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的11月30日:圣安德鲁日

2016年12月05日09:53   教育专栏  作者:赵刚Andrew  

  融入英伦文化的苏格兰人,始终保持着独特的热情、自由、奔放的一面,他们的善良、友好、真诚对我而言是最可宝贵的精神共鸣。

  不经意间,我的台湾好友、格拉斯哥大学校友Tony发来了微信:Hi Andrew! Happy St Andrew’s Day! (Andrew 你好,圣安德鲁日快乐!)

  这是苏格兰留学[微博]的校友们特有的情怀,尽管这一天,11月30日,是苏格兰的国庆日,显然,我们还是把这片神奇的土地当作了自己的第二故乡,这个神奇民族的文化符号,也成为感情的纽带,日久弥新。

  机缘巧合,我的英文名叫Andrew,本来当年起这个名字只是为了在公司做国际业务时方便与外商交流,与日后留学没有任何关系。那时在读美国总统安德鲁·杰克逊(Andrew Jackson)的传记,得知他是历史上第一个实现“美国梦”(从穷人到总统)的美国最高领导人,心生敬意,所以才用了他的名。后来才知道,实际上这个Andrew也是苏格兰移民[微博]的后代。

  回到宗教的本源,圣安德鲁日(St Andrew’s Day)是苏格兰人纪念他们的保护神圣安德鲁(St Andrew)的日子。据说这位苏格兰领袖被罗马人钉死在X型的十字架上,于是这种十字架被称为圣安德鲁十字架,被印在苏格兰的旗帜上。

  从季节更替的角度说,这一天也是苏格兰人认定为“冬节”(Winter Festival),也就是冬天的开始,尽管体感而言,纬度高于中国东北的苏格兰,从10月底的开始就已经挺冷的了。

  2012年11月30日,我受邀在中国大饭店参加了Caledonian Terry Society(一个由苏格兰人牵头组织的半官方慈善机构)举行的庆祝圣安德鲁日的舞会。这种特有的音乐、舞蹈的聚会形式叫作Ceilidh——非常难拼写的单词,源于苏格兰古老的盖尔语。

  在这一天,全球各地1亿多苏格兰后裔都要翩翩起舞,仿佛我们中国人过中秋、端午一样,普天同庆。刚到前台,只见大厅里已经汇集了二三百人之众,满眼的苏格兰方格呢裙(kilt,基尔特),满眼的苏格兰方格图案(tartan)。

  那天的主持人是Ewan Smith,当时在英国驻华使馆工作的政治处一秘,一个来自格拉斯哥的苏格兰人。几句约定俗成的官话之后,Ewan突然兴奋而急促地亮出了浓重的苏格兰口音,这种按他自己说的“世界上最难懂得口音”,也是人们对苏格兰不可磨灭的印象,毕竟三百多年前,苏格兰才正式学习英语,乡音难改。曾经觉得怪里怪气的“腔调”,如今却像是在听大连人或是烟台人讲本地话,虽然听起来还是有些异样,但却很亲切。

  苏格兰风笛开道,这种声音高亢、粗犷的风袋管响起的时候,就仿佛集结号一样,所有在场的人都聚集过来。

  三五成群的人流在组织者的指挥下,瞬间变成了10人一排的方阵,但并非阅兵的分列式,那种秩序化的个体淹没在这里是不存在的。踏着音乐的节奏,每个人眉飞色舞,被红酒和威士忌熏染得有些绯红的面颊上,洋溢着期盼和满足。

  我那肃穆的西装裹挟在欢腾的方格呢裙里,显得笨拙、窒息,跟不上步点,一会儿就浑身大汗。之后,方阵又变成了两两牵手的双人舞队列,行进中组成了两个相交的大圆圈,舞伴也在圆的移动中转换。

  擦着汗“败下阵来”的我,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欢腾的人流。舞会上热浪翻滚、群情激昂,高潮一幕便是穿方格呢裙的一排苏格兰男人们在一片尖叫、喝彩声中,俯下身,撩起裙子——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我呆立在前排,而身边拥挤围观的人群已经在狂笑中前仰后合了。

  融入英伦文化的苏格兰人,始终保持着独特的热情、自由、奔放的一面,他们的善良、友好、真诚对我而言是最可宝贵的精神共鸣。

  (声明: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立场。)

文章关键词: 圣安德鲁日 留英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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