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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那眼神
青鸟喜欢拍照片,似乎不成疑问,随处的街景,草木,集会,喜欢捕捉各个场合的人,他们的神态、动作、表情,而最喜欢的还是观察一个人的眼神。不是有句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透过眼神,一个人会展示给你的丰富的内心世界,很喜欢老人和孩子的眼神,老人家眼睛里透着睿智和豁达,孩子们的眼神里,有着纯粹和无畏,也有种眼神,淡淡的,迷迷的,却又是执着的,或是一种信仰,亦或一种长期的个人生活习惯,但无论如何,这种眼神会让你平静,让你难忘。
和同学一家结伴出游加州毗邻俄勒冈州,曾经匆忙发过几张旅行的照片,那次旅行让我看到了平生最大的红木树,呼吸到从未有过的森林之气,体验到两脚分站加州和俄勒冈州的乐趣(两州的分界线就在公路中间),看到了最早期的信用卡机,见识了白人和印第安人长枪弓箭之间战斗,目睹世界最大的火山湖国家公园(Crater Lake National Park)的风采……那些风景和人文历史,像蜂蜜,甜甜的在我脑子里粘住,直到有天无意中打开电脑,点击自己的相册,发现了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在一处风景如画的瀑布旁拍的,俄勒冈没有太多工业,所以,不像旧金山这边到处都是中国人,在这个白人主宰的世界,当地人对我们这帮黑发黄皮肤的旅行者还是有几分陌生神秘感的,也因此格外客气,不管是擦肩而过还是去shopping排队付款,他们都会点头微笑,说“Hi“;当我们在路上绕了一下晚到camping的地方,先到的人主动给我们送来柴火和照明灯;我的同学是一个非常活跃、聪明又随和的人,很有兴趣跟他们聊天,常常看到他随便路上逮个人就侃,很有意思。那天下了点零星小雨,我正在拍风景拍他正在小水沟里用木棍搅蝌蚪的儿子,他已经和别人聊开了,我朝他们悄悄举起相机。
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里的男女主人公,跟我们中国上了点年纪的人有什么区别?而我最喜欢最欣赏的当然这位女士的手势和眼神了,在外人面前保持的那份恬静端庄;那份洗耳恭听而专注的礼貌;看先生那种近乎崇拜和温柔的眼神。听到她偶尔轻言细语接过先生的话题,这样的画面已经久绝于我的世界,我被深深吸引住了。
应该说,这是俄勒冈之旅给我留下的终极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