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卫生部认为我们中国的医务人才已经远远超过需要的人数，您协和医院培养高精人才，我是培养为农民服务的人才。目前我们中国这些人口状况下，我们这个学校有没有存在的价值？

　　刘德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因为我们对国家的人才培养做了大致的估计，我们认为人才不足和过剩并存，总体是不足的，因为分配不合理。第二，根据我们国家的需要，应该培养多方面的人才，简单说就是既要培养顶天立地的人才，也要培养铺天盖地的人才。所以应该说还是要培养一些基础的。我也很熟悉基层，我最早的时候是生产队卫生员，后来不错，领导把我提拔为赤脚医生，我带过所有层次的医学机构。我也当过小学教师，肯定到培养多方面的人才，我们建成铺天盖地的人才。具体到学校，因为我们根据部门具体地核定，只要能办的好，应该是需要的。

　　提问：我觉得您是一个真正的知识分子，我非常敬佩您。刚才您的报告中，说对学生的综合素质的培养非常重要，比如说对这些学生的道德方面的要求，除了学校环境的熏陶，学校还有什么渠道教育他们？

　　刘德培：我们学校有一位党委副书记专门管这个事情，我经常和他切磋。我们培养学生的素质多个环节，一个是学校本身形成好的、既宽松又很严谨的学术氛围，首先从老师做起。我们反复强调，学生做到的老师首先做到，群众做到的领导首先做到。同时我们多种渠道来开展这个活动，一个是他们也开展社会活动，包括最近“12.9”运动纪念，我们从当时日本侵略中国，我们中华民族处于危难的境地，一直讨论到现在国际上的形势。因为去年雄本大学和我们协和合作20周年，我们送他们一个礼品，两条龙，愿两国一起腾飞。那个代表说你们腾飞了，我们没有腾飞。日本人对我们的心态不一样了，我指国际上的教育。

　　我们也有不少社会实践，包括到一些老区和贫困地方去。还有一些教育基地，学生要去两个礼拜，跟当地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和基层干部，跟他们一起了解社会的情况和医疗的情况。同时我们也请一些著名的管理专家和学者到我们那儿讲课，我们的兼职教授和不是兼职的教授，包括一些著名的教授，还有一些部长，到协和讲课，他们从不同的角度讲现在社会发展多方面的情况。

　　再有我们也有国际上的专家来我们这里讲，包括学术上和其他方面。根据说的医学的基本的标准，我们在这里翻译成最低标准，应该说基本的标准，也有一个综合素质的培养，其中一个讲起来过去我们检查病人，二、三十人一起，现在不行了，现在我们要培养标准化病人，他可以演的病人非常像。

　　简单说我们多个渠道多个方式培养学生，学校教育只是其中一点。社会上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怎么使他增强免疫力，也不是每个学生都表现很好，甚至有的学生犯错误了，但是我们还是爱护他的，他们都是小孩。我和他们也处得非常好。我是在协和念书的，我现在还在学生食堂吃饭，他们甚至可以不理我，我坐下他们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因为一天到晚我都在那儿。我回去如果没有事，他们会不理我，我找到他们才理我。

　　要培养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基本的，我们自己也身临其境，很坦诚、平常地跟学生交流，然后一起来做好这个工作。

　　提问：我是无锡一个工科学校的老师。我女儿和女婿都是医学的，他们是同济医科大学毕业。毕业以后因为他是军人家庭，就到部队去了，现在就在上海部队里，现在是在基层，有点像大队卫生员的角色。一开始在部队长大觉得也是很好，现在才发现他们签八年合同，但是八年是出成果的时候，可现在在部队没事干，所以他们应该从哪个角度进行一些研究？学了五年大学不至于有时候给人感觉没有多少有。现在他们准备考研究生。他们已经毕业两年了。

　　刘德培：进一步进修这个欢迎，退一步说没靠上研究生照样可以研究。在实验室里做，发在杂志上肯定是比较高水平的研究，但是我们还有大量临床的研究，这是一个层面的研究工作，还有一个我们非常欠缺的，基层的、社区的、流行病研究工作，这是非常薄弱的环节。协和医院今天下午五点明天的队伍已经排好了。一个是做研究生做研究，如果在基层能够把所在的社区疾病发生发展的情况，社区的需要，百姓的需求，比如心脑血管病等研究清楚，也是很好的研究。这个就靠自己了，首先有这个意识，创新最重要是首先有创新意识，愿意做这件事，然后是创新思维，然后是能力实践。首先他想做这件事，然后才是思维、能力具体事情的工作。考上研究生很好，考不上照样做研究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