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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悲喜参半的日子

http://www.sina.com.cn 2004/04/23 08:57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辛普森家的感恩节晚会已经过去一两个年头了,日子一天天悄无声息地流过,当丽贝卡回首这段往事时,发现留在自己记忆中的只有几个比较重要的事件而已。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年的圣诞节。那是一个空气清新的早上,树上挂满了项坠般耀眼的冰凌柱,雪地上闪耀着淡蓝色的光芒,整个世界一片晶莹剔透。在这白雪皑皑的景色中,辛普森的红色谷仓显得格外有生气。几周前,丽贝卡还忙着为太阳溪农场的七个人准备礼
物,为了存下50美分,她不知道费了多大劲儿,可是用这么点钱来筹备这么多礼物,对她来说仍然是一件非常伤脑筋的事情。不过,最终她还是做到了,那个珍贵的小包裹已经在两天前邮寄出去了。索娅姨妈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件灰色松鼠皮制成的手笼和一件披肩,可是丽贝卡却觉得简直没有比那更不合身的衣服了;而简姨妈送给她的绿色羊绒裙,虽然样式简单,但是颜色柔和美丽,丽贝卡穿上就像一片嫩绿的叶子一样引人注目。她还收到了妈妈送来的漂亮的梭织护肩、科比夫人送的红色的手套,还有爱玛·简送的手帕。

  丽贝卡还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绣有“M”字样的很精致的茶壶保温套、绣有“J”字样的小巧的镶花边的针垫来送给她的两位姨妈[M和J分别是米兰达和简的英文第一个字母。——译者注]。就算没有其他事情发生的话,这一天也已经可以算是充实而愉快的了,不过,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呢。

  早餐时,丽贝卡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一个小男孩,说是来找丽贝卡·兰德尔小姐的。丽贝卡告诉他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然后从小男孩手里接过了一个写有自己名字的包裹,她拿着包裹走回饭厅,一切都好像是在梦中一样。

  “这应该是一份礼物,对,一定是的。”她一边打量着这个把自己搞得一头雾水的包裹,一边自言自语道,“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这会是谁送来的呢?”

  “把它打开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嘛。”米兰达建议道。

  于是,包裹被打开了,里面是两个小包,丽贝卡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属于她的那一个。任何人在这种情形下都会手指颤抖的,因为掀开包装纸,里面露出了一条由粉红色的珊瑚珠穿成的长长的项链——项链的末端是一个由玫瑰花蕾制成的十字架。十字架下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道:“阿拉丁先生祝你圣诞快乐!”

  “天哪!”两位老妇人从坐位上站起来,大叫道,“这是谁送来的?”

  “是阿拉丁先生。”丽贝卡屏住呼吸回答。

  “亚当·赖德!我怎么没想到!难道你忘了埃伦·伯纳姆说过他会送一份圣诞礼物给丽贝卡的吗?不过我真没想到他还会记起这件事来!”简说,“那另外一个包里是什么呢?”

  那个包裹是送给爱玛·简的,里面是一条银项链,上面挂着一个蓝色的珐琅做的盒式小坠。毫无疑问,他还记得她们两个!包裹里还夹着一封信,他在信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丽贝卡·罗威娜小姐:

  送一份圣诞礼物给你,或许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但是我发现这些小礼物总是可以得到人们的喜爱,所以希望你和你的朋友也会喜欢我的礼物。今天下午你一定要带上那条项链,我相信那一定会是非常漂亮的,我会乘我的新雪橇来看你,顺便带着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兜风。还有,我的姑妈非常喜欢那肥皂。

  你真诚的朋友,

  亚当·阿拉丁

  “真是太棒啦!”简小姐欢呼起来,“他真是个好人,不是吗?丽迪·伯纳姆说过他最喜欢孩子们了。丽贝卡,快把早餐吃完,收拾好碗筷我们就赶到爱玛那儿去,把这条项链送给她——嘿!孩子,你怎么了?”

  丽贝卡总是这样,喜欢把自己的情感深深地埋在心里,而她的各种情感又常常是相互交织在一起的。就像现在,她内心的喜悦简直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连吃起面包和黄油来都是狼吞虎咽的了,可是,时不时地,还会有一两颗泪珠偷偷地流过她的脸颊。

  阿拉丁先生如约而至。他和姨妈们打了招呼,并且攀谈起来,很快,他们就像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样熟识起来。丽贝卡坐在火炉旁的小脚凳上,有点害羞似的,一门心思全放在自己的漂亮衣服上了,有米兰达姨妈在,她一句话也不说。不过,今天真是她的“美丽的节日”。那种幸福的感觉、兴奋的心情、裙子上美丽且柔和的绿色,以及触摸粉色珊瑚珠项链时的那种美妙的滋味,所有这些,使得这只丑小鸭感到自己已经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啦!显然,阿拉丁先生也对她的打扮非常满意。然后,她们一起去乘雪橇兜风,这回丽贝卡可不再沉默了,她一路上像只喜鹊一样唧唧喳喳说个不停。愉快的圣诞节就这样过去了。在那之后的无数个夜晚,丽贝卡在睡觉时,都要把那条珍贵的珊瑚珠项链压在枕头底下,并且把一只手放在上面,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

  另外一件令她难忘的事情就是辛普森一家从利佛保罗离开的那天了,到处都是大包小包的,连宴会灯的灯光都显得格外地耀眼。值得庆幸的是,跷跷板那个可恶的家伙再也不会在她眼前出现了,不过一下子少了很多玩伴,对于利佛保罗的小孩子们来说,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丽贝卡只好和罗宾逊家的孩子做朋友,虽然整个小镇上除了那个孩子之外,再也找不到在冬天穿着那样的傻大袍的人了。在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丽贝卡忠实的伙伴跷跷板来她的砖房拜访了,见到丽贝卡来开门,他表情严肃,有些结结巴巴地说:“等……等你长大了,我……我还能和……和你做朋友吗?”“当然不行!”丽贝卡回答说,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毫不留情地把这个小追求者关在了门外。

  辛普森先生及时赶回家来,准备和他的妻子还有孩子们一起搬到他们出生的那个小镇上去,毫无疑问,那个小镇上的人们将敞开热情的怀抱欢迎他们的到来。辛普森他们搬家这件事情是由镇上的权威人士负责的,其他的邻居们也都怀着急切的心情关注着。尽管大家都非常地小心,可最后还是发现一把讲道椅、几盏煤油灯,还有一个小火炉竟然从教堂里不翼而飞了。他们没有发觉,在辛普森先生搬家的路上,他已经拿着这些东西去做其他的交易啦。当丽贝卡和爱玛·简得知在辛普森搬家途中,另一个村子里的一位雄心勃勃的年轻牧师在教堂大厅里摆上了那盏美丽的宴会灯时,她们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那是她们辛苦劳动的成果。由于那位牧师用一辆旧自行车从辛普森先生手中换走了这盏灯,所以整个工作中没有涉及任何的金钱交易。整件事情中最难过的就是那些可怜的孩子了,他们失去了心爱的、给他们带来温暖的宴会灯,不停地吵闹着,搞得辛普森先生无可奈何,只好骑上自行车跑掉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消息。

  丽贝卡还记得,那一年她像棵小树一样一下子长高了许多。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好像从10岁开始就连一英寸都没长高过,不过这一回可不得了,那势头一发不可收,害得简姨妈几个月来除了忙着把她的衣服、裙子和袖子加长以外,什么都干不了了。这个新英格兰的女人为了节省布料使尽了浑身解数,还是无能为力,最后,那些裙子就被送到太阳溪农场去改一改给珍妮穿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让丽贝卡感到非常地难过,那就是米拉的去世。她小小的坟墓就在太阳溪农场的一棵柳树下面,一看到它,丽贝卡就会想起那个兰德尔家的孩子米拉。看着她那小小的身躯安详地躺在那里,丽贝卡不禁回想起从她出生那天起,米拉就一直是她的小跟班,回想起她那个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念头和疑问的小妹妹。有的时候,死亡给人们带来的最大痛苦,就是使他们意识到了活着的艰辛和所要面对的种种困难。

  丽贝卡是带着非常沉重的心情回到家的。米拉去世了,最喜欢的弟弟约翰不在她身边,她的妈妈也沉浸在悲痛之中,她们的小房子也远离城镇,生活越来越拮据。所有这些对于一心追求美好而和谐的生活的丽贝卡来说,实在是太让人难过了。

  丽贝卡不在家的日子里,汉娜好像一下子就成熟起来了。她忽然脱掉了那身孩子气,让丽贝卡感觉怪怪的。不过在很多事情上,汉娜表现得非常沉着、镇定,有时候她甚至看起来比简姨妈还要老上几岁似的。她真是个又漂亮又能干的人,即使那身朴素的穿着也掩盖不住她的美丽。

  丽贝卡漫步在那个旧时的操场和其他一些她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还有那些她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秘密天地,约翰或许知道一些,不过还有很多地方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在这边可以听得到印第安的风笛,而在那边的沼泽地里可以找到个儿最大、颜色最蓝的长满须子的龙胆根;在那棵摇摆的枫树上,她还发现过一个白头翁的鸟巢;那个小小的篱笆后面是田鼠们的家;那个长满苔藓的树桩上常常会出人意料地长出几只带菌的蘑菇来。所有这些都是她童年的痕迹,她看着它们,感觉自己的童年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约翰离开以后,那条撒满了阳光的清澈的小溪就成了她最好的伙伴,不过到了这个季节,连它都不能陪她一起玩儿了。阳光下,小溪里看不到一丝欢快地跳跃着的水花。夏天的时候,它还是一路欢歌笑语地流淌过来,在那些白色的鹅卵石上跳几个舞,然后再嘻嘻哈哈地流走,一直到深潭里才安静下来。而今,就像米拉一样,它也是那么地安详,那么地冰冷,白雪就像裹尸布一样轻轻地盖在它身上;不过丽贝卡还是在小溪边弯下腰来,把耳朵贴在光滑的冰面上,仔细地听着,幻想着,她听到了从小溪的最深处传来轻微的叮叮咚咚的声音。没错,就是它!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太阳溪一定可以重新活蹦乱跳起来的;那么,说不定米拉也可以在什么地方继续她的歌唱呢!——虽然丽贝卡很想知道她将要在哪儿,唱着怎样的歌。她一个人走了很久,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汉娜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农场里的日常事务和工作总是让她脱不开身。而她,丽贝卡,却一直享有着所有的特权。在砖房子里的日子怎么说都不会像走在种满玫瑰花的小路上那般美妙,但是可以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还有机会学习和读书,这对她来说也算是莫大的欣慰了。和外面的花花世界相比,利佛保罗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但它多少还是有些代表性的。有时,丽贝卡不得不说服自己把最心爱的东西贡献出去,为了这,她不知道流过多少次眼泪了。于是,一天早上,当她的拜访差不多快结束了的时候,她鼓起勇气把这个问题思考了很久,然后说道:“汉娜,这个学期过去我就准备回家了,你也可以回去了。米兰达姨妈一直都很想念你呢,你该回到她那儿去,这样才公平。”

  汉娜正在补长袜,她把线从针上取下来,剪断,然后回答道:“亲爱的丽贝卡,谢谢你,不过我不打算离开。妈妈离不开我,而且我也讨厌去学校。现在,我和其他孩子一样已经学会了读、写还有算术,我觉得这些已经足够了。要我去靠教课谋生,还不如让我死掉算啦。冬天很快就会过去了,维尔·梅尔维尔答应把她妈妈的缝纫机借给我,我想用简姨妈送来的棉布给自己做一条白色的裙子,还要在裙边打几个褶,这样它就不容易坏了。新年过后,在汤普朗斯会有歌唱学校和一些社交活动,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去那边好好玩玩了。丽贝卡,我在这里不会寂寞的,”说到这里,汉娜竟然脸红了,“我喜欢这个地方。”

  丽贝卡觉得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直到一两年后她才搞明白,汉娜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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