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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爱情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4/09/01 09:47  东西南北·大学生

    这是一个让人难受得想哭但又哭不出来的话题,但这个话题却藏在我心里已有半年多,不知道怎么去发泄由这个话题所带来的郁闷感情,只好把它写出来。我的感情一直是连续的,包括爱情。但我一直是感情里面的弱者,一直陷在其中而无法自拔,更没有勇气去打开这感情的闸门,从而把自己深深的关在里面,没有人真正知道我的真实感情,包括我所喜欢的她。


    和她的认识是必然的,我们是同班同学。都说大学是浪漫的,但两年以来,浪漫却一直与我绝缘。在别人的浪漫中,我似乎变得更加沉默,我明白大学的含义:让好的更好,让差的更差。能有一两个由一般到优秀的,那算是珍稀动物。我很平凡,所以我不是那有限的几只珍稀动物。


    我说过我的感情一直是连续的,包括爱情。初中时被班里的一个优秀的女孩喜欢,那女孩叫兰,其实我也喜欢她,只是双方都没有说出来而已,最后我们是以一种默契成为男女朋友的,相处的那段时间真很快乐,也很充实,直到现在还没有感到那种充实。但是,这种充实很快就被偏见打碎了:谈恋爱会影响学习。曾经天真地以为男子汉就要慧剑斩情丝,于是和她分手的方式我选择了不搞而别,我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转学了,转学的理由,我对爸爸说,我想更好的学习。


    不知道转学对她会不会造成伤害,我想应该是有的吧!但对我的伤害却只有我最清楚,应该说我是一个感情型的人,分别以后百般的思念她。 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沉醉在回忆中的人,但当记忆的碎片不经意地一幕幕上演时,难过也会从皮肤的最深处寂寞地望上泛,不停地弥漫。初三以后的日子过得真不叫日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回忆中度过,大部分的感情也都在回忆中展现。回忆或者思念,就像一支加了很浓的尼古丁的香烟,刚沾上它,能麻醉一下快要麻醉的心,之后感到有点苦,有点麻木,最后是靠着它来度日。


    或许郑智化的《水手》中的歌词能代表我的心,总觉得那歌词中透着一股落寞的味道,两年以后,我习惯了这种落寞,我已经习惯用回忆来度日,乐意看着那些发黄的相片,拿在 手中细细品味的感觉,乐意去感受那些深藏在内心的那种痛苦,乐意用沉默和冷漠来代表和对待一切。原先仅有的一点活泼被时间冲得踪迹全无,伴随着成长我背叛了从前的我:如果说以前我还有一点朝气的话,那么现在我剩下的就全部是暮气了,这是成长的代价。我喜欢穿黑色衣服,紧绷着脸,不愿意梳头,人头发狗窝似的顶在头上。我知道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折磨,有了这种折磨,我可以减轻对兰的负罪和减轻自己的后悔。


    时间真是一个怪物,而遗忘则是一件人类最愉快的事,但我总不能忘记,因为时间这个怪物在我身上扮演的不是因它的增加而忘记什么的角色,而是一个因它的积累痛苦也随之积累的感情杀手,在思念了兰已经五年之后,高三悠然而至,在这五年中,我没给兰任何关于我的消息。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时,或许是我们已经忘了这份感情,就像我们一直是用嘴吃用眼看一样的正常。


    兰和我的故事被往往放到了心灵深处,不轻易取出来,因为高考的威力也震慑着我。我一方面不甘于我的成绩,一方面有服从于我的平庸。没有芳的出现,也许我现在就不能做在这写着这些故事。


   芳是那种静得出俗的女孩,她的成绩并不好,但善解人意,偶尔和她同桌一星期之后,就体会到了她的这种善解人意。很多时候,我的烦总是在她的呢呢细语中烟消云散。她心里烦的时候很少表露出来,总是抿着嘴笑,眼睛里含着情,高兴的时候,也只是抿着嘴笑,眼角里漾出笑纹,不像一般女生那样一本正经,也不像有些女生那样太过张扬。我喜欢与她同桌,但又害怕与她同桌,对兰的感情不能轻易地移到别女生身上,我常常这样想。


    但我还是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芳,不过我只能默默的喜欢,像她这样的女孩追她的人肯定很多,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角色。高三上学期,我和她相处得波澜不惊,下学期我的学习总是大起大落,我发现自己在乎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眼神。每次走进教室眼睛里第一个搜索的就是她,她和女生说话的时候,我的认真做题只是装模作样,和男生谈话时,我就感觉不是味道,只有和我一起说话时,才觉得心理平衡。但我不敢向她表白,高考在即,我不能让她有什么想法。


    高考以后,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读书,我被重点大学录取,而她上了专科我们的学校离得很近,我用半年的时间准备着对她说“我喜欢你”这句话,但我发觉这几个字我说得太迟了。


    芳已经有了男朋友,是大一上学期的事。当她告诉我时我坐在电脑旁,盯着屏幕我感觉嘴好干好苦喉咙好痛,还有眼睛也是一胀一胀的,鼻子先是有点痛,之后酸酸的,一种液体从鼻尖无声的滑落。我真想放声大哭一场,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然而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是一个有理智的人,抑或是我并不那么深的爱着芳。


    第二天晚上我跑到了芳的学校见到了她,但我觉得没有什么话可说,我们一起坐了四个多小时,没说多少话,第三天我离开了,带着一颗受伤的心。我决心用我的行动来打动她。我知道这只是百分之一的希望,但我用百分之百的坚定对她说:“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但我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芳不想伤害我,而我也不想去干扰她。但我心里的烦恼使我迫切地想找一个异性来倾诉,于是我找到了蕾。


    蕾和芳是同一性格的女孩,不过蕾和芳相比大方些。第一次约她出来,她如约而至,我向她谈了我的烦恼,彼此谈得比较默契,但后来的几次却总是很尴尬,我们之间似乎没有共同语言。蕾是那种美丽而孤傲的女孩,至少给别人的是这样的印象。我看得出她不喜欢人群但又怕被人群拒绝,她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外表看来不动声色,内心却总是大起大落,她有些超脱却又不无特立独行,她快乐的背后总是隐藏着哀伤,悲伤中又带着兴奋。她也很少把忧伤说给别人听,只是将它们慢慢咀嚼消化,实在消化不了就一股脑地把忧伤整个吞下埋在心底任由它们在内心兴风作浪,她沉稳的外表包装着一颗颤抖的心,因此总是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来逃避现实。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她的,我还没有忘记兰和芳,我甚至还很眷恋她们,但我真的喜欢上了蕾。也许爱情是一场接力赛,你的每个喜欢的人只是这场接力赛的一个中继站,有些接力赛有它们的终点,而有些需要你一直跑下去罢了。和蕾没有多大的交往,每次较亲密的交往都只有我们俩,外人不知道。我了解她的性格,但我不知道她 的想法。多年的沉默使我变得不善表达,许多次的无所谓也让我麻木不仁,我知道蕾喜欢的是能理解她并能关心她的人,而我却不能扮演这个角色。多年的惰性和许多次的维护面子让我变得没有务实精神,没有浪漫情调。我知道我和蕾之间没有什么故事,于是就把那种想法埋藏在心里,以一种冷漠和无所谓来面对她。


    大二的暑假前夕,我买了西瓜请她吃,她说她不吃最后我吃了所有的西瓜。西瓜没了,爱情也没了,爱情的故事似乎到此为止了。我的所有的爱情故事都是沉默的可以说在有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我只是这些故事的一个见证人,所不同的是我曾经是故事的主角。故事随着时间越飘越淡,最后淡出我的心田之外,而留在我心底的只是那么一点沉默的真实,这是几个沉默的爱情故事。(文/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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