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招生潜规则:有钱人买门票

2016年04月25日09:51   教育专栏  作者:周成刚在路上  

  编者的话:美国八大常春藤名校已发榜。统计数字表明,今年绝大部分藤校的录取率低于去年。美国顶尖名校无疑是中国留学[微博]生的梦中学校,申请者一年比一年多,申请者的条件也各具精彩,但这些学校录取的门槛也在逐年提高,竞争也是一年比一年惨烈。其实除了名额的限制,这惨烈的背后还有一项鲜为人知的原因——这些名校每年有相当一部分的名额被潜规则了。

  世家优先美国的顶尖名校都有自己明确的招生原则,这些原则都堂而皇之地公诸于世,供人们申请参考。世界各国的学子也都竭尽全力,为最终能踏进这些名校而全力一搏。然而,这些名校可能永远不会告诉你他们招生背后的潜规则。这些潜规则有发展项目、明星之后和世家优先等,其中最有影响力的一条是和校友捐款相关的“世家优先”。最近几年,行情日涨,捐赠数额也是成倍增加。这些捐赠校友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绑架学校,既当捐客又当掮客,不仅想方设法把自己的子女送进这些名校,还通过各种可能的途径把亲朋好友的孩子塞进去。

  当然这些校友捐客家庭也会为孩子进入名校提前铺路。首先,他们都会把孩子送进心仪的私立高中,除了让孩子们享受最好的学习,还让他们有机会参加各种贵族式的体育运动,如划船、帆板和马球等。同时,他们会刻意带自己的孩子去参加各种有影响力的聚会,结识各种社会名流,培养他们的交流能力,开拓他们的视野,甚至引起行业的关注。而这些特权优势最后都成为了名校录取这些孩子们的独特的理由——那就是他们与众不同。

  数字说话哈佛大学和其它很多名校一样,校友捐款由来已久,也是一个很好的传统,负责捐款事务的是学校资源委员会。这个委员会虽不参与学校的决策制定或提供咨询,但影响力巨大,学校和校长都离不开它。最大的捐款人一般都在这个委员会里面,捐赠人过去至少需要捐赠100万美元,才可能获得这个委员会的成员资格。而如果你想获得这个委员会的核心成员——即执行委员会的资格,那你至少需要捐赠500万美元以上。而哈佛大学对这些豪捐客的最大回报,就是在录取他们子女时给予最大限度的条件优惠。

  哈佛大学学校资源委员会的424名成员中,有218成员(超过一半)至少有一个孩子在哈佛就读。根据《入学的代价》一书作者丹尼尔·戈尔登(Daniel Golden)的统计,在过去几年里,被哈佛大学录取的校资委成员的孩子总计336人,近300人是本科,其余几十名大部分都进入了最吃香的法学院和商学院[微博]。大多数校资委成员的孩子都是根据“世家优先”原则被录取的,其中一位叫小詹姆斯·韦尔奇(James Welch Jr。)的执行委员可谓创下了校友子弟录取率的记录,他的6个儿子都毕业于哈佛大学。哈佛和其它名校一样,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解释这样的现象,口口声声说这些校友都无比热爱母校,忠诚效力,而背后却毫无例外都是因为金钱的缘故,甚至校友捐款的慷慨程度决定了孩子申请时享受到的照顾程度。

  曲线入学即使碰上实在不够争气的孩子,正常申请被拒之门外,哈佛招生部门还会通过“Z”名单给予照顾。所谓“Z”名单就是哈佛大学招生部门使用的代号,即专门为了报答捐客和校友们,给他们勉强达标的孩子而开设的旁门左道。这个名单上每年会有25至50人的名额,这些申请者的家庭往往背景很厚,人脉很广,捐赠慷慨,唯独自身学业成绩不够硬气。于是哈佛会通过这个“Z”名单对他们网开一面,给他们发出有条件录取,即到第二年秋季入学。他们无疑占用了第二年的名额,剥夺了第二年优秀申请者的很多机会。这个起源于上世纪70年代的“Z”名单后来就逐渐发展成了哈佛校友项目,被既得利益者占为己有。哈佛大学还曾经为这一延期入学的政策宣传和辩护,声称这样的政策既可以保证学校的招生质量,又可以不伤害捐赠者的感情——让申请者要么知难而退,放弃申请;要么迎难而上,利用一年的时间尽快锻炼,让自己成熟起来,为来年进哈佛做好准备。

  除此以外,校资委成员和学校招生办有时候还有更加隐秘的默契。如果当年没有被哈佛录取,学生和家长[微博]又不愿延期入学,他们就会走转学之路,曲线进哈佛。一般来说,转学的难度会更大。哈佛通常每年会收到很多转学申请,从中录取的最多是5%的比例。而在这个转学的过程中,受到最大礼遇的又是校资委成员的孩子,而转学这条路通常还能避开过多的公众视线。理查德·门舍尔(Richard Menschel)是上世纪哈佛大学“26亿美元筹资活动”的联合主席,门舍尔夫妇的大女儿和二女儿都是哈佛的学生,但是三女儿申请时没能进入高中年级的前10%,最终被康涅狄格学院录取。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三女儿在两年后从这所文理学院成功转学,进入世界排名第一的哈佛大学,完成了一次罕见的逆袭。

  法国人托克维尔(Tocqueville)在《论美国的民主》一书中曾说过,美国永远不会有世袭制,因为美国的民主社会不具备欧洲“长子继承”的传统,美国人的家族财产被平均分给了每一个继承人,久而久之,他们的财产便会化为乌有。戈尔登却说,历史证明,美国的上层社会并不需要“长子继承”,他们发明了一种保证自身地位世代相传的间接途径,这便是大学招生。

  附表:今年美国八大常青藤名校的招生数据

大学 2016
申请人数
2016
录取人数
2016
录取率
2015
录取率
哈佛大学 39041 2037 5.2% 5.3%
哥伦比亚大学 36292 2193 6.04% 6.1%
耶鲁大学 31455 1972 6.27% 6.49%
普林斯顿大学 29303 1894 6.46% 6.99%
布朗大学 32390 2919 9% 8.49%
宾夕法尼亚大学 38918 3661 9.4% 9.9%
达特茅斯学院 20675 2176 10.5% 10.3%
康奈尔大学 44966 6277 14% 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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