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里,养着小鹿、种着小花,那里还有亲爱的爸爸和妈妈;石屋里,贴着当年的奖状、还有小时候泛黄的集体照,那里还住着曾经的梦想和愿望;石屋里,存放的石臼还和以前一样舂着时来运转的皮和八珍炒糕的心,那里的天总是望不穿、路总是走不尽。
蝉鸣的夏日,匆匆走过平潭山门前村,一个全是由石屋砌成的可爱村落,安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传来鸣蝉的叫声。这安静,显得有些衰落,也有些伤感!
(关于平潭:平潭古称海坛,简称“岚”,位于福建沿海中部,东临台湾海峡,距台湾新竹仅68海里,是祖国大陆大陆距台湾最近处,成为中国东南海疆对台经贸和人文交往的重要窗口。平潭是以海坛岛为主的126个岛屿和701个礁岩组成,是福建省第一大岛,我国第五大岛,素有“千礁百岛”之称。而石屋,则是平潭独有的建筑,也是我喜欢和特别关注之处。)
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这句:“平潭岛,实在好,起石厝,像碉堡。”石砌的房子瓦屋顶,是平潭人家园的标志性建筑。因平潭岛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环境,为防止台风的破坏和海风的侵蚀,房屋全都就地取材,采用当地的花岗岩建造。这样的居所,陪伴着平潭人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历经了无数风雨,且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平潭人。如今,石屋静静地伫立在山间,高挑的风火墙仿佛像是跳跃音符,给远道的人们诉说着当年的故事;红砖瓦青石条,艳阳下的冷暖色调,让石头在坚硬中透出柔软;然而,就像许多旧时建筑,经不起商业化的洗礼而受尽被边缘化的冷落一样,石屋在如今平潭如火如荼的现代实验区改革中,也面临被拆迁、被改造的命运。
石屋留下的东西已然不多,除了年迈的父辈、残破的门窗、当年的回忆、还有门口的石臼,而我却仍然相信,有一种力量能让石屋重生。那力量或许是走出石屋的儿女、那力量或许是重塑石屋的信心、那力量或许是平潭人对石屋所承载文化符号的珍视。
养着鹿的石屋小院儿。
山门前村家家都有这样的簸箕,里面晾晒着自家打捞的海产品
屋里的石臼和厨房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他已经年迈,看见我们,他似乎也开始想念自己的儿女。
这是比较现代的石屋。石屋的历史,据说可以追溯到100多年前。
就地取材,大多是当地的花岗岩
石屋周边蔓延的绿
四扇厝是平潭岛传统石屋常见的模式,即左右两房中间为厅,厅又分大厅与后厅,后厅多做厨房或仓库。因多数人家无法把四扇厝一次性落成,大多先盖一房一厅,余下的房址便出现了“虎齿墙”,俗称“留码头”,这一式样为全国少见,是平潭石筑民宅的特色。
自给自足的石屋人家
偶尔能见到干活的男人
石屋小院里是这样的景象,院子都不小,零散的堆着木材,狗是石屋人家最忠实的伙伴。
这个老奶奶已经80多岁了,看上去身板还是相当硬朗,她很健谈,不过都讲的平潭土话,我们几乎听不懂。然而,从她一直在笑的脸上,我们也读出了满足。
石屋的屋顶呈“人”字形,不留风雨檐,用拱形瓦片铺盖,上面压石以防大风掀瓦。
站在高处,可以随手拍下这些人字形的屋顶。它们似乎都是石头做成的艺术品,听朋友说在烟雨蒙蒙的季节,这些石头会呈现出不同的色彩层次,就像是漂亮的油画一般。我想象着。
每一处,都是摄影的好地方
古时的石屋与现代的我,是反差、是交融、也是和谐
希望,这些石屋不会是即将消失的风景
如果石屋上飘着经幡,这蓝天白云,像极了我曾经去过的西藏。
坐在石阶上,闻着阳光下洗晒衣服的味道,这,就是石屋下的平凡生活。
平潭,与海相关;石屋,与海相关;平潭,不能没有石屋,不能没有那些旧时的味道和返璞归真的自然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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