的夹克敞开着,上面别着一大堆的纪念品--一面小小的美国国旗、一个威尔汉姆划船俱乐部的标志,还有其他一两个社团的标志。从这些标志可以看出,她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人物,就像沙龙舞的爱好者们喜欢把时尚美女的海报贴在卧室的墙上一样。从她一进屋开始,她就不停地把这些标志别上又摘下,或是把她的面纱整理好又弄乱,希望两个女孩能问问她,这个星期她戴着的是谁送的戒指?其实,两个女孩子都注意到了她的新戒指,不过她们才懒得自找麻烦地去问呢;再说,秀达想要她们问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她的点头、她的招手、她的微笑,还有她那兴高采烈的喋喋不休劲儿,如果再加上一对灰色的翅膀,她简直就和华兹华斯诗里所描写的鹦鹉一模一样,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调皮的、轻快的、嬉戏的鸟儿,

  是社交的欢乐给了你灵感;

  雄心勃勃地想要被人看见或听见,

  满心期待地等待人们的赞叹!

  "莫里森先生说,我的语法书一定可以找得到,所以他暂时借了一本给我。"秀达继续说道。

  "他对于我把书放在大厅的这种行为有些不满。不过,在他办公室里有位非常文雅的绅士,虽然我不认识他,不过他可帮了我的忙。我真希望他是这里新来的老师,但是也许我的运气还好不到那个程度。他很年轻,不可能是这里哪个学生的爸爸,但如果是谁的哥哥的话,年纪又稍微大了一些,他长得像画得一样英俊,只不过穿的那件衣服实在是太过时了。我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几乎每分钟都要看我一眼,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在回答莫里森先生的问题的时候都不能集中精神了。"

  "过不了几天,你就将不得不戴个面具了,如果你想要过得舒服一点的话,"丽贝卡说道,"是他主动提出把班级的钥匙借给你的,还是他毕业的时候就顺便把钥匙也带走了?赶快告诉我们,这个人有没有要你剪下一绺头发来给他放在表里留作纪念?"

  丽贝卡是带着玩笑的口气笑呵呵地说这些话的,但秀达有时又搞不清丽贝卡是想要保持幽默感呢,还是在嫉妒她。不过她还是觉得嫉妒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对于一个没人注意的女孩子来说,嫉妒别人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他没戴珠宝,只戴了一条镶有贝壳的围巾和一个很漂亮的戒指--那个戒指的样式很特别,就像是在他的手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似的。天呀,亲爱的,我必须赶快走了!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学习的钟已经敲响了!"

  秀达说话的时候,丽贝卡曾经仔细地打量过她。她想起了一个特别的戒指,而它的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惟一一个(麦克斯韦小姐除外)能唤起她的想像力的人--阿拉丁先生。丽贝卡对他的感觉,就像爱玛·简对他的感觉一样,既对他本人充满了浪漫的尊敬和欣赏,又对他的美丽的礼物充满了由衷的感激。自从她们第一次遇见他,以后的每个圣诞节,他都会给她们带来一些难忘的经历,而这些经历显然都是经过他高品位的选择和深谋远虑的。爱玛·简只见过他两次,不过他已经来砖房拜访过好几次,丽贝卡已经和他非常熟识了。她总喜欢写些感谢的纸条给他,还煞费苦心地绞尽脑汁避免爱玛·简和自己写的一样。有时,阿拉丁先生会从波士顿写信回来,问她利佛保罗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他。丽贝卡会给他写上好几页稀奇古怪的、带着孩子气的琐碎小事;偶尔,还会在信里点缀上几首小诗,阿拉丁先生常常把她的诗读了又读,说其中意味无穷。如果秀达说的陌生人就是阿拉丁先生的话,那么,他会不会来看她们,她和爱玛·简是不是应该把她们这间漂亮的小屋指给他看呢?里面还有很多他送的礼物为证呢!

  当两个女孩子把一切都安顿好,她们真正地成为了威尔汉姆的住校生,两个人都兴奋不已,感到生活真的是其乐无穷。事实上,她们在学校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是最令丽贝卡感到快活的校园生活了,很久以后,她还常常回忆起那个美妙的冬天来呢。她和爱玛·简成了室友,两个人把自己所有的宝贝都拿出来,一起努力把她们的小家装饰得漂亮而又温馨。起初,这个屋子里有一块很不错的深红色的地毯,还有一套淡棕色的家具。至于其他那些东西,都是由丽贝卡进行创意,爱玛·简找来材料并完成的,她们的这种分工合作看起来效果非常不错。贝金斯太太的父亲曾经做过店主,他去世以后,所有的货物都留给了已经嫁了人的女儿。糖蜜呀、醋呀还有煤油等,让贝金斯家整整用了五年,直到现在,她们家的小阁楼仍然是一个堆满了小花布、棉花和"美国小饰物"的聚宝盆。所以,在丽贝卡的强烈要求下,贝金斯太太给她们做了一幅长长的窗帘,纯细棉的垂纬,她还在上面镶上了整齐的、打着圈的鲜红色棉布做成的花边。再配上两张桌布,这样,每个孩子都能拥有她们自己的学习空间了。丽贝卡说尽了好话,终于,米兰达姨妈答应她可以把那盏宝贝的煤油灯带到学校去,因为它能为整个房间添彩不少呢。阿拉丁先生在最近一次圣诞节送给她们的礼物--爱玛·简的日本屏风和丽贝卡的英国诗人式的书架,也都被搬到她们的新家来了,两个女孩子还宣称,不论是将来嫁人还是做家务管理,那个书架都将给她们带来无穷的乐趣。

  秀达来拜访的那天正好是星期五,而每个星期五的下午,从三点钟到四点半,正是丽贝卡可以自由享乐的时刻,也是她一周以来最期待的时刻。她总是沿着那条铺满了雪花的小路,一口气跑过学校后面的松树林,然后从一条安静的小镇街道上跑出来,直接跑到那座白色的大房子里面去,那正是麦克斯韦小姐的住处。那个全职女佣给她开了门。她摘下帽子和披肩,把它们挂在大厅里,然后小心地把胶靴脱下来,连同雨伞一起放在角落里,就兴奋地走向"天国之门"了。麦克斯韦小姐的起居室两旁是两个长长的书架,丽贝卡可以坐在火炉旁,从中选出她最喜欢的书来,读上一个多小时。然后麦克斯韦小姐正好下课回家,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对丽贝卡而言是格外珍贵的,她可以与麦克斯韦小姐闲谈,一直谈到她不得不离开到火车站与爱玛·简会合,然后两个人一起坐火车回利佛保罗去。星期六和星期天她们会在那里度过,洗个澡,把衣服熨一熨、补一补,同时还要忍受大人们数不清的检查,要是满意也就罢了,不满意的话就免不了一顿责备,还要对她提出好多警告和建议,够她这一个星期受的了。

  这个星期五,麦克斯韦小姐家里的天竺葵开花了,丽贝卡从书架中取下一本《罗莫拉》,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读了起来。她不禁感慨书的海洋浩瀚无边,无论她怎么读都读不完。她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表,上一次,她因为沉迷于《大卫·科波菲尔》,竟然把回利佛保罗的火车忘得一干二净。爱玛·简在车站都急疯了,不过她还是决定非要和丽贝卡一起回去不可,于是她从火车站一路跑到麦克斯韦小姐家来找丽贝卡。当时只有一趟晚一点的火车,但是它的终点站是在利佛保罗的另一边,离她们的家有三英里那么远,两个孩子在雪地里走得筋疲力尽,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很久了。

  当她读了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她抬起头来朝窗外望去,正好看见两个人影从林中的那条小路上走过来。从那个红色头发上的发卡和那顶妖艳的帽子上可以看出,那个人非她莫属。她们越走越近,丽贝卡惊讶地发现,和她一起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拉丁先生。秀达正优雅地提起她的长裙,为她的高跟鞋找到安全的落脚点,她的脸显得容光焕发,在黑白相间的面纱下,她的眼睛也显得炯炯有神。

  原本在窗边坐着的丽贝卡这时悄悄地转移到了火炉前的地毯上,她把头靠在那张宽大的、舒服的躺椅上。她感到有些害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而她心里的那种感觉也是非常奇妙的,是她所不曾感受过的。一时间,她觉得阿拉丁先生的友谊应该是只属于她的,她根本无法忍受他和秀达做朋友:秀达那么聪明,那么漂亮,那么活泼;她那么受欢迎,又那么喜欢交朋友,是多好的一个伙伴呀!一直以来,她很高兴地接纳了爱玛·简进入她和阿拉丁先生的宝贵情谊之中,那是因为在潜意识里,她感到爱玛·简在阿拉丁先生的心中占据的不过是第二名的位子;那么,她自己呢?她是不是无论如何都希望自己是那个第一名呢?

  忽然,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有人往里面看了看,说道:"麦克斯韦小姐告诉我说,在这里可以找到丽贝卡·兰德尔小姐。"

  丽贝卡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高兴地叫道:"阿拉丁先生!哦,我就知道你在威尔汉姆,我还担心你没时间过来看我们呢!"

  "'我们'是指谁?你的姨妈们不在这里呀,对吗?哦,你是不是说那个富有的铁匠的女儿?她的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她也在这儿吗?"

  "对呀,她现在是我的室友,"丽贝卡回答说。她心里想,如果她把爱玛·简的名字都给忘了,那自己真的不如死掉算了。

  屋里的光线变得柔和了许多,火焰在炉子里快活地燃烧着,他们谈论了很多事情,直到原来那种熟悉的、亲密的感觉重新回到了丽贝卡的心头。亚当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过丽贝卡了,很想从她这里了解一些学校方面的事情,听听她自己的想法。他已经从莫里森先生那里了解到了她的进步状况。

  "好了,可爱的丽贝卡小姐,"他说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恐怕要准备一下开车去波特兰了。明天那里有一个铁路理事的会议,我希望能借这个机会参观一下学校,并在教学方法和财务状况等方面提出一些可行的意见来。"

  "让你当一所学校的理事,听起来很有趣,"丽贝卡想了想,说道,"我总是觉得你和那差事不相配。"

  "你真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他回答说。"事实是,"他严肃地说道,"我接受这里的托管人职责是为了纪念我的可怜的母亲,她一生中最后一段开心的时光就是在这里度过的。"

  "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啦!"

  "让我想想,我今年32岁,呵呵,才32岁就已经开始长白头发了。我母亲毕业后一个月就结了婚,在我10岁那年,她就去世了。是呀,虽然那时的学校只有十五年到二十年的历史,但是我想,距离我妈妈的那个年代的确已经过去很久了。你想见见我的母亲吗,丽贝卡小姐?"

  丽贝卡轻轻地拿起那个皮箱子,打开它,她看到了一张白里透红的、像雏菊一般纯真的脸,那么亲切,那么敏感,一下子就占据了她的心。她使丽贝卡感到自己忽然间长大了,见识广了,了解了母爱的真谛。她本能地想立刻去安慰和保护这张年轻的、温柔的面孔。

  "哦,多么甜美,多么可爱的、鲜花一般的面孔呀!"她轻轻地感叹道。

  "这鲜花不得不忍受各种各样的风暴,"亚当严肃地说,"世界上那些寒冷的天气让她瘦弱的身躯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并最终融入了土地。我那时还是个小孩子,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她、呵护她,在她陷入最困难的境地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帮助她。现在,我成功了,有了权利和金钱,我有能力使她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可惜,一切都太迟了。她是因为缺乏爱和关心、缺乏珍爱和照料而死的,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切。有时,我觉得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毫无用处的,因为我再也不能和她分享了!"

  丽贝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阿拉丁先生,她心里不由得对他产生了一种同情和理解。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眼中总是带着一丝疲惫,为什么在他开心地讲话和大笑的时候,会不时地流露出那种表情来。

  "我真高兴你让我知道了这一切,"她说,"真高兴我能够透过玻璃,看见她把白色的棉布帽子系在下巴上的样子,看见她黄色的卷发和像天空一样湛蓝的眼睛。她一定很快乐地生活过,不是吗?我真希望她能一直快乐地活下来,能够看到你健康茁壮地成长起来。我的妈妈平时总是忙忙碌碌地不开心,但是有一次当她看到约翰的时候,我听到她这样说道,'有了他,我做什么都值得了。'我想,如果你的母亲在世,她对你也一定有这样的想法,嗯,她一定就是这样想的。"

  "你真是个懂得安慰人的女孩子,丽贝卡。"亚当说道。从他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当丽贝卡也站起来的时候,她的睫毛上仍然闪耀着泪光,亚当看着她,感觉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再见吧!"他说,他把她瘦瘦的、晒黑了的小手握在他的手里,就好像他们刚刚是第一次见面似的,"怎么回事呢,红玫瑰和白雪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啦!要在三年里完成四年的功课,那熬夜的煤油灯会把眼睛熏得无神、脸颊熏得发白的,但是我们的丽贝卡眼睛还是那么明亮,脸颊还是漂亮的玫瑰红色!她的长长的辫子编成了一个圈,这样从后面看上去就是一个黑色的英文字母U了,头顶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她长得好高,都差不多到我的肩膀了。这简直是个奇迹!要是没有了这个善解人意的小朋友,阿拉丁先生可是要难过得不得了!他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成熟的、穿着长裙和华丽的衣服的年轻女士,她们让他感到害怕和厌恶!"

  "哦,阿拉丁先生!"丽贝卡期待地叫起来,她把阿拉丁先生的玩笑话都当真了。"我现在还不到15岁,不过再有三年时间,我就会长成一个年轻的女士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话,千万别对我放弃希望呀!"

  "我不会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亚当说道。"丽贝卡,"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长着一头漂亮的红头发、举止非常大气的年轻女孩子是谁?是她陪我下山来的。你知道我说的这个人吗?"

  "那一定是秀达·米塞弗了,她也是从利佛保罗来的。"

  亚当把一根手指放在丽贝卡的下巴上,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还和她10岁时一样的柔和、清澈、不懂世事和充满孩子气。他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双十分挑逗的蓝眼睛,从半张半闭的眼睑中不时地投来卖弄风情的一瞥,扬起的眉毛下,一双眼睛频送秋波。亚当十分严肃地说道:"别让你自己变成她那个样子,丽贝卡,在太阳溪农场旁边的田地里生长的三叶草花是不应该和那些华丽的向日葵绑在一个花束里面的,她们太甜美、太芳香、太健康了。"




评论】 【推荐】 【 】 【打印】 【关闭

    




新 闻 查 询
关键词一
关键词二




search 小灵通 儿童用品 香水
 
   



文化教育意见反馈留言板电话:010-62630930-5178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4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浪网
北京市通信公司提供网络带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