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章 美丽的宴会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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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4/04/23 08:56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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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点，米兰达一家吃了丰盛的感恩节大餐，除了家人外，还有两位客人——伯纳姆姐妹俩，她们住在北利佛保罗和沙克村子之间，二十五年来，她们每个感恩节都到这里来度过。午餐过后，丽贝卡洗完碟子，安静地坐在客厅里看书，等到下午快五点的时候，丽贝卡询问米兰达姨妈她是否可以到辛普森家里去。 “你为什么想在感恩节这天去辛普森家里呢？”米兰达疑惑地问。“你就不能安静 “辛普森家里有一盏新灯，我和爱玛·简都答应要去看看它，并且我们还要开个小晚会。” “他们怎么会要一盏新灯，而且他们哪里有钱来买？要是阿布耐在家，我也许会相信是他从什么地方换来的。”米兰达说。 “辛普森家的孩子们通过卖肥皂得到的奖赏，”丽贝卡回答，“他们已经卖了一年了，而且我还曾经告诉过您，在你们去波特兰的那个星期六，我和爱玛·简也去帮忙了。” “也许我根本没有注意，我可是第一次听你说有关灯的事情。好吧，你可以去玩一个小时，而且只能玩一个小时，晚上六点天就像深夜那样黑了。你要不要带一些苹果去？你新裙子的口袋里装了什么？把口袋都弄得沉了下来。” “这是吃饭时你给我的枣和葡萄干，”丽贝卡回答，她从来都没有在米兰达姨妈那锐利的双眼下成功地隐瞒任何行为——即使是清白无辜的行为，“就是你放在我碟子里的那些东西。” “你怎么不吃呢？” “因为我午餐已经吃得很多了，而且我想我省下这些东西可以拿到辛普森家里一起吃。”丽贝卡结结巴巴地说，她可不想在客人面前受到责骂。 “这些是你的东西，丽贝卡，”简姨妈插嘴说，“你完全可以留下来送给别人。毕竟今天是感恩节，我们也要给邻居一些值得感激的东西，而不能只想得到别人的东西，是不是？” 丽贝卡出门的时候，伯纳姆姐妹赞许地点了点头，还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短时间内进步这么快的孩子。 “如果她继续和我们住在一起，她还会有很多进步空间的，”米兰达回答，“邻居家孩子的特点她几乎都有，而且还出类拔萃呢，尤其是在淘气和恶作剧方面。”米兰达顿了顿，又说，“最近总是有很多蠢事发生，当然辛普森家的灯是最愚蠢的事情了！缺吃少穿的家庭居然这样渴望一盏灯！不过我一直不知道辛普森家的孩子们还有什么生意头脑。” “至少其中的一个孩子一定有，”埃伦·伯纳姆小姐说，“因为有个女孩去北利佛保罗的赖德家里卖肥皂，而亚当·赖德说那是他所见过的最非凡、最动人的女孩。” “那肯定是克拉拉·贝尔，不过我从来没有认为她有什么非凡之处，”米兰达回答，“亚当·赖德又回来了吗？” “是的，他已经回来和他姑妈一起住了几天了。他们都说他赚了不计其数的钱，而且他每次回来都给邻居带些礼物。这次回来他送给姑妈一套昂贵的皮衣，真不敢想像他曾经是个光着脚丫，只有一件衣服穿的穷小子！真奇怪，他有这么多钱却一直没有结婚，他很喜欢孩子，每次回来都有好多小孩子围在他身边。” “他仍然可以娶个年轻的妻子，”简笑着说，“我从来都看不出来他的年龄居然已经超过30岁了。” “即使他130岁了，他也可以在利佛保罗找到老婆。”米兰达说。 “亚当的姑妈说他十分喜欢卖给他肥皂的那个女孩(是叫克拉拉·贝尔吗？)，还说他要来送给他一份圣诞礼物呢。”埃伦小姐又说。 “这不可能啊，亚当怎么会喜欢她呢，”米兰达惊讶极了，“克拉拉·贝尔长着一头难看的红头发，眼睛斜视，他怎么会要给她礼物呢？” “辛普森家里没有其他的女孩了吗？”丽迪·伯纳姆小姐也很惊讶地问，“因为那个女孩肯定不会是斜视的，我记得赖德太太说亚当特别称赞了那个女孩美丽的眼睛。他说就是因为那双眼睛他才买了三百块肥皂。赖德太太把这些肥皂都堆在储藏室了。” “三百块肥皂？”米兰达惊叫，“这恐怕是利佛保罗最大的投资了！” “什么投资？”丽迪小姐斯文地问。 “愚蠢的投资，”米兰达简洁地回答，随后立即转移了话题——这让简很庆幸。最后十五分钟，简一直在紧张地听着她们谈论“非凡、动人的女孩”，她并没有愚蠢地猜测究竟是辛普森家的哪个女孩，她一下子就知道那是丽贝卡。除了丽贝卡，在整个利佛保罗，哪一个女孩可以用“非凡”和“动人”来形容呢？又有谁有那样一双美丽神奇的眼睛呢？而且，除了丽贝卡，世界上哪一个女孩还能让一个男人一下子买三百块肥皂呢？ 而此时，这个“非凡”的孩子已经在黄昏中向辛普森家跑去了，然后她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见爱玛·简熟悉的身影向同样的方向跑来。她等着爱玛·简跑过来，两人气喘吁吁地拥抱了一下。 “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爱玛·简喘着气说。 “别告诉我灯坏了！”丽贝卡大叫。 “没有，没有，灯装在箱子里运来的，里面塞满了稻草，每部分都完好无损；我在那里看了，但是我一点都没有提是你卖出了三百块肥皂他们才得到灯的，应该由你告诉大家你的功劳。” “是我们一起卖出肥皂的，”丽贝卡纠正好朋友，“你和我做得同样多。” “不，我没有，丽贝卡，我只是拉着马坐在大门外面。” “是的，但是带我们去北利佛保罗的马是谁的？而且，恰巧是轮到我去卖。如果是你进去见到阿拉丁先生，他也会买下肥皂的。不说这个了，快告诉我出了什么问题？” “辛普森家里没有灯油也没有灯芯，我猜他们也许以为宴会灯是会自己发光的吧。跷跷板已经去了医生那里，看看是否可以要根灯芯回来，妈妈让我拿一品脱油过去，但是不可能再多给我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拥有一盏灯还需要许多其他的花费，丽贝卡。” “我们确实没有想过，不过等我们的晚会过后再担心这些事情吧。我带来一把枣子、葡萄干，还有几个苹果。” “我带了些薄荷糖和枫糖，”爱玛·简说，“他们今晚确实吃了一顿感恩节大餐；医生给了他们一些甜土豆、越桔还有萝卜，爸爸给他们送去了一块排骨，科比太太又给了他们一只鸡和一罐肉馅。” 五点半时，辛普森家的晚会开始了。在这之前，辛普森太太熄灭了厨房的火，带领孩子们布置这个充满节日欢乐气氛的晚会现场。孩子们把房间里的一个小桌子搬到墙角，用来放置美丽的灯。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把这盏神圣的、华丽的、渴望已久的宴会灯放在桌子上，它就像宣传册上那样漂亮，不过看起来只有图片的一半高。黄铜金灿灿的，而罩着灯光的粉红色的灯罩看起来像一颗巨大的红宝石。辛普森家的孩子们坐在地板上，沐浴着柔和的灯光，爱玛·简和丽贝卡手拉着手站着，大家都在神圣地、欣喜地凝视着这盏无比吸引人的灯，沉浸在一片肃穆庄严的沉默中。大家似乎不需要交谈，仅仅看着灯就让人激动不已。每个人都庄严地摸了一下灯，似乎这灯的存在就可以给大家带来莫大的欣喜，并给晚会增添高贵的色彩。 “我真希望爸爸能看到他。”克拉拉·贝尔真诚地说。 “他要是看见这盏灯，一定想把它交换出去。”苏珊很机灵地说。 快到六点了，丽贝卡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迷人的地方。 “等我认为你和爱玛·简回到家了，我就立即熄灭这盏灯。”克拉拉·贝尔对好朋友说。“我真高兴你们在回家的路上，可以看见从我家窗户透出的灯光。如果每天晚上点一小时，这些灯油会支撑多长时间呢？” “你不必因为缺少灯油而熄灭灯，”跷跷板从储藏室走出来，说，“这有一大罐子油呢，科比先生从北利佛保罗送来的，说是一位先生给我们的。” 丽贝卡偷偷地捏了一下爱玛·简的胳膊，爱玛·简也兴奋地捏了一下丽贝卡。“那一定是阿拉丁先生。”丽贝卡一边走出大门，一边对爱玛·简耳语。跷跷板跟在她们身后想护送她们回去，但丽贝卡冷冷地拒绝了他的殷勤。跷跷板失望地回到家里，却在梦里梦到了丽贝卡，她双眼喷着怒火，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宝剑。 丽贝卡快乐地走进了餐厅。伯纳姆姐妹已经回去了，两位姨妈正在做针线活。 “这真是个太迷人的晚会了！”她一边脱下外衣，一边兴奋地对两位姨妈说。 “回去看看你有没有把门关紧，然后锁上它。”米兰达用惯常的冷漠语气说。 “这真是个迷人的晚会，”丽贝卡关好门，回到房间里，继续说——她实在太激动了，米兰达姨妈的冷漠一点也没有打击她的热情，“哦，米兰达姨妈，简姨妈，如果你们到厨房里，从窗户就可以看见辛普森家的宴会灯亮着，发出红色的光，就好像房子里面着了火一样。” “说不定不久后就会着火呢，”米兰达依旧冷冷地说，“我没耐心看这种傻事。” 简随着丽贝卡来到了厨房。尽管远处辛普森家里透出的微弱的灯光并没有让她觉得美丽耀眼，她依然尽可能表现得很热情。 “丽贝卡，在北利佛保罗把三百箱肥皂卖给赖德先生的女孩是谁？” “什么先生？”丽贝卡惊讶地问。 “赖德先生，在北利佛保罗。” “这是他的真名吗？”丽贝卡吃惊地问，“看样子我猜得不错。”赖德和阿拉丁的英文拼写有几个相同的字母，分别为Aladdin和Ladd。——译者注 想起自己叫他阿拉丁先生，她不由得微微笑了。 “我在问你是谁把三百箱肥皂卖给了亚当·赖德？”简再次追问。 “亚当·赖德！那么他的名字简写也是A.赖德，多有趣啊！”亚当·赖德的英文原名是Adam Ladd，简写为A.Ladd，和阿拉丁的英文原名Aladdin很相似。——译者注 “回答我的问题，丽贝卡！” “哦，对不起，姨妈，我一直在想名字呢。爱玛·简和我把肥皂卖给了赖德先生。” “你用什么诡计让他买了这么多肥皂？”简立即变得很严肃起来。 “没有，简姨妈，我怎么能让一个大人买他不需要的东西呢？他说他十分需要这些肥皂，给她姑妈当做礼物。” 简看起来将信将疑，不过她没再多说什么，“我真希望你米兰达姨妈不会介意，但是你知道她很特别。丽贝卡，我希望你以后最好在征得她同意之后再做些不寻常的事情，因为有时候你的想法和行为很古怪。” “这次我一点错事也没有做。”丽贝卡很安心地回答，“爱玛·简把肥皂卖给了她的亲戚和科比先生，我先去木头作坊旁边的那一片人家卖肥皂，随后去了赖德家里。赖德先生把我们所有的肥皂都买下了，还要求我们保守秘密，直到辛普森家里收到灯为止。卖完肥皂后，我感觉心里有盏灯在一直燃烧着呢！” 丽贝卡的辫子解开了，长头发像波浪一样散到肩上；眼睛十分明亮灿烂，脸蛋带着迷人的微红；从这个孩子的脸上似乎可以隐约察觉到什么——少女的敏感、微妙以及热情；她的身体洋溢着如五月花朵般少女的甜美，如年轻橡树般的活力。每个人都可以看出她是那些“造物主极度宠爱，但又要经受生活磨难”的人之一。 “你总是这样，对整个世界都这样热情。”简姨妈叹了口气，“丽贝卡！丽贝卡！我真希望你可以规规矩矩，安静一些，有时候我很为你担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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