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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向张传玺先生请教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一套现行中学历史课本出现大量错误、硬伤和值得商榷的问题,一时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于是,“人教社历史室的工作人员逐一对照陕西师大《中学历史教学参考》的‘错误清单’予以核实,筛选出‘站得住的错误’64条,包括标点符号、年代、地图及史实错误等。历史名家认可了这些‘硬伤’。”由此便公布“核实的错处(仅)占万分之零点三二”,连“标点符号”错误都算上了,自我要求真够严格了!如此之严,在11本书,220万字中才仅仅有64处“站得住的错误”。这点错不仅“在新闻出版署限定的差错率为万分之一的范围内”,属于合格,而且“是目前5套版本中最好的一套”!于是“建议人教社采取相应措施,以正视听。”(《北京晨报》10月27日)一、历史课本中差错率真不超限吗? “专家会诊”去纠错,居然把“把最好的一套”给纠出来了,真是天下之大奇!我怀疑这些专家既没有认真看一看数百名中学老师所指出的错误和问题,恐怕连教材也没有认真翻一翻,就如此下一个“最好”的表扬结论。原来专家“会诊”可以是这样:先由被“会诊”的对方自己“筛选出”自己书中所出的错误,还得是“站得住的错误”,由专家认可一下就行了,这样的专家让谁去都会当,不就是点个头或举个手嘛!人家把问题都找好了而且又声明了是“站得住的错误”,无需再费心劳神考证研究,光是“认可”一下谁不会。可惜笔者却是从事新闻工作的,并且还曾为此事写过文章,是受指责的“炒作”者之一,没有时间去把11本书都找来逐字核对。好在手头现有一册人民教育出版社历史室编《高级中学课本--中国古代史》(32开本,1992年第二版,1999年5月第8次印刷,全书字数15万),我粗略地核对一下,看看错误“硬伤”究竟是万分之几?是在新闻出版署限定范围内,还是严重超限? 先说错字:课本第9页“夏朝人用木制的耜等种地播土”,这“播土”对吗?有人指出应为“翻土”。第61页“胡萝卜”搞成了“胡罗卜”。课本112页“渤海境内有10多万人户”,究竟是“人”还是“户”?第159页“在泉州附近存有港口、船坞迹遗”,这里“迹遗”显然是“遗迹”的倒错;课本209页“共25个省级行政域和内蒙古等盟旗”一句有两误:“行政域”少了区字应为“行政区域”;“内蒙古等盟旗”又衍出一个“等”字。第216页说《本草纲目》“被译成各国文字”,如说“译成多种文字”可以,而译成“各国文字”可能吗?现在世界上大小一百七八十个国家都译了吗?就这几处“皮毛伤”的错字,就已经超过的“专家会诊”核实所公布的“万分之零点三二”。 次谈地图:课本146页图中有“西周回鹘”明显是“西州回鹘”之误。第208页《清朝疆域》图中,有“盛京”即今辽宁,但是“西宁”却标以“青海”代之,“伊犁辖区”又标以“新疆”,古今地名胡乱混淆一起,算不算问题?第100页图下注“长安,隋都城”,众所周知隋朝建新都城当时名“大兴”,到唐代才又称“长安”。 再谈年代:课本第1页“在陕西出土了距今约80万年的蓝田人”,其实早在八十年代,学术界已经科学测定彻底否定此说,并重新认定“蓝田人距今约110~115万年。第23页“公元前356年,秦孝公任用商鞅,开始变法。”其实《史记》明确记载:秦孝公三年(前359年)“卒用商鞅法……居三年(前356年)百姓便之,乃拜为左庶长。”第197页说“1644年,李自成攻占西安,建立大顺政权。”而《明史》明确记载为“崇祯十六年(1643年)冬十月……”怎么算也到不了1644年。第204页“康熙帝(1661~1722在位)。”在各种工具书中都是从1662年说,因为这涉及一个传统帝王年号纪年的大问题,错一年以后的整个历史纪年就会乱套。这些大概不好说是“皮毛伤”吧? 后说史实:课本第3页说山顶洞人“已开始采用磨制和钻孔技术,制造石器、骨器。”磨制石器是区别新旧石器时代的标志,在山顶洞出土石器25件,根本都不属“磨制”,所以才划入旧石器时代晚期。课本95页“佛教起源于印度,西汉末年传入中国。”这一句两错:第一,古印度称“天竺”“身毒”,和今印度地理概念及范围都不相等。佛教起源于古印度的迦毗罗卫国,在今尼泊尔境内。第二,佛教在西汉末年传入中原地区,而不能说是“中国”,因佛教在先秦及张骞通西域前已在西域传播。第63页把“大秦”列入中国少数民族表中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就是“西域”也未必都能算成中国的少数民族。课本80页“北方的十六国和南方的东晋,处在对峙状态中。”首先和前一段表述自相矛盾;其次这又是一句两错:一是东晋偏安“东南一隅”,不能用“南方”大概念笼而统之;二是“十六国”中的“成汉”在西南(今四川成都一带)。在这同一页“十六国表”中把前秦、后凉和成汉统划入“氐”族,也是错误,因成汉属“巴氐”,是巴蜀人的一支,与北方“氐”族渊源不同。课本161页:“蒙古政权建立以后,先后征服和攻灭畏兀儿、吐蕃、西夏和金朝。”到163页又写成“西夏、吐蕃、畏兀儿先后臣服和归附蒙古。”首先“臣服”与“征服和攻灭”自相矛盾,其次也不完全符合历史事实;再次,如说“攻灭金国”可以,“推翻金朝统治”可以,但“攻灭金朝”就不通,朝代是不可攻灭的历史客观存在。第204页“雍正帝时,又实行‘摊丁入亩’。”其实康熙末年已实行“丁税摊入田亩”政策了;雍正帝只是把康熙皇帝在部分地方已“实行”过的“摊丁入亩”政策向全国“推行”而已。还是此页又接着说“这样,把唐以来长期实行的人头税废除了”,这又是一大错!因为人头税最晚在秦汉时已有明确记载,“口赋”就是人头税,此后历朝都有此税种。(以上如果核实得不够准确,请人教社的同志和专家们逐条指出那条对、那条错,不要笼统一驳,让外人不知就里)至于这册课本中值得商榷之处因不许商榷,就暂且不提了,书中明显的标点错误、语法错误等笔者在此也不再一一罗列,要罗列还有好多处,太长了。仅仅就这一册课本而言,满打满算15万字,以上几十处硬伤错误就远远超过了国家新闻出版署限定的万分之一,若再加上标点错误和语法错误,差错率超过新闻出版署最高限定的一倍多也是绰绰有余了。不便说是劣质,起码是达不到合格,居然被“会诊”评为“最好”!莫非专家们认为上海等地另编的四套不好的教材比这错的更多?全国23个省市几百名中学教师们提出了这套教材的几百处错误与可商榷的问题,现在被扣上“扰乱中学教学”,中学教师们吃撑了,自己扰乱自己的教学工作。就是报纸上“炒作”的文章,我看到有不少就是中学教师自己写的。允许你们教材出错,不许别人纠错;若要纠错,就是“炒作”!把有严重错误的教材卖给千百万学生用,指出来就是“扰乱中学教学”!此逻辑倒是历史上古已有之,那就是只许“州官放火”。 因这册课本上标的是“选修”,笔者曾询问几位中学历史教师,这门高中“选修”课重要不重要?结果回答几乎是一致:太重要了,因为它概括了《中国历史》教材一二册的内容,《中国历史》一二册课本是初一时所学,等过了四五年后学生们要高考,时间紧迫,就凭的是这册“选修”课本。说到其中错误,教师们说这本书的不少错误在一二册《中国历史》中也存在,由不得让人怀疑这一套教材十一册是不是只有专家认可的“64处错”?而且连标点符号之类的小错都在内! 笔者认为现在不仅是要“以正视听”,而且就这一册课本从1992年出版以来,一错再错,错了近十年的差错,请人教社自已再逐条核对(能连标点符号差错都认更好),正面向全国人民逐条公布这本书的差错,并回答:到底合格不合格?差错率超限不超限?超出了多少?真诚地向全国人民作出道歉,这才是“以正视听”;不要一会儿“不超过10%”,一会儿专家认可一共只有“64处”,再一平均,只有万分之零点几,处处遮掩,自己越描越黑,惹起全国人民的愤怒。正如《南方周末》刘友德的文章所云:“但愿我们都不要丧失羞愧之心,异化为非人!” 二、向参加“会诊”的专家张传玺先生请教参与“会诊”的专家张传玺先生,将他10月26日“会诊”会上的发言发在新浪网上,文中说“《中史参》用《商榷与正误》为题(应是“栏目”)来概括中学历史教师的意见或文章,有失偏颇。《西安晚报》所登郭兴文之文,用《神圣的荒诞》为题,说‘这套历史课本中的错误和值得商榷的地方达六七百处之多,而大部分属于绝对错误的硬伤。’此做法和说法都严重歪曲了中学教师们的善良的原意,而且也严重失实。” 真不明白张先生一贯还号称治学严谨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说?杂志上设一个《商榷与正误》栏目为何“有失偏颇”,是有误不能正、不该正?还是有不同意见不能商榷?至于说我那篇短文《神圣的荒诞》“严重失实”更不知是指哪里?是指教材中没有“错误”?是指没有“值得商榷的地方”?还是指“达六七百处”大约数字不准?“错误”连你们专家也咬紧牙关承认了64处:“值得商榷的地方”也有黄安年教授的商榷文章和教师们提出的商榷意见都一条一条已经登在了杂志上,若详细统计的话“达六七百处”只会比这多不会少!我认为我文章中这句表述不“是严重失实”,而是完整、准确、无误!希望张先生下次写文章不要空扣一顶大帽子,搞历史的要用事实和史实说话,像黄安年教授和广大中学历史教师那样一条一条,逐条辩驳,才能让人们服气,张先生不喜欢用“商榷”,那就算作对小生的“赐教”也可以(所以本文标题未敢用“商榷”而用“请教”)。不要光凭人教社的工作人员自己筛选出几条错误,你们就认可只有几条。 我想起我“炒作”此事写过的另一篇文章《不出错才是怪事》也发表在《西安晚报》,《中史参》第九期也转发了,想来张先生“会诊”时也有可能在《中史参》见到,(如未见到,本人愿寄你一份。)这篇文章仅根椐课本上署名,批评人教社的教材编写出版机制有问题:三四个人自己写、自己来主编、自己当责任编辑、自己审稿把关等。当时我还真没想到也没提到张先生,其实您的大名“张传玺”早就署在这套课本前面,而且是作为中国古代史专家的“历史学科审查委员”之一。当年在出版前大概您审查时没发现这些问题,现在察觉到当初审查不严,毕竟还得承认“有64处错”。看了您的发言文章我才知道:原来对自己认真审查过,而又错误百出的书,还可以自己给自己来唱赞歌:这套教材“一直处于领先地位”、“是最好的”;不仅是能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还可以裁判员自己给自己评奖发奖!张先生感慨“编出一套好的教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出错,自己只承认一小部分,自己辩解一部分,再自己来叫好;同时还得不谈具体事实,无中生有地点名指责别人的批评是“严重歪曲”、“严重失实”,一件事做成这样,能说“是一件容易的事”吗?真是太累了吧?搞新闻的明天还要出报纸,我也觉得向一位知名大专家,光说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太乏味也太没趣了!张先生如有兴趣赐教,下次谈点实在的,好助谈兴。(郭兴文 原载于《各界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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